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顿时明白过来,想到宝物,夏爷双眼绽放出兴奋的神采:“大人,那是一定要瞒着胡害的,哈,”说着她扭头冲岑福说道,“岑校尉,你有所不知,藏兵洞中那一箱宝贝,随便一件,就值好多银子。”
岑福尴尬一笑,心道:袁捕快依旧深爱银子呀!
古人云: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绎望着对银子情有独钟的今夏,一脸幸福。
用过午饭,陆绎独自一人悄悄出了府衙,当然大人从不走府衙正门,总是翻墙出去。
岑福和今夏一前一后,从府衙后门走了出去。夏爷再三确定,并没有可疑之人跟踪他们之后,才赶上岑福,两人加快脚步往贺兰山方向赶去。
太阳逐渐偏西,塞外的晚风送走正午的炎热,道路两旁笔直的白杨树,如整装待发的将士们,武威雄壮。
岑福、今夏来到贺兰山下一片树林中,轻松地寻到阿舍等人。众人一听要去藏兵洞见陆绎,皆面露喜色。
——
为了掩人耳目,阿舍等人悄悄跟在岑福、今夏身后不远处,不愧是最精锐的锦衣卫,十几个人悄悄跟在二人身后,夏爷竟难以发现,不禁心中感叹:难怪锦衣卫最擅长查人隐私,这暗中跟踪的功夫,怕是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众人走了约一个时辰,终于来到大满山、小满山的中间。今夏指了指藏兵洞的大体位置:“大家看好了,就在那几株最茂盛的蒿草之内,洞口并不大,但是有个陷阱,千万小心。”
“夫人,您大可放心。”阿舍替众兄弟们回答,“我们追随大人多年,不会给他丢脸的。”
“呵呵,”今夏表情极力装得轻松,“此处大家还是唤我袁捕快吧!”
“夫人就是夫人,属下怎能以下犯上呢!”性格机灵的阿舍,也是个固执的主。
岑福瞅了眼阿舍,闷声不响地往藏兵洞方向走去。
众人相继跟了上去,皆面色凝重而好奇。今夏跟在岑福身后,暗骂自己:袁今夏啊袁今夏,你真是矫情,他们想称呼你什么,随便他们不就成了!
姑且长话短说。岑福、今夏与众锦衣卫们,顺利进了山洞。这次他们早有准备,随身携带了火石与火把,进山洞后,见越来越黑,阿舍直接用火石点燃火把……
众人在洞中走了一会儿,直到看见昨夜发光的黄色锦盒。今夏赶紧说道:“等一等,锦盒前面就是陷阱,想必陆大人尚未将它恢复原样,大家慢慢走过去,需用轻功跃过陷阱……”
说到此处,夏爷面上浮现出窘态,昨夜自己可是在夫君帮助下,才得以跃过陷阱。可眼下大人在胡害练功之地等候,小爷可怎么过去呀!
——
今夏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片刻之间,锦衣卫们一个个如飞燕般,施展轻功跃过了陷阱,而且看上去甚是轻松,恍如玩耍一般。
就在夏爷暗暗着急的时候,藏兵洞深处传来脚步声,她眯眼探身一看,不是夫君陆绎却又是谁。
“参见大人。”
“属下见过大人……”
……
跃过陷阱的锦衣卫们,见到陆绎,纷纷行礼。
陆绎微微点头示意,快速来到今夏对面,如此一来,夫妇二人便隔着一道陷阱相望。
“今夏,就剩你自己了,过来呀!”大人言语真诚,眼神却透着戏谑。
“这个……大人,不是卑职轻功不好,”夏爷不好意思地瞥了眼深不见底又宽敞的陷阱,嘻嘻一笑,“实在是,这陷阱太宽了。”
“呵呵。”陆绎倏地忆起往事——
深夜,在周显已家的宅院里,陆绎轻松跃上二楼,而今夏站在院中央,明明是轻功不好,却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大人,我们是官家人,这种私闯民宅的宵小行为不好吧!”
“那袁捕快,你这深更半夜的,钻别人私宅的狗洞里做什么?”
……
忽忽数年,陆绎不禁感叹:真是时光飞逝啊
今夏见夫君唇角上扬,眉目舒朗,显然是想到开心之事,她瞬间看穿他忆起了往事。想到此处,夏爷心底愈发甜蜜起来。
“大人,”今夏拉长声音,冲夫君撒娇。
说话间,陆绎飞身过来,一把拦腰环住今夏,轻飘飘落在岑福等人身边。
山洞外,月光铺满整座大满山,几缕调皮的月光,透过山石缝隙,穿进藏兵洞中。
陆绎等人一路前行,很快便来到胡害练功之地。到达之后,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难以想象,看似普通至极的大满山,竟然别有洞天。
见下属们都已静下心神,陆绎严峻地开口:“此处山洞,唤作藏兵洞,而我们立足之地称为议事厅,刚刚我们经过的路口左面,我已查探过,这几日置办一些兵器和粮食放进去,还有水。”
陆绎稍稍停顿,好令众人用心记下自己所说之事。
今夏凝望夫君,心道:果然与小爷猜测的一致,大人这是要众人藏身在此,然后突袭扯立克部落押送生活物资的车队……
在夏爷狐疑中,陆绎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处藏兵洞,乃天然形成,又经胡害悄悄改造,才会呈现如此模样。幸运的是,藏兵洞所处的大满山下,那条山路,便是扯立克部落押送生活物资的车队,必经之路。”
众人面上如梦初醒,个个心中雀跃:藏在此处,专门抢劫蒙古鞑靼的车队,为李将军和大明百姓出这口恶气,何其痛快!
聪慧的今夏,默不作声,心中却如喝了蜂蜜一般,她与夫君真是心有灵犀呀!与此同时,夏爷更是一脸骄傲:我袁今夏好有福气,竟能嫁的如此优秀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