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爆气的瞬间,霉雨被我的气弹了回那个地方,周围一切恢复原状。但也是一瞬间,现在霉雨再度回来,依然淅淅沥沥、连绵不绝地下着。
“接下来等对方送上门来就行了!”我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说道。
我的一对眸子落在斯娜身上,脑子里一个个疑虑冒出:“斯娜被霉雨淋到没事我是很高兴,不过她为什么没事?难道有谁暗中救她?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只救她一个?为什么要救她呢?跟她有什么关系?”
传音中…
良翼:“嬴羽,你在担心斯娜么?”
我:“嗯,我想不透斯娜为什么在霉雨阵中安然无恙。”
良翼:“既然斯娜平安无事,那就不要想。要是斯娜有危险的话我们一起保护她不就好了。”
我:“说的也是。”
传音结束
旁边一只单人沙发突然漂浮了起来,慢慢升高,大概离地面两米停在空中。
古娜以为有敌人,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做出戒备的动作。
靠在墙边的五个员工鬼魂看着这一幕,忘记自己是魂魄状态,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发抖。
我和良翼毫无反应,只是盯住悬浮沙发。其实这是我用意念控制着沙发,让它漂浮起来。平时我在做意念训练的时候,良翼在我身边,所以她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而斯娜见我们淡定如斯,便知道没有危险发生,悠闲地品茶。
“大家别惊慌,这是嬴羽在做意念训练。”良翼忙解释道。
古娜舒了一口气,表情又奇又惑,“什么是意念训练?”
现代许多人不懂甚至不知道这个词的概念,何况来自灵界的古娜,于是我给她解释:“就是用意念移动物体。”
古娜挠挠脑袋,依然一头雾水,“呃,还是不明白,你说的意念是什么?”
“简单来说,意念指的是大脑的力量,它好像一只无形的、看不见的手,可以移动控制物体。”
“这样我就懂了。”古娜听后模样似懂非懂,沉思一会,马上豁然开朗,接着坏笑道:“我帮你训练。”
说着纵身一跃,坐在上面。
我一点不费力控制着悬浮的沙发,轻松地说:“这点重量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是吗?那我这样。”古娜又是坏笑了一下,双手在沙发上一按,施加了力量。
“还是不够。”我依然毫不费力的控制着,轻快地说道。
古娜更加来劲,使足力气一按,沙发才稍微有些晃动。
“不错,总算动了一下。”我夸了一句,眉头却还是皱都不皱一下。
古娜全身突然笼罩着黄色的光芒,一只脚提起,往沙发上一踹,下降了半米。
我的头隐隐作痛,古娜又提起一脚,正要再踹下去,我忙阻止她:“停停停,我认输了。”
古娜见我认输,露出一点点骄傲之容,慢慢收回一只脚,继续坐着。
我用意念控制着沙发在四周移动,或是直线向前,或是左转弯,或是右转弯,或是漂移。
“真有意思,蛮好玩的。”古娜犹如孩童般欢快地享受乐趣。
“来了。”我低声说道,同时马上刹车,把沙发移回原位。“只是一个人气指数一万的渣渣。”我感应了一下,有些失望。
“我去把他抓来。”古娜立刻起身,边说边摩拳擦掌,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把对方狠狠揍一顿。
我马上拦住她,并说明顾虑:“你不能去!对方肯定用了隐身术,你要是抓不到他,被他跑了就麻烦了。”
古娜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不轻举妄动。
我开启隐身状态,快速移动到一楼,这里也在下着霉雨,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全身漆黑如墨,除了能从身体特征辨出男女之外,根本看不出长相。
我只能靠着气知道对方所在方向,慢慢地查找那个人的位置。如果要根据对方的气轻易找到精准坐标,却难以办到,因为我未练到这种境界。
我知道对方也知道我的存在,只不过隐着身,所以不怕被我抓到。
“一定要抓到,不然就难办了。”我心里想道,将全身放松,仔仔细细地寻找气的位置。
“找到了。”我心中一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到中间位置,右手一挥,星星点点犹如萤火虫的绿色光芒凭空出现。
确定对方已经被我用定身术定住,伸手一抓,奔回会客室。
古娜挥舞着拳头已经做好准备,良翼和斯娜四只眼睛放在我做抓举手势的右手。
我随手像抛垃圾那样一扔,发出的轻微响声,好像一条竹竿掉落的声响。
随即,一个枯瘦的身躯现了形,趴在地上。
这是一个痩老头,全身几乎不剩一点肉,剥掉皮就是一副骨头架子,轻轻吹一口气便可飘起来。
我将他翻过身,审讯面前这个人:“老头,是你在这里设下梅雨阵的吗?”
斯娜见到瘦老头的脸,近前几步,瞅了瞅,“这人很面熟。”
“斯娜,你认识他?”良翼问道。
“嗯,我记得在哪里见过。”斯娜双手环抱于胸前傲人的双峰,边瞧边想,想得很入神,似在努力回忆。
“我想起来了。”斯娜充满鄙视的眼神瞪着老头,“四个月前,我在商场买东西。看见他用烟头把一个小孩的气球弄爆,竟然还笑呵呵的。知道他是以此取乐,就上前说了几句,剐了我两眼就走了。”
听斯娜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当即怒不可遏,全身喷火,一脚踹在廋老头身上,“世上居然有你这种心胸狭隘、极度扭曲的人,不,是人渣。斯娜说了你几句,你不但要她的命,而且还要害全公司的人。”
痩老头挨了我一脚,痛叫一声。我怒气未消,还想将他暴打一顿。
“嬴羽,先让他把霉雨阵撤了吧!”良翼虽然也很愤怒,见我失去冷静,恐将他打死,忙出言阻拦。
“快说,怎样撤掉霉雨阵?”我冲着他怒吼。
痩老头好比一只掉入陷阱的狗碰到猛虎,吓得魂都没了,战战兢兢地说:“梅雨阵是用五把我特制的油伞设下的,在四遍角落里分别念咒将它打入地下,在中间也打入一把。我在另一个地方将霉雨淋在另一把油伞上,这就是霉雨阵。同样的,要撤掉此阵,只需念咒把伞取出来便可。”
我让他说出咒语,然后按照方法把五把油伞取出来。果然,霉雨已经停了。但是,所有员工却还是一身黑。
“那些霉雨怎么除掉?”我继续对他怒吼。
“除不掉的。”痩老头说。
“什么?”我怒吼道。
“当初我祖师爷发明此阵就没有想要除掉霉雨。”
我走过去要杀了他。
瘦老头吓得赶紧说出一句:“有一个办法,不过有等于没有。”
虽然只得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我还是住了手,“快说。”
“否极泰来。”痩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