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那个阿姨，这个也是你们这里的女孩？”原本已经迈开了腿的王一凡，在见到女孩后又收了回来。
女孩的清纯可人，让王一凡心里面生出一丝怜悯、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女孩会从事这样一个营生。
“丢了东西？婉儿，你等一下啊。”被称作张妈妈的大妈听到王一凡询问，连忙又堆起了一张笑脸：“是啊，怎么不是呢？”
“客人，我就说吧，你得来看看，你不来看看我就是说破了嘴也没办法啊。这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姑娘。”
“婉儿啊，你今晚有客人嘛？”
“我？”被称作婉儿的女孩用手指了指自己：“没有啊，怎么了张妈妈？”
“那你现在有了，这位小哥眼光忒高，你没来之前我在这里揽客就是说不动他，现在小哥看上你了。”
哪跟哪啊这是。
王一凡原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但是在张妈妈的嘴里就成了他看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得不说，张妈妈这话术节奏拿捏的非常紧凑。
如果是去做个销售，说不定就没有销冠什么事儿了。
女孩听到张妈妈这露骨的言语，也并没有表现出害羞或是躲闪的神色，而是大大方方的看着王一凡，问道：“你要点我么？”
眼神清澈，言语平静，在女孩的身上，王一凡感觉不到一丝的烟火气。
明明是一个很下流的问题，但是在女孩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没有，我只是想问问...”王一凡心虚的解释着。
“问什么？”
女孩好奇地说道：“你一个人这么晚了在这里满大街转悠，不就是来做这个的么？还是说，你家里有女人，所以不敢？”
这一刻，王一凡的脑海里闪过了燕子的那张脸。
他突然变得有些烦躁，看着女孩那略带轻视的眼神，王一凡向张妈妈问道：“点她的话，要多少钱？”
不等张妈妈说话，女孩直接把话接了过去：“我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问张妈呢？做一次六百块，过夜要一千二百块，你是想做一次还是过夜？”
王一凡看着女孩那波澜不惊的样子，诚心想要看看女孩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于是开口问道：“六百块也不贵嘛，如果加钱还可以提供特殊 服务么？”
“你想要什么特殊 服务？”
“陪我逛街。”
“做不了，我们店里没有这个服务。”女孩直接就回绝掉了。
一旁的张妈妈也面色不悦，觉得王一凡这是在故意为难她们，哪有说大半夜花一千多块钱就是为了找个人一起逛街的？
“三千，现金结。”王一凡出门的时候带了四千块的现金，原本是想要做个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这多少有些戏剧了。
听到王一凡说要给现金，张妈妈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拉着婉儿的手向王一凡的身前凑。
“哎呀，这位老板，还是您有心啊。”
“您不知道，婉儿她们这些做姑娘的，拿到手里的钱只能剩下六成啊，即便是客人多给一些，如果被店里查了账知道了的话，也是要拿回去的。您这现金...”
王一凡算是看出来了，张妈妈和婉儿两个人里说了算的是张妈妈。
在一个做这种营生的店面里，店里的老板对姑娘们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力，拉皮条的皮条客们也是行业的中层。
只有这些付出最多的姑娘们，反而是身在底层挣扎着。
那婉儿的神色上还在犹豫，王一凡已经把钱掏了出来，点了三千交到了张妈妈的手里。
张妈妈一边咧开嘴笑着接了过去，一边塞了一千二给婉儿说道：“婉儿啊，我这就回店里了，一会儿我就跟店里说有客人包夜，给了一千八的过夜费，你就放心吧。”
一千八的过夜费，到婉儿的手里只有一千。抽走的那四成里，有一成是交给张妈妈的，三成给公司。
张妈妈给婉儿塞了一千二，也并不是说这一千二都是给了婉儿，她只是为了不露馅，暂时把钱都给了婉儿罢了，等回头避开店里的时候，这一千二她还要管婉儿拿一些辛苦费。
“知道了，那就让张妈妈费心了。”婉儿知道木已成舟，只好将那一千二百块收了起来。
等张妈妈走远后，婉儿十分主动的挽住了王一凡的胳膊，脆生生地问道：“你现在是想去酒店，还是想让我陪你逛街？”
“我们先说好，我可以陪你到早上九点，无论你要在外面逛多久，早上九点我肯定要回店里。”
王一凡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婉儿的环抱中抽了出来，笑笑说道：“陪我逛逛街吧，对了，你知道这附近的地下通道里，有哪个摊位是营业到晚上11点以后嘛？摊位的老板应该是个男的。”
对于婉儿，王一凡更多的是一种惋惜的心态。
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可以对婉儿提出建立在客人与姑娘这个关系之上的任何的要求，只是他不想那么做。
他本身就对婉儿的身体没有什么想法。
之所以会要婉儿陪他逛街，也只是因为在见到婉儿后，他的心里面有这么一个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声音罢了。
“摊位？”婉儿没想到王一凡拿三千块钱包了她一晚竟然真的是要她陪着他逛街。
经过短暂的错愕后，她想了想说道：“有，我知道这个摊位。我带你去吧。”
婉儿所在的那家店，就在老火车站附近。
干她们这个行业的，基本上都是昼伏夜出，到了晚上才是她们的活跃时间。但是S市的夜生活并没有那么繁华。
尤其是老火车站这种地方，过了晚上十二点后基本上就是那些熟客们才会出没在这附近了。
可人总有个三急两缺，真的遇到需要买东西的时候，又不能等着天亮楼底下的超市开门。
所以渐渐的她们这些店里的姑娘们也就熟悉了周边哪家的店开到最晚，哪个地方有24小时营业的店。
“前段时间我丝袜坏掉了，我去一个摊位买过两条丝袜，所以你问十一点以后的摊位，我就想到了那人。”
地摊有三宝，丝袜、头绳和鞋垫。
在大街小巷那些上了年纪的小贩用一张编织袋铺成的摊位上，这就是最畅销的产品。
两人来到了距离老火车站大约500米远的一条地下通道，顶着浓重的尿骚味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