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替他挡箭
等萧隐隐渐渐缓过神来,睁眼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在地牢。
“公子,您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小叶子了。”小叶子激动地抓住萧隐隐的手。
箫隐隐躺在石床上,看看旁边的小叶子,有气无力:“小叶子,我们怎么会在这牢里面?”
“公子,你刚刚中毒了。他们非说是你用苦肉计,其实是想要给他们下毒。”小叶子眼含泪花。
“什么?”箫隐隐揉揉自己疼痛的头,不知道该从哪想起。
与此同时,故笙歌见她醒来,也走到了牢门前,想要问清楚。
“驴公子,在下屡次三番救你于水火,为何你要害我?”
箫隐隐突然反应过来:“我害你?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现在感谢你都来不及。”由于太激动,她没忍住又吐了一口血。
“打开房门。”故笙歌命令旁边的侍卫开门。
“诺!”说着牢房守卫打开了锁。
“钟神医,你先下去吧!我想和他们单独聊聊。”
钟大夫对着故笙歌作了个揖,便退了下去。
故笙歌来到石床旁坐下:“驴公子,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想问清楚情况。更何况钟神医说了此毒为慢性毒,可解!但你若是一动一怒,可能就会造成全身瘫痪。”
箫隐隐听了这话,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为了能够活下来,她必须要冷静。
“古公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你。我以大黄的命做担保。”箫隐隐眨着无比赤诚的眼睛。
故笙歌有些许的迟疑。他曾看到过箫隐隐对大黄的情感,那不像是假的。如今他说这话都让自己心中的愤怒有所缓解。
“古公子,我真的……”箫隐隐还未说完,便将故笙歌一把推倒,“公子,小心。”不知是从牢房的何处飞来了一把剑。
箫隐隐因为将故笙歌推倒,而自己向前倾。那把剑便直直地插在了她的肩与胸交接之处。
一阵疼痛,她再次晕倒在石床上。
“公子!”小叶子也冲到了箫隐隐身边,一把拉开故笙歌。
“什么人?”故笙哥反应过来,发现牢房里竟然藏着想要刺杀他的人。刚刚的一切,原来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想要把小山子和众位官兵都调离他的身边。
刚刚若不是箫隐隐为他挡着一剑,很可能会直插到他的心脏,一命呜呼。
霎时间,故笙歌纵身跃起,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士兵们也跟着冲了上去,那黑衣人见对方人多势众,刚刚又没能伤着故笙歌,便一个烟雾弹,逃离了现场。
故笙歌本想去追,却回头看了看箫隐隐,他还是一跃飞回到箫隐隐身边。
他轻轻扶起了箫隐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然后迅速点了箫隐隐身上的穴位止血,然后又用灵气将剑逼出。
“刚刚你为何又要救我?你不是要杀我吗?”故笙歌已经被眼前的人弄糊涂了,望着他自言自语。
他摸了摸箫隐隐的鼻息,又把了把她的脉。
“怎么样?”小叶子在一旁干着急。
“不太好,脉象微弱!”
“哇——”小叶子居然哭了起来,她们家太子怎么命那么苦,好不容易从三公主手里死里逃生,现在又进了鬼门关。
“你哭也没用!”故笙歌转过头看下自己的部下,“快去请钟神医!到我的房间。”说完抱起箫隐隐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小叶子紧紧跟在身后,用了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
“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我可怎么办?大黄和小白又怎么办?”小叶子左摸一把泪,右摸一把鼻涕的。
到了故笙歌的卧房,他将隐隐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去打盆水来!”
“是!”小叶子飞奔出去。
当她端来水时,正好遇见了钟神医。
“神医,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小叶子给您磕头了。”说着小叶子就要下跪,却被钟神医阻止了。
“礼就免了,快带老夫进去看看!”钟神医一向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所以就算小叶子不说,他也会尽力。
“神医,拜托你了!”故笙歌见钟神医进来,便向后退了几步。
钟神医给箫隐隐把了把脉,又推开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
“这位公子危险了!”
“神医,您这是何意?”故笙歌突然心里震颤了一下。
“公子您看!他手上这红斑想来是中毒已久留下的后遗症,也就是说他体内本身就余毒未清。”只见中神医轻轻掀开箫隐隐的衣袖。
“再加上这次又中了无欲毒,毒上加毒,更何况刚刚又为您挡了一剑。本就虚弱的身体,就像是被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想来是熬不过几天了。”
说完,钟神医不禁叹了叹气,摇了摇头:“唉,可惜了……”
“扑通”一声,小叶子跪在了钟神医面前,整个哭成了泪人。
“神医,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他也是为了救人才会如此,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吧!”小叶子也是不容易,跟着失忆大太子殿下,感觉三天两头都在求人。
钟神医搀扶小叶子起来:“不是我不想救,老夫真的已经尽力了。他这种情况,只有去仙医国,但旅途遥远,等到了的时候,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叶子不停抽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需要什么灵丹妙药,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找来!”
小叶子的话倒是了钟神医:“若是可以找到蓝色彼岸花,兴许还有救。若是时间再拖,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
故笙歌微微蹙眉,这蓝色彼岸花刚被他用来救了大黄,此刻上哪去寻找?
小叶子又转过身跪在了故笙歌的面前:“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他是为了救您才会置自己于险境。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过要害你。还请您帮忙!”说完小叶子不停地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一个血印。
此时的故笙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放任他去死吗?为什么心中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他们还不熟,更何况面前躺着的这人还是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