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架势今天是不打算出门了。易言纪看到鹿锦顾回来,跟他说:“刚刚帮任纾挽量了下体温,好了很多。”
“那就好,我先回房间睡了,你照顾好她。”鹿锦顾点点头,然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鹿锦顾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冬眠。
手机上有林妍希发给他的时间地点,在烧烤摊,晚上七点。
时间还早,鹿锦顾换了衣服,走出房间,看见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已经变成了秦安冉,任纾挽已经恢复清醒了,躺在沙发上依然裹成一个球跟秦安冉兴致勃勃地看着鬼片,连鹿锦顾出来都没有注意到。
说不难过是假的,鹿锦顾感觉自己的内心有点失落,还是秦安冉先看到他的。
“快看,你的救命恩人来了。”秦安冉推了推任纾挽,打趣般地说。
“救命恩人?”被秦安冉这么一说,任纾挽也注意到了站在那里的鹿锦顾,他看上去气呼呼的,不过在任纾挽眼里有些可笑。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啊?”任纾挽克制不住笑意,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很愉悦。
“笑得这么开心,病好了?”鹿锦顾冷冷地说道。
“多亏安冉和言纪的照顾,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任纾挽还挺得意,但是没有注意到鹿锦顾越来越差的脸色。
只见鹿锦顾眼神冷冽地看向任纾挽,而神经粗大的任纾挽还没有感觉到,反而是坐在任纾挽身边的秦安冉感到置身冰窖。
“那个……纾挽啊。”为了不让鹿锦顾的怒火升级,殃及到自己,秦安冉赶紧给鹿锦顾说好话:“今天早上,鹿锦顾给你刷牙洗脸弄了半个多小时,照顾你也是他让我们做的,他为了照顾你,真的是煞费苦心……”
虽然这话听起来比较肉麻,不过总算起到效果了,任纾挽瞪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诶,不过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她这话一说出口,鹿锦顾刚刚缓和的脸色又一下子黑如锅底。
秦安冉心想,姑娘啊,你就别再刺激他了,鹿锦顾可是经不起她这么刺激的。
不过在这个时候,任纾挽好像是刚发现鹿锦顾回来似的:“诶,你之前去哪玩儿啦?”
“去警局玩儿。”鹿锦顾把大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刚从卧室里出来的易言纪,“空调暖气装好了没有?”
“明天有人会过来装。”易言纪说完,顿时发现了这个气氛,一眼就看出任纾挽一定是又说了什么惹鹿锦顾生气的话,而秦安冉被夹在中间感觉十分的尴尬。
于是他准备把秦安冉拉出苦海:“纾挽,晚上你要吃什么,我跟安冉出去买点,锦顾刚从外面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你是病人不能外出,你们俩就待家里吧。”
任纾挽丝毫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于是说道:“晚上要吃水煮牛肉!”
易言纪点点头,鹿锦顾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应该不能在这里吃饭了。”
“又出去?你去干嘛?你怎么一天到晚有这么多事?”任纾挽连珠炮一般地把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见自己在这个合适的时候说出了合适的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鹿锦顾感到很满意,但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地说:“跟林妍希出去吃饭,顺便讨论点事情。”
“林妍希是谁?”任纾挽又问,倒不是她关心鹿锦顾所以不依不饶,而是她真的想知道这个林妍希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秦安冉想说话,但是被鹿锦顾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说:“这个你不用知道。”
说完,不等任纾挽这个慢一拍的脑子反应过来,就回到了房间,秦安冉也是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易言纪,易言纪用眼神示意她,秦安冉接收到信息,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帮鹿锦顾一把。
毕竟任纾挽这个脑子啊……她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她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任纾挽呆滞地裹着小被子,半天也没看出秦安冉的欲言又止,秦安冉只好自己说道:“纾挽,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啊,你说。”任纾挽现在感觉心里有点空空的,平常对一些小秘密很感兴趣的她这次也没有很着急地问。
“唉。”秦安冉叹了口气,在心中默默地跟林妍希道一声抱歉,她不能拆散有情人,然后说道:其实吧,这个林妍希,我们上次去KTV见过的,就是那个之前围着鹿锦顾转的女孩子,是我同学,她跟我说她很喜欢鹿锦顾……”
“哦,这样啊。”任纾挽呆呆地应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讲啊?”
“我看你挺难受的,觉得瞒着你不好。”秦安冉被任纾挽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因为她原本以为任纾挽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跟易言纪出去买菜了。”说着,便拉着易言纪一溜烟跑了。
一口气跑到了门口,秦安冉看了看被自己拉出来的还穿着拖鞋的易言纪,再看看自己脚上的拖鞋。
秦安冉:……出来太急了忘记叫你换鞋了。
看她这幅样子,易言纪无奈地笑了笑:“那就穿着拖鞋去买菜吧。”
“你说任纾挽会发现鹿锦顾对她的感情吗?”秦安冉抬头问道。
“不会想到的。”易言纪很肯定地说,“她除了心理专业方面的,其他问题她都懒得去深究。”
“也包括鹿锦顾?”秦安冉惊讶道,“她难道不喜欢鹿锦顾吗?”
“喜欢的吧。”易言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秦安冉,戳了戳她的脑门,“讨论别人的感情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任纾挽一个人生了半个小时的闷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所以后来她气累了,抬头一看发现喜欢的动画片早就开始播了之后,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
就如易言纪所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