“兀颜宏木休要怪我们,大人有令,让我们七个战你。”大盆嘴吾赛奴尔大叫。
“别说七个,便是七十个,我亦不惧。”兀颜宏木让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这话一出,七匹战马七员将,围着兀颜宏木就打起了车轮战。
较武场上八马飞蹄,扬起寒雪漫天飞舞。
兵士们从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对抗,将战鼓敲烂了一个又一个。三军高呼,气势如虹。
“杀呀,兀颜宏木加油呀。”
“七位将军加油呀,再打不过可就丢脸了。”
喊杀声振天,李满柱开心观望,兀颜巴哈鼻子冒汗。
伴随着喊杀声,较武场上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胜负。
兀颜宏木不敢大意,使出全部看家本领应对。
“看来,不使出‘梦蝶神功’怕是难赢。”兀颜宏木心中嘀咕,为在李满柱面前显能,决定使出三四层的功力,招唤些许毒蝶来助战;想到这,暗自发功,念动招唤诀。
不多时,十多只蝴蝶出现在战场,冲石敦拉不烈去。
“哎呀!大冷天的哪来的蝴蝶?去,去。”石敦拉不烈被蝴蝶攻击,心中好生奇怪,挥锤赶蝶。他这么一分心,就被兀颜宏木的钩击中,摔下马去。
兀颜宏木擒贼先擒王,他将最难缠的石敦拉不烈击败,其他人则容易对付多了。
石敦拉不烈这么一败,其他人哪是兀颜宏木的对手,又三轮下来,纷纷被兀颜宏木打败。
兀颜宏木在较武场上暗使邪技,李满柱等人隔得远却看不见小小的蝴蝶,哪知道这些,自是以为兀颜宏木武功绝顶。
“真乃神人也。得兀颜宏木,得天下。我女真建国,入主中原,易如反掌。”李满柱起身,迎着兀颜宏木而来,致马前,竟然给兀颜宏木牵马,惊得兀颜宏木赶紧跳下马来。
“壮士威武,天下无双。快快上马,同回账中议事。”
五次三番,李满柱执意扶兀颜宏木上马,无奈,兀颜宏木半推半就只得依了。
回到阵中,李满柱才上了自己的马,说一声“回营”,率领众人回军营中去。
众人重回账中,依次落坐,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好不惬意。虽然是严寒季节,李满住却笑得脸如春花,他举杯向兀颜宏木敬酒。
“壮士武功惊人,我封你为千户,分你一千二百精兵,如何?”
众将皆为百户,一听说要封兀颜宏木为千户,纷纷起身举杯敬贺,好不热闹。
“大人。如今我建州卫兵精将良,若三卫合一,足上万余众。如此规模,何须再仰视明廷?不如趁早建国,自立为王,挥兵南下,推翻大明,统一中国。”兀颜巴哈荐言。
李满柱:“这个…。我们的力量尚不能和大明相比,还是稍稳一稳再说。”
兀颜巴哈:“三卫兵马虽不足以抗衡明朝,不要忘了还有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我们将所有女真部落合到一块,也不比大明差到哪去。再说,明庭和蒙古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早已国库空虚,国力衰弱,已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我赞成兀颜巴哈的主意。明廷不答应我们扩大朝贡规模的建议,无非是没有能力返赠我们礼物,这足见明朝已经衰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卓拓枯大声嚷嚷。
吾塞奴尔:“不如将南宫将军叫来问问。”
“问他做什么?除了武功比我们好些,脑袋瓜也就那样。问他,不如直接问兀颜宏木。”阿巴鲜库的话,提醒了李满柱。
“兀颜巴哈说你久居明地,为大明四大高手之一。想必,你对大明的情况了如指掌。你倒说说,我们可否对大明用兵?”
“既可又不可。”兀颜宏木见李满柱问自己,放下碗筷来。
“什么叫既可又不可。可便是可,不可便是不可,怎如此矛盾?”
“说可,是因为推翻大明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说不可,是因为横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大明,而是风云幻和辽东都司。我们眼前的困难尚没有解决,如此想着后面的肥肉?”兀颜宏木滔滔不绝,将自己心中的女真建国计划说将出来,听得众人连连称赞。
李满柱:“照你说来,咱还不能兴兵南下,推翻大明喽?”
“不是不能,是要先搬掉眼前的大山。风云幻不除,我女真不安。”兀颜巴哈替兀颜宏木回了句。
兀颜宏木:“大智星说得对,我们先要除掉风云幻,而后集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还有野人女真之力,才能与大明一较高下。”
“瞧你们一道一道的。我卓陀枯不懂什么计谋,但我有的是力气。我早按捺不住想带兵南下攻城掠地了。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
准葛都雷:“我也是。”
众将齐齐表决心,好像现在就进了北京皇城,都成了王侯将相,一个个兴奋得不行。
众人正摩拳擦掌如打了鸡血针般兴奋,兀颜宏木却泼下一盘冷水。
“虽然大明近来连年战争,国力衰落,我们却不可小视。我久住南方,知道明地有世外高人。若大明得这些高人相助,可就麻烦。”
李满柱:“你不是大明四大高人之一吗?还会有什么人的武功比你更厉害?”
兀颜宏木:“大明第一高人,当属锦衣卫指挥使于石灰。”
“于石灰是什么人?他的武功可能与你相比?”石敦拉不烈插了一句。
“于石灰是于谦的长子,武功十分骇人。此人只听调于明朝皇上,除了大明皇上见过这人外,便是于谦,也只是在于石灰未成年的时见过。于石灰成年后,便进宫执掌锦衣卫指挥使大印。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各种花花草草,顺手拈来便是武器,无人能敌。”
“不会吧?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阿不罕托克拉不信。
“不过,关于于石灰的事,大多来自江湖传说,也没人见过他,更没人见识过他的武功。”兀颜宏木进一步说道。
阿鲜巴库:“既然没人见识过,便是子无虚有的事。你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虽然只是传说,但还是要小心为好,万一真有这么个人呢?除了于石灰外,大明还有什么世外高人。”兀颜巴哈问兀颜宏木。
“听说,大明开国名将常茂还在。此人武功卓绝,他若还在,也是个麻烦。还有一个李销魂,武功也是十分了得,我们四大高手联手,竟然都打不过她。不过,为了我女真建国,近三十年前,我就从李销魂的感情入手,挑拨江湖骏才与她的恩怨,借其他三位高人的手,趁她怀孕时除掉了她。”兀颜宏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