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年纪差距那么大,何况你收养了她,如果传出去算什么?”
心月愤懑地甩开千君触碰自己的手。
千君脸色骤变,一手钳着心月的下颌,一手将心月的双手锢在身后,重重地将心月压在身下。
“你这话到底是在说我和她,还是我和你?你是嫌弃我老,配不上你吗?如果我把你藏起来,谁还会议论这些问题?”
千君的眸里,心里都似有灼烈的火焰在滔天燃烧,愤怒与欲望交织在一起,让心月望而生畏。
心月的瞳孔骤而放大,呼吸急促,那片彤红从面颊延伸到脖颈。
千君的面颊埋在心月铺散如瀑的发丝里,然后埋入肩头。
深汲一口气,他嗅到熟悉的柑橘香,那是来自心月肌肤上的气息,也是他爱了一生的女人所喜爱的香。
他的唇舌勾绕着心月的耳与颈。
“你要乖乖的,你不仅有张舒,还有张宛。”
心月的心头一堵,一口气顺不上来,也下不去,如鲠在喉,哽咽着,欲哭无泪。
他把控住了她的要害,为她筑起了金碧辉煌的牢笼。
“你说张宛永远像金鱼一样活着,好不好?”
他用力地吻着她的脖颈。
传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于是一阵揪心的痛袭来,她掌心攥紧,小腿挣扎几下,却无力逃脱,如被困在网的鱼,至死无法逃脱。
“不要,不要……”
一滴滚烫的泪滑落,贴伏着心月肌肤的千君感知到了那骤然而逝的温热。
那种脆弱无助感激起了他身体里最底层的欲望。
“嘶啦”一声,那是裙子被撕开的声音。
……
在北城悦美酒店的24层,洗漱完毕的余晚,换上睡衣,叩响了子安的房门。
“子安……”
“你这么晚,穿成这样找我,会给我带来麻烦。”
子安叼着一根香烟,同样穿着睡衣,腰间的束带很随便的系着。
“那我如果一直站在这儿,不是更麻烦吗?”
余晚的眸里眼波流转,她倚着门框,一只脚已踏入房半步。
“进来吧,限你十分钟。”
子安的手插在兜里,一脸淡漠。
屋内有陌生的香水味,是麝香与晚香玉融合的味道。
不属于子安身上雪松与广藿香的香调。
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情侣款的睡衣,卸了妆的颜,娇俏的小圆脸,披散的齐肩长发。
沙发上随意地丢着一件短裙。
余晚的目光落到女子那刻,女子正在重新系腰间的束带。
“有事吗?你打扰我们休息了。”
“我们”这个词,余晚听的很清晰,于是她回复的也很有寓意。
“我以为你才起床呢。”
她的指绞着子安睡衣的束带,然后主动将束带系的紧实了些。
“你可不能随便让人看……”
“是吗?应该是不能随便让你看吧。”
邱子安眯了眯眼,漠然冷言。
子安唇间的香烟残留的那截灰白落下,恰好落在余晚手背的虎口处,如同此刻的她在这房里般多余碍眼。
那抹灰白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丝毫没有意义。
“子安,这位是……?”
那女子问道,声音软软糯糯,无辜的眼神透着懵懂纯真,是那些历经千帆后的男人所爱的款。
人越是缺少什么,就会找寻什么。
“我是子安很好的朋友,余晚。我刚回国,子安,你没给她提过我吗?”
余晚拽着子安的衣袖,委屈的抱怨着。
子安蓦然抽回自己的长袖,阔步到女子身侧,手一勾女子的腰,女子顺势被揽入怀中。
“我女友,若兮。”
“子安……”
若兮羞涩的想抽离。
邱子安的指尖怜惜地滑过若兮的唇,另一只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弹。
“小傻瓜。”
“看来我快喝上喜酒了,不知阿姨,叔叔可知道吗?”
余晚的目光一扫房间。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子安,我是来借你的打火机和烟的。”
子安拿起床头的烟和打火机递给余晚。
“你现在抽烟了?”
在接过那刻,余晚轻握子安的指,又倏而松开。
她低声私语道:“不送送我吗?”
“开门送你走。”
子安不屑一笑,走在前面,开门。
余晚从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间一点,深汲一口。
“子安,我想吻你。”
余晚斜倚在门框,在子安的耳畔密语撩拨。
“洗洗睡吧。”
子安想说,你做梦。
“再说一边”
余晚的脚踝摩挲着子安的腿。
“洗洗……”
子安话未说完,余晚的烟已入了子安的唇。
那烟上一抹嫣红印迹,是余晚的唇印。
“算我们的晚安吻吗?”
余晚的指尖撩过子安的耳下,颈,然后落在喉结。
“我为你吸烟,因为你让我不开心,是不是惊讶我会吸烟。三年,我变了,包括真的爱你了。你信吗?”
余晚手中的烟与打火机滑落入子安的兜中,转身离去。
悦美酒店2423房内,卓言与染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