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震,啊”。弯刀胡整个臂膀肌肉遒劲四起,撑得衣服全部炸开,肌肉的表面丝丝红色的线纹已经出现,那是血管承压即将爆裂的表现。
四震刀盯着砍得白凯五指颤抖,力芒瓦解,迅速转身退手,准备突围逃走。
但是被一刀划到左掌心,撕裂到腕骨处,一蓬血喷满了刀身,弯刀胡的八震刀是有一部分反震之力,必须对方把力全部泄掉,要不然自己也会承受一部分,弯刀胡的胳膊也是皮开肉绽。
白凯双腿夹住后方两把撕裂刀一个鳄鱼转,扭住双刀,再腰部一个躬身,翻挺,掏出怀里的叮天锤照着其中受伤的黑衣人脑袋就是一锤。
黑衣人双手丢刀,双掌合十架起,黄光闪动,准备接锤。叮天锤锤尖“波”的一下整个双掌直接穿透一下子砸进脑袋瓜子,颅骨脆弱的像纸一样一击毙命迅速后退避开后两人。
弯刀胡第五刀已到,整个刀身锯齿翁啦翁啦已经开始变形了,看的刀身力量极为恐怖,另一位黑衣架刀而来,左右合击,一锤锤子刀尖上整个右手血肉飚飞,粼粼白骨握着那叮天锤顶着刀尖。
力道没能卸掉,直接震的胡十指炸开七八根,刀从手上滑落。白凯右脚一个挑钩,挑起刀身甩向身后,挡住身后那把撕裂刀,猛的冲向后方,摇息步双翅突起高频振动,头部直接装上对方太阳穴。
脑浆爆了一地,肯定不是自己的,额头开花倒是自己的,撞完白凯脑袋晕乎乎的,一瞬间丢失了弯刀胡的身影。
他包裹了手掌只露出了骨刺,一个前冲就往白凯眼睛里扎,白凯就差一点点躲过去了,还是慢了一招,被骨刺扎进耳旁,接着一个膝顶,白凯直接飞了出去。
接着一刀又一刀撕裂斩向他,八震刀第六刀估计他使不出来了。
白凯顾不上伤口,不停的鳄鱼翻滚,但是弯刀胡连斩不见效,直接一个飞扑扑在他的身上,一拳将他肋骨打透,拿出怀中的冰晶铃铛,右手准备一刀毙命。
铃铛“叮叮当当”突然是一团冰爆,弯刀胡迅速提刀来挡,一个小锤直接砸起,八震刀第五震已经让双刃锯齿刀裂纹颇多。
被“叮”小锤镐尖直接破开刀身,胡左手带着铃铛遮挡,叮天锤锤底黄芒波波骤起,一拳锤到铃铛上一锤砸进弯刀胡的肚子,胡一脸惊讶愕然,眼看着冰晶铃铛在自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冰晶也慢慢在蔓延上来,右手拿着残刀爆插进白凯的心脏。
“咕咚,咕咚”的声音响在白凯的脑海里,感觉血液留的慢了,整个心脏跳的非常不规律,而且头部顶明显感觉蓬蓬跳,没过几息意识就慢慢丢退消失。
胡艰难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误国啊”逐渐被冰晶覆盖,“叮当”声宛如葬铃,给了他们最后一丝安慰。
或许是偏离官道太远,或许是铃铛声音太小,也或许是夜太黑,淹没了生的气息,也可能是天太寒,冻住了来往的脚步。
“胡儿怎么还没回来,过几天要联姻了,这时候还不回来,麻烦二叔去找一下吧”。
“爹爹,哥哥非要娶灰竺国的公主吗,明明他不喜欢姜柔啊”。
“你懂个什么,出去找你母亲去,人微言轻啊,弱国无外交,更无权力,被人欺辱啊”。
“墨老,放我们下来吧,快到了”。
一股黑云降落在了树林里,“蓬蓬”跳下来七个人,正是咽石谷的那八个人,此时老大矮老头被老八抱着,双腿并没有愈合,说明每个人的体质,药效和受伤的状况不同。
“墨老,那冰晶铃铛我们为什么不拿回来呢,加上镜灯不是如虎添翼吗?”
“哼,能保住你们性命都不错了,还想拿铃铛,那老太婆不知道这两个玩意的作用吗?要不然会把镜灯放出来?别一天天异想天开”,一股黑云眨眼间飞走了。
“大哥,先回去吧,没有冰晶铃铛的镜灯也不是用的好好的吗”?老八在旁边很疑惑的说。
“你知道个屁啊,冰晶铃铛是镜灯的核心,完整的是灵镜灯,你根本不知道寓意着什么”。
“都先回城整顿,我会向长老团解释,老二,送我到秦医师那里去”。
“好”。老二说话一贯是简洁明了,不多说一句废话。
而此时奤野族内弯刀胡的二叔已经极速赶往咽石谷方向,寻找弯刀胡的下落。
此时的胡和两个手下已经死在秋风里,睡在了黑夜里。
“啾啾……啾啾”声音在四具尸体的周围由远及近,一只黑色的像猫一样的东西靠了过来,但是体型有半个人那么大。
在黑衣侍卫那里啃食了一会,跑向弯刀胡和白凯身边,都蹙了簇鼻子,然后嘴巴张开,咬住胡的脖子就往黑夜里拖拽,人体在地上托运的簌簌声不断响起,伴随着弱弱的叮叮当当,退进了黑夜。
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黑衣侍卫的血已经被吸干了,脖子一整圈,还有胸腔部位和眼睛被啃食的干干净净,特别骇人。
过了一会簌簌声又想起来了,白凯也被拽着向黑暗褪去。
等到天亮了,只有两具残缺不全干煸的尸体和几把破碎的双刃锯齿刀留在原地。
一位上身为无领对襟短衫,下着净色长裤,黑色布包头中年大汉,来到了这里,浑身淡淡的黑炎,很高很黑,肤色很黑。
比黑四娃还黑,秋风都避着他,他蹲下来看了看两具尸体,拿起刀看了看,双掌一拍,黑炎四散,尸体也好,双刃锯齿刀也好,全部被一个大坑掩盖了,一股淡淡黑炎慢慢消散。
“奇怪”。
找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一个山涧最深处,有一处水帘洞,洞里景色十分瑰丽,也有非常多的钟乳石,有的像是经历了极光的洗礼。
而一个四脚黑毛团,懒洋洋的躺在石台上,晒着从山涧穿过的缕缕阳光,一边是瀑布直流而下的声音,一边是叮叮当当的声音,交汇相协,莫不美妙啊。
“噶吱吱,嘎吱吱”,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又开始啃食弯刀胡的眼睛,眼珠子在他嘴里“个帮个棒”响,整个眼眶框架啃的干干净净。
然后鼻子又蹙了蹙,闻着过夜的血液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架不住肚子咕咕叫,露出四只獠牙大口大口的吸着弯刀胡的脖颈的血,不到几个呼吸胡的身体也干煸起来了。
三两下把脖颈的肉和胸腔的五脏六腑吃的干干净净,一把抓出铃铛扔得石窟深处,嫌它烦,果真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