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高粱,满月酒
书名:满月酒 作者:晚苏宇 本章字数:2086字 发布时间:2022-10-01

蓝蓝的天空,青青的嫩草。清风拂过,嫩叶拍打的声音从其中传出。那些青草借着微风,拼命地摆弄着舞姿,想要从中脱颖而出。

一只只小羊崽出现,在那草地上走过,留下一个又一个足迹。它们总会咩咩地叫,不愁吃喝,不愁明日如何。它们的世界很简单,它们的快乐也很简单。

这时一个女孩晃动着长棍从后面走了过来,在她的驱赶之下,小羊群向着山下走去。山野间不仅传来羊群的声音,还有小女孩口中的小曲。她总是一边赶着羊一边哼着小曲,温柔的声音让背后的小男孩睡得香甜,从不哭闹,从不打扰。

翻过一座小山包,一处小土房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土房的烟囱正冒着浓浓的黑烟,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

女孩脸上露出了笑容,加快了步伐,带着羊群向着下方走去。小小的山路旁,总会偶遇各种各样的叶子。女孩每次都会从旁边摘下一片独一无二的叶子,那些叶子有长的,有短的,有宽的,有窄的。它们的颜色也不一样,也许全都是绿色的,也许正面是绿色的,反面却是其它颜色。

很快女孩就带着小羊群进入院子之中,将它们安顿好后就进入房子之中,将身后的男孩放在了床上。男孩一直很安静,即使一个人在床上也不哭不闹。

女孩刚一走出门,就看到一位男子端着一个大木盆走了出来。那里面还是热气腾腾的,被他倒在整理好的地面之上。

女孩凑近一看,发现是一粒粒红高粱:“王叔你这是干什么?”

王叔还没有开口说话,屋内就传出王大娘的声音:“你大叔在酿酒。”

说着王大娘就走了出来,在那红高粱上撒上了一些东西,一边撒一边开口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东西,这可是我们下半年的收入。”

随后就看到王大娘脱去鞋子,在水盆里浸泡了一下。走到高粱上对着女孩说道:“对了月红你也来,这粮酒手艺也学学,不愁没饭吃。”

满月红看着地上问道:“我要怎么做?”

王大娘指着木盆说道:“先脱鞋洗脚,洗干净就直接上来。”

很快满月红就弄好来到了高粱上,王大娘一边踩着一边说道:“你就这样踩,将高粱揉在一起,不过力气不能太大,不然踩坏了,力气也不能太小,不然酒曲进不去,也没用。”

满月红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学着王大娘的样子有模有样,很快便将这一片高粱踩好。

只见王大娘走了下去,对着满月红说道:“月红你先到旁边。”

说着就见王大娘将那一堆高粱盛入酒坛之中,一层一层地封好,放在了一边。

“来喽!”这时王大叔走了出来,又抱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红高粱走了出来。

“月红小心烫哈。”说着王大叔就走开了。

满月红伸出小脚试了一试,结果就变得龇牙咧嘴起来。王大娘见状笑道:“你个丫头,都说烫了,还上去碰。这酒曲还没有撒上去,你踩了也没啥用。”

说着王大娘便将酒曲撒了上去,翻弄了几下,便开始上去轻踩起来。满月红跟在后面也开始小心翼翼地踩了起来,那小脚也被高粱烫得红扑扑的。

只见她一边踩一边问道:“大娘你怎么就没事呀。”

王大娘回答道:“大娘早就习惯了,等以后做多了,你也就不怕了。”

就这样一连几次之后,院子就摆满了几十个酒坛。王大叔看着酒坛拍了拍手说道:“行了,今天就弄这么多吧,你们歇着。”

此时王大娘和满月红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珠。不过两人倒是很开心,望着一旁那一坛坛的成果,十分的满足。

这时一声啼哭声传来,满月红连忙爬了起来,向着屋内跑去。王大娘见状连忙喊道:“穿上鞋!”

可满月红心中只想着满月明,哪里还顾得上穿鞋,直接赤脚跑回了屋内。将已经睡醒的满月明抱了起来,接着哼起小曲。没过多久满月明就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珠子看着满月红。突然,满月明笑了起来,那一声婴儿的笑声十分的好听,让满月红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满月红的鼻子凑近满月明的鼻子,轻轻碰了碰说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此时门口,王大叔和王大娘正看着姐弟两个人。只听大娘微笑地说道:“好了,月红该吃饭了。”

满月红点了点头,便将满月明带着到饭桌前。没过多久大娘就拿着羊奶走了过来,满月红连忙说道:“大娘我来吧。”

王大娘阻止她说道:“哎,你今天也累了,先吃饭吧,我来喂月明。”

王大叔微笑地说道:“你就让你大娘喂一次吧,她是真把月明当自己孩子了。”

满月红小心翼翼地将满月明递给王大娘,满月明还是第一次被王大娘抱,两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不停的看着王大娘。王大娘也是微微一笑,将羊奶放在他的嘴边。

满月明也懂事,羊奶一碰到嘴边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看得王大娘乐呵呵的,直接笑道:“哎,你看这娃子喝奶多好玩。”

似乎是听到大娘的笑声,满月明也跟着笑了起来,结果吐了自己一身。

“哎呦呦,你瞧这孩子。”王大娘连忙在旁边擦拭。

王大叔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以你笑的,传染给他了。”

此时满月红已经喝完一碗粥,对着王大娘说道:“大娘我吃好了,交给我吧。”

大娘将满月明整理干净之后才递给满月红,满月红将满月明抱在怀里说道:“大娘,咱们家这酒叫什么呀?”

这一问倒是让两人都是一愣,他们一直都叫高粱酒,没说酒叫什么名字。

王大叔思考一会,然后说道:“不如就叫它满月酒吧,你看你们姐弟一个叫满月红,一个叫满月明,都有满月两个字。正好今天还是月明满月,多好呀。”

王大娘突然想到什么:“对呀,今天是月明满月,该喝一杯呀。”

王大叔微微一笑,起身就去酒窖拿酒去了。不一会,两人就喝了起来。满月红也微尝了这满月酒,不一会小脸就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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