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转世仙人要被祭天，你们可想好了？”穿着青色道袍的男子问。
白衣少年看了看额前点缀梅花花钿的妃色裙少女，犹豫着。
少女疑惑地看着少年，似乎并不明白少年为何犹豫，分明刚才与自己争辩时还生龙活虎。
在听到要祭天时，少年新生恐惧。
如果他不是转世仙人，那么他会被活活烧死，如果是就最好了。
但……谁又能保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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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从梦中惊醒，回忆着刚才梦中的细节，似乎与她许久之前做的梦续接上了。
她听僧人说过前世因果，莫非……
那是她的前世？
无颜在一楼大厅来回踱步，时而抬头看看外面的星海。
星海许久未亮过了。
“想去旅行了？”那个人从二楼走下。
无颜点点头，期待地搓着双手。
那个人勾起嘴角，拉长声音。
“当有人需要帮助时星海才会发光，现在没亮说明大家都过得很好，我们每次施以援手也是为了让世界更好不是吗，所以说没亮是好事。”
无颜呆呆地看着那个人，耸了耸肩。
“你若真的无聊就出去走走，别掉深坑里。”
无颜愣了片刻，用手指着外面，在胸前比划什么。
“放心，人类看不见你，我刚给你施了法。”
无颜这才放心出去，走到宫殿大门时回头看看那个人，似乎想邀请她一起去。
“你去吧，我要冥想。”
那个人说着盘腿坐在坐垫上，闭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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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朴素的人们向着一个方向前进，其中有一男子逆流而上。
那个人立即过去拦住他，“他们都往那边走，你怎么往回走呢？”
“我老毛病犯了，准备去医院看看。”
“什么老毛病？”
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脏的毛病。”
眼看男子要走远，那个人又追过去。
“别去医院了，我可以帮你医治。”
“真的？”男子半信半疑。
“先带我去你家。”
男子带那个人回了家，爬上炕，将前后的深红色窗帘全部拉下来，鬼鬼祟祟地。
“拉窗帘干嘛？搞这么黑。”
那个人走到院子里，男子也从屋子里出来。
“躺桌子上。”
男子乖乖躺下。
那个人抬手，先是用能力检查男子的身体，心脏位置确实有异样。
她双手交叠施法，按在男子胸口。
因为消耗太多能量，她一个踉跄摔在男子身上，无法动弹。
她的视野里一片漆黑，只觉得有一只手在摸自己的耳朵，痒痒的。
她向前摸索，抓住了另一只手臂，同时，那只手顺势摸到了她的脸。
她吓到忘记呼吸，双手合十定住意念。
忽然，一双手将她举起，放在了什么上面，一上一下的窜动搞得她面红耳赤，重心不稳。
她双手抱住身前之物，呼吸急促起来。
这触感是如此真实，她终究是破了防备，意念开始四处乱窜。
当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漆黑的环境下，她无法施术脱离，全身的神经集中于下，力气也被一点一点抽离。
“看啊，她就是这么脆弱。”
“她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厉害。”
“叫得真淫荡，让人受不了！”
“原来平常的矜持都是装出来的。”
“真想把她剥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哈哈哈哈！”
……
……
“别怕，我在。”
……
……
“无颜……”
她猛然睁开眼，眼中黑暗被光线驱除，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因为五官不全，高挺的鼻子很难让人不注意。
“无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要从地上站起来，腿却麻得很，只能先坐在地上伸开腿。
“看来已经过去很久了。”
无颜半蹲在她身边，抬手要摸她的头，想想又放下。
“在外面逛得怎么样？”
无颜摇了摇头。
一些大土坑能有什么好玩的呢？
那个人在地上坐了会儿，腿终于恢复好，站起身，望向门外的星海。
星海闪着耀眼白光，下一场旅行开始了。
无尽的楼层，走不完的楼梯，数不清的门窗……
这里是无限空间。
每一层楼都暗藏着各自的秘密。
她很早之前就来过这里，只不过时间太久远，她对这里的印象几乎没有多少。
第一层——虚妄。华而不实，实而不真。世间难有的极乐净土。
一间间宽敞的教室，一扇扇明亮的玻璃窗，朗朗读书声，欢声笑语，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结伴走过的学生同那个人打招呼，那个人挥手回应，来到一间教室门前。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从里面匆忙不失优雅地走出，面带微笑，来到那个人跟前。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那个人盯着男子俊俏的脸，眉头皱了又皱。
“我怎么想不起来你呢？但是我对你有点儿印象。”
“还有些休息时间，要一起出去玩吗？”
“好啊。”
男子拉起那个人的手，穿过走廊，来到外面的操场。
时间变为黑夜，门外是街道。
那个人被五个人围在中间，其中有一人是刚才的男子。
“那你直接背她吧。”一个女生微笑着看男子与那个人说。
“嗯？”
没等那个人反应过来，男子直接把那个人举起放在脖颈上。
那个人抱住男子的头，一阵惊慌。
“喂，你小心点儿！”
男子一步一步走到一棵树下，那个人抬头向前看，树的一个枝杈俨然夹着个纸飞机。
那个人伸出手，食指与中指一夹，轻松取下了纸飞机。
白光一现，她又回到教室门边，对面站着一个女学生和刚才的男子。
“你到底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装不记得？”女生抱起胳膊，一脸严肃地看她。
她忽然一阵耳鸣，什么也听不清，刚才女生的话也才听一半。
“别听她的，我相信你……”
“你先别说话！”她吼了男子。
男子瞪大双眼，眉毛一横，“好，我走。”
男子真的走了。
眼前画面一闪，那个人来到教室，周围的学生打打闹闹，笑声朦胧，画面也越来越模糊。
唯有桌上放的一盘剥好的虾是清晰的，她看到那盘虾，肚子开始咕咕叫。
她一步一步向那盘虾走去，大把地抓起虾往嘴里塞。
“别吃了。”
忽然，一只手薅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提了起来。
光线逐渐变暗，她又回到了空无一物的楼层，无颜正抓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