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猫的城市
两只小猫,一只是纯白的,一只是黑白的花,爱上了王小波,噢不,错了,是爱上王小波那只特立独行的猪。
瓦檐还在滴答答的顺着水,两只小猫就窜上屋顶。一对小白爪托着下巴,另一对花爪子捂着腮,四只漂亮的灰色眸子就这么傻傻的望着天。
黑云一朵,过去了。白云一朵,又过去了。看的见,够不着,猫脑子就这么不够用了。
“哎!我们命不好。”白猫忧伤。
“哎!我们命是不好。”花猫也忧伤.
一阵季风在屋顶吹过,吹过了两只泛黄的树叶。
“啊!猪哥哥真帅!”白猫的眼里放光。
“啊!黑猪哥哥真帅!”花猫的眼里也放了光.
“花猫妹妹,那天的猪哥哥穿着一身黑衣,走的真潇洒,我从未见过有这么神奇、不羁的猪了。我好好羡慕,好好爱哦!”
“我也是,我好好爱我的黑猪哥哥,他是最英武,最勇敢的欧巴,没有人能奴役他的一切,他有飞的自由。”花猫对她的白猫姐姐如是说。
“不,我爱他,你不许爱,猪哥哥是我的!”白猫生气了。
花猫哭了:“姐姐,我也爱他,我们在这儿过了两年,主人家的饭菜虽然好好香,可我们不能让吃牵着走。我要跟着黑猪哥哥学会飞,去好多地方,过自由的日子。姐姐平日对我多好,为什么这样说啊!”
白猫开始内疚:“那好吧,我们一起爱,一起找他。”
于是,灰色屋顶上的两只猫,抬起猫头四处张望。
琳琅满目的繁华街道,车辆拥挤的大小马路,像网起的一兜鲶鱼,在水与网兜之间徘徊挣扎。她们的猪哥哥在哪里啦?
两只可爱的猫姑娘,就这样焦虑地张望,在这个快要窒息的城市里寻找着那一个自由不羁的高贵灵魂。
一座摩天大厦接着滚滚灰云的天际。
“妹妹看,那里好高好高,一定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哇!好高,黑猪哥哥一定在上面,他是只会飞的猪。”花猫一下变聪明,抢在前面说了一句。
“你敢上吗?”
“敢!”花猫的后音拉的长了点。
“哼,要是胆小就别去,猪哥哥可不喜欢笨蛋。”
“我不是笨蛋!”
为了证明不是笨蛋,花猫滚下屋脊,跳上楼的第一层窗户。
又于是,一对仿佛自不量力的猫开始了不可思议的攀爬。
“妈呀!给我加油,我会比你和爷爷爬的都高。”白猫信心十足。
“妈呀!给我加,加油!我,我会比你和爷爷爬的都高。”花猫战战兢兢使劲儿想着。
不晓得自由的威力有多大,两只城里最弱小的生物就这样攀上了城市的巅峰。
“哇!天吶!我摸着云彩了,这就是飞吧!”白猫兴奋地扑腾着两只前爪,模仿着鸟的翅。
“哇!天吶!”花猫搂着一个三角支架,试探着伸出一只爪子:“我也摸着云彩了,这是飞吗,哇!自由万岁!”
花猫抖着音阶反倒是比白猫多了句新词。
黑白混淆着的云从身旁,从脚下流过,这里,已经看不到人间的树叶了,那两只泛黄的树叶。
“我们会飞了,我们要去找猪哥哥了!”白猫叫着。
“我们会飞了,我们要去找黑猪哥哥了!”花猫也叫着。
“你怕吗?”白猫问。
“不怕,”花猫咬着牙。
“别怕,飞过去,我们就能和猪哥哥一起江湖了。”
“嗯,不怕,飞过去,我们就是这里最自由高贵的猫了。”
又一个于是,两只猫,八条腿紧拥,从云端的大厦滚落。
“啊!我们飞了!”
这次是合成了一个声音,像发出的鸽哨一样嘹亮动听。
滚落!不断的滚落!
倏然间,一道矫健的黑影掠过,像一道闪电刺破云层,托着她们顽强飞着,向着无尽的,未知的远方飞去。
向阳之处皆是春
谁说冬季只有萧条,有阳光处便是春的妖娆。
阳光的温柔永远是牵引光明的那双手,只要相信,乌云的上面有太阳的存在,我们就不会沮丧,不会孤独。
穿过残荷的湖面,那背风向阳的书院,是一丛丛的青翠竹林,阳光下分外的绿,难得在冬季见到这样的绿,令人赏心悦目。
挺拔的竹竿直入阳光耀眼处,缝隙里的光线为地面洒下斑驳的印迹,映着穿越而过的长廊。
长廊的尽头有几株腊梅的芳影,新春之际腊梅竞相开放,含苞的内敛,预开的娇颜,让人联想起盛开后的芳香满园。
腊梅的香是淡淡地,凑近才能嗅出它的浓郁,是姑娘们那种香甜的脂粉,所以它开的花如明蜡般的滋润醇厚,浓的似化不开的蜜蜡。
书院依旧,绿竹依旧,腊梅依旧,在这冬季的时光里,让我事无遗漏的想起那些陈年往事。
没有青梅竹马,没有两小无猜,也没有山盟海誓,我们默契的走过那段岁月,却各自沉默在红尘的时光里。
故人远去,尘封渺茫,空留这书院、竹林、腊梅。我说过走向你的距离是那么远,远的用一生的时间来怀念。
我与腊梅约了这花期,如约而至,就像你那年匆匆的身影,独自离去,错过了花事,便是无期。
我亲吻着花朵,明知不是你吻的那朵,你的气息却从空中飘过。
我轻问竹叶,文鸟可告知故人的一切,明知无果,偏不愿把这份淡淡地思念抛却。
书院就是我的乡情,就是我的阳光。心有阳光,就不会感伤,心有阳光,就没有乌云,因为向阳之处皆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