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真恨不得每一拳都砸在潘龙的额头上,可自己这样做,和不明是非曲直的张安珍又有何异?
几拳下来,潘龙毫发无损,而张扬的手已经渗出了血,就像是汗水一样,又随着每一次的锤击迸溅成血花。
潘龙本就对张扬有所忌惮,经此之后,耳膜都快被震破,甚至于有些魂飞魄散。
张扬给足了潘龙教训和恐吓,悔怒交加地起身,直盯着张安珍。
“你……你想干嘛?”张安珍有些心虚,看来有时候对付无理最好的方法就是更无理——暴力!
“闭嘴,道歉!”张扬不容置喙地说道。
“闭嘴之后还怎么道歉?”张安珍依旧是胡搅蛮缠,只因为她看到张扬连自己心爱的潘龙都不敢打,又怎么可能动手打我一个女生。
“不该说的话闭了!该道的歉意道了!”
“什么叫不该说?还不是心虚!”看来张安珍对方才张扬的恐吓已经免疫了。
“你就真的不心虚?”张扬如若不是也拿张安珍没办法,绝对不会有心思在这和她对峙。
“老娘又不做亏心事,心虚什么?”张安珍双手叠放胸前,静看眼前这几个人还能翻出什么惊涛骇浪。
“那个……那个……被包 养……你……你也不……心虚吗?”班璋嗫嚅道。
张安珍眼前一黑,就像是贫血一样,按理说贫血应该不会发生在张安珍身上,因为她可就是个吸血鬼啊。
没待张安珍缓过气来,张扬趁虚而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个人应该不是你龙龙吧?”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张安珍就像是被人偷了家一样气急败坏。
张扬不说话,回过头看着班璋,期待实锤。
“你蕾丝边的睡衣挺贵的吧?”班璋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编谎骗老师一样。
“胡……说!”
围观者可不管这里面究竟是谁对谁错,他们只在乎热闹,只在乎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们是监审团,谁占上风就支持谁,然后瓜分loser。
张安珍眼看着围观者风向有变,却依然负隅顽抗着,因为如果败了,自己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至少是在这所学校。
“你如果心虚就赶紧走,省得惹祸上身!”张扬好言相劝,可是若是真就走了,不等于坐实了嘛,张安珍已经是骑虎难下。
“你是不是偷 窥女生?你说!你说!你说!姐妹们,你们如果信这胖子的话,那么以后你们的隐私也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围观者中又是一阵骚乱。
“胖子,你是不是偷 窥狂?敢不敢说!”
“不……不是,没有!”
“那你就是没有证据在诬陷栽赃咯!你在诽谤我啊!”
围观者又开始纷纷倒戈。
张扬也不能败!如果张扬败了也会给人留下把柄,而且是关乎五个人的。
张扬果决地看着班璋,拿不下主意的班璋还是决定相信张扬。
“非要证据的话,你身上就有!”
张安珍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赤身裸体被人看个干净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她又不是没有被别人看过,但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还是第一次吧。
张安珍这次真的无言反驳了,如若只是几句话,至多留个坏名声,可如果是看到了她身上的证据,将会是耻辱和唾弃。
“别走!道歉!”张扬绝对不能容忍平白无故被人诬陷最后还搞得不明不白。
张安珍转过身,面如死灰地鞠躬说道:“对……对……不起。”声音里的颤抖应该是真情实意,有感激,有后悔,还有愧疚。
感激他们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后悔一失足成千古恨,愧疚于人格的差距!
围观者虽然没有满足一己私欲,可这一话题,也够这所学校议论好长时间的吧。
张扬和班璋送吴颜童她们三个人回宿舍,张扬在前,班璋在后,三个女生相互扶持地走在中间。
送她们回去之后,少林净根就又回到了瘦猴张扬的形态。
张扬和班璋再次路过操场,探照灯已经关了,班璋为此调侃道:“这些可好了,没有所谓光明和黑暗之分了。”
张扬也“故作高深”地回应道:“全他 娘 的一个尿性!”
“别看了,扬哥,快走吧!”
张扬看着树影婆娑,心中暗暗道:“光还是有的,虽然不多。”
“怕什么,反正已经晚归了!”
两个人都长舒一口气,同时也放慢了脚步。
“扬哥,你今天可真帅!”
“哦?我哪天不帅?”
“扬哥,你手没事吧?”班璋为转移话题转而说道。
“这是我英勇的勋章。”张扬看着裹了两层的作业纸的手说道。
“扬哥,你还真是去少林寺练过?”
“要你说,咱这一年时间就把少林精华全都吸纳了,不然说我怎么是净根呢?”张扬虽然是灰头土脸,可依旧是一脸的傲娇,像是占据仓库坚守物资的著名资深伟人——王有胜。
“可我看你六根可一点都不清净!”
“那是咱还俗了,如若不然,你该当叫我净根法师!”
“呵,还法师呢?法棍你都不配!”
张扬也不和好兄弟班璋计较,面露奸笑地说道:“璋哥你不会真的有偷 窥的嗜好吧?”
“你滚啊!”班璋气羞羞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睡衣的?还有怎么就敢说张安珍身上就一定有证据?”
“我……我……”班璋犹豫该不该向张扬提起自己闻香识女人的异能力,今天真的是无奈之下才不得不使用了一次次啦。
我还能回到之前的生活吗?这异能力带给我的都是厄运吗?路灯就是再亮,也照不到所有地方;就算四点钟的曙光还迷茫,可总会日照当空!
“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至少可以和好兄弟说说张安珍身上被包 养的证据是什么吧?”
“这……”班璋很是为难,因为当自己得知证据是什么的时候,他自己的心就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至少是对于还处于懵懂期的班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