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6日
‘你的人生里有关于男性的存在吗?’
该如何回答这问题呢?无论从哪里讲起都像是将衣服脱 光光站在人们面前,况且这一话题也不再属于一个拥有小改的我,这个话题PS掉,丢给另一个藏在最最深处的凡凡。
2016年12月28日
晚上,一个人坐在半月湖的长凳上盯着漆黑的水面,长凳上方的灯坏掉了,黑暗拥抱我,寒冷拥抱我,坐了很久很久,没有思考,没有想法,放空,却在某个瞬间,心脏猛烈搏动,因为不知道身处在何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眼前的景物是属于哪里,像是被丢进陌生人群的小孩,无助、迷茫、焦虑,那种感觉吞噬着我,却只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用了很长时间调节,然后才站起来往寝室走,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周围空荡荡,陪伴我的只有影子,孤独侵袭,猛烈无比,渴望有一人能陪陪我,无所谓是谁,却不渴望是小改。
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为什么不是小改呢?我那么爱她,渴望睁开眼见到小改的面貌,渴望小改抱着我,渴望抚摸小改那已经有半截黑色的粉色头发,渴望她的一切,却不渴望小改站在自己的身边,不渴望和她一起站在人群中间,渴望与不渴望矛盾交替,折磨着我,我像个侩子手般砍向小改,鲜血流了一地,眼睛里也都是血。
2016年12月29日
小改,我该怎么向你说呢?简直难以开口,怕说出来伤了你的心,怕说出来,你连同外婆去世的悲伤一病 不起,连同期末考试也无法参加。这些天你在家,我们很少给对方发消息,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发信息,而是抑制着一股强烈的情感不让自己靠近你,这股力量几乎要把我最后的意志消磨掉,就在今天早上,赶往图书馆的路上,看见一只乌鸦掠过阴沉的天空消失在远处,脑海里划过一个决定,那就是和你分手。
因为我发现我无法全心全意地爱你,无法将情感完全给你,甚至还在抵抗你给我的爱意,你给我爱意盛了一碗又一碗,我却倒进大海里,大海也要集装不下,白白浪费掉,心疼的要命,心想我的小改不应该这样对待。
我爱你小改,这是一份来自成人的浪漫情感,只是这份爱不是全心全意的,因为在满满的爱里,我总是在怅然、在怀疑、在纠结,怀疑这份感情的存在,只因,你是女人的缘故,在前几天,我抛给最最深处凡凡一个问题,那个问题令最最深处凡凡也感到悲伤,因为她也开始不确定,她不确定将你们的爱意赤luoluo'地展示在人群中对不对,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长久丧失爱意后对你的错觉,这种错觉像绞肉机般绞着她的心脏,痛得快要死去。
2016年12月31日
我能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我ru房上搓揉,ru头在轻柔的细捏下挺硬,末梢的神经一阵酥麻,撩拨起体内的浪潮,是月光下海浪对沙滩的卷席,是难以羞耻的情话,想要让她的手顺着ru房沿着身体内的浪潮前进,却醒于深海蓝的清晨,那双温柔的手已经不见,只剩下我体内浑浊的热气,瞪着遮光帘下干净没有渣滓的黑色,听着外面阵阵风声,想到半月湖边上干枯的柳树,原来是一场惊醒于冬天的春梦,这般令我难以忘怀,只好坐起来,将这一感受写在日记本上,想起很久之前做过一个梦,在梦的深处,也有一个女人的存在,隐隐约约和梦中的女人重合,我知道,那是小改。
2017年1月5日
小改穿着一身黑色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有没有喝腊八粥,我摇头看着她,她的脸色很差劲,眼睛是哭过的,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好悲伤,好想上去拥抱她,但我还是制止住了,她站在我面前,粉色头发在风中缭乱,眼睛紧盯着我,满满的怨意,两个人就站在学校门口,她看着我,而我低着脑袋,彼此不说一句话,我知道她需要安慰,她在微信里告诉我,外婆刚去世,舅舅开始为遗产的事情闹个不停,小改的妈妈受了刺激住进医院,家里被闹得乱七八糟,贪婪、私心在那一瞬间像爆米花般炸开,想要用布遮挡住,发现炸得到处都是,拾都拾不起来,小改说金钱里是冷冰冰的棺材,没有爱,她信息语气悲戚,像一个看透世事的老人,看到这般的小改,好想将她抱紧怀里,亲 吻抚摸,告诉她,除了金钱以外,还有爱,还有关于不是金钱的爱,那样的爱虽然贫瘠却能直接触摸到大地,那样的爱就连大地也无法承载,所以膨胀出很多裂痕,但,当小改挣脱手机的虚幻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靠近是一个具有反射性的东西。
两个人沿着校园走,走了许久许久,夜幕早早卷开,将我们融进无声里,静悄悄,寒冷蔓延进身体,忧伤探进心房,两个人沉默着,不知不觉走到小炸弹,寒冷将曾经欢快的人群驱逐,孤单单的灯光只留下我和小改的影子,我看着她的影子,想要将影子融进自己的影子里。
在走到小炸弹对面的台阶上时,小改突然站定,不再往前走,而是啜泣起来,掩面,声音很小,她的悲伤被寒冷的冬夜无限拉长蔓延,我的心也跟着她的哭泣而难过不已,想要走上前抱紧她,却站在原地犹豫不止,猛地被小改一把搂住,她将脸埋进我的颈窝,低声哭泣,我感受着她身体上的热气,浪潮涌动,无限的爱意划破黑夜落在此刻无助的小改身上,轻轻托起小改的脸,亲 吻她,她的泪水滴在的我的脸上,感受冷却后的冰凉,不想看到小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