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与父亲交过心后,王唯更加珍惜与家人和朋友们的日子,每天都指导着弟弟、妹妹、楚环环修行,可是几个月下来,王平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但并不认命继续修行,按照王唯教他们的方法学。不过王霜和楚环环则有了很大的进步,她们都能存住气,两人十分高兴。特别是楚环环,她的进步有如神祝般,体内天地源气非常充盈,已经达到了修行的第一步。
这一天,王唯和楚环环都在昆仑店的二楼和学生们一起打坐吐纳。
门口突然来了三个人,看着昆仑的招生牌子,很是好奇,其中一蓝底色绵袍的男子道:“这怪了,现在各门各派收徒也于时俱进了?”
旁边一黑底碎花绵衣长发偏偏的年轻男子道:“这有什么奇怪,世间千奇百怪的事多了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伙计凑了上来道:“几位客倌,是要报名呢还是歇脚,本店学艺在二楼,一楼备有茶水点心,还可以赏鱼,您要宽裕还可以在本店买鱼食喂鱼,价格公道,是这条街最便宜的了!”
“哦,既然如此,我们就喝点茶,吃点东西,聊聊天吧!”黑衣男子微笑道。
“也好。反正我们在这儿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也算是缘份,希望老板不要怪罪我们不报名学道了。”另一白衣男子说着将肩上的围巾给了伙计,让他挂起来。
“好嘞三位您随便坐,茶水很快就来。”伙计说完就去柜台准备了。
三个人坐到火炉前,接过伙计的茶水,身旁小桌放了些糕点,还有糖裹果解馋。
蓝衣俊美男子吃了口糕点,惊呀道:“嗯?不错呀,甜度刚刚好,入口即化,虽说是小小糯米,没想到也有如此美味,勾兄,白兄你们也尝尝,真的好吃。”
其他二人闻此,先是闻了一下确实有淡淡香味,小恰一口,都点头示意好吃。白衣人突然喊道:“小哥,有没有酒 啊?”
伙计在柜台回道:“有。客倌要哪种?我们有雕花,红头,七步倒……”
“就拿最烈的!来三瓶!”白衣人豪气道。
很快三人接过伙计的酒盘,将小酒杯扔到一边,直接一人一瓶酒直接喝。喝了一大口,三人才舒心,很是满意,便将酒瓶放到热水里泡着温酒。
“啊——果然是美食配美酒才是最好的!”黑衣人道。
蓝衣人又夹起一颗炸花生米道:“勾兄,你说的不对,这好酒好食,可不完美啊!”
“不错,光是好酒好食,没有仙乐美姬,是少了很多。勾兄你怎么看?”白衣人插嘴道。
黑衣人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道:“知足吧,这世间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我三人,还贪念这么多干什么,知足常乐。当然,这好东西多多益善,我看这大京乌云盖顶,春天可能永远不会来临了。”
蓝衣人惊道:“勾兄,此话怎讲?这不是要开春了吗,何来春天不会来?你又得到什么消息了?”
“消息没有,只是预感,这春非彼春,也非此春,气散邪来。”说完,黑衣人吃了一口糕点。
白衣人一头雾水道:“勾兄,不要卖关子了,你是出了名的点子多,未卜先知的高人,快给小弟我说一说嘛?”
“这屁股都没有坐热,勾兄又是语出惊人啊!我看开春张榜,勾兄就是你我追赶的勾贡士了。”蓝衣人自嘲道。
“快说说吧,勾兄,这春非彼春,什么意思?”白衣人说道。
勾兄微微一笑指着头上道:“我说的不是季节,而是这天地!”
“你的意思是这天又要变了?”白衣人道。
勾兄微微点头道:“不错。据我这几月在京城的观察,朝庭可能有大动静,你们都要早做准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这么严重啊!……不会是框我们吧?”蓝衣道。
此时,坐在二楼的王唯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楚环环还在入定中,悄悄的站了起来到一楼倒了杯热水,暖身,无意间听到了三们年轻人的交谈,越听越是有兴趣,就走了过去。不过他没有直接加入,而是像客人一样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我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是坐的端站的直的人,只是不忍认识的人遇到危难而不提醒,否则我勾某会有碍缠身的。”勾兄道。
“那你知道是确切什么事吗?”白衣人好奇的问道。
“略知一二。”勾兄说着突然转身对旁边喝茶的王唯道:“这位兄弟,你既然已来,为何不加入我们畅聊天下?”
王唯很惊呀,因为他刚是非常安静的走到他们身后的,也不在他们视线内,这人是怎么发现他的,难道真是高人?于是,王唯笑着转身抱拳道:“在下王唯,是这家店的老板,刚听你们闲聊,甚是有趣,故而想听三位高谈,但又无心打饶,见谅。”
“没事。”勾兄淡淡回道,抱拳道:“勾贝。”
蓝衣人抱拳道:“汪海。”
白衣人也道:“白青野。”
“那我就自作主张一次请三位,账算我的,小冬,上四瓶好酒,再来三斤腌肉!”王唯喊道。
“好的,老板。”伙计回道。
三人也没有拦王唯,都悻悻接受受,笑容满面。
“光吃素怎么行,有酒没肉可不行啊!”王唯道。
勾贝看着这比他高一头的王唯道:“王兄,这身材怕是练家子吧?”
王唯也不隐瞒道:“不才,练了十年,不过我看三位也是有几手吧!”看着三位的眼神,王唯知道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公子哥,定身怀武技的人。
“王兄见笑了,我们仨那是小打小闹,这身板和你比,这手臂可能比我大腿还粗。”白青野道。
“老板酒来了。”伙计端着一大盘肉和四瓶温酒。
“喝!”王唯拿起一瓶酒说完便抬头喝了一大口,很是舒服。
三人也是一起喝了一大口,喝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勾兄你还没有跟我们说那个确切消息呢?”汪海说完吃了一口肉。
勾贝看向王唯道:“王兄,不会把我说的告诉别人吧?”
王唯道:“我还怕你告诉我什么不得了的事,害我连坐呢!”
“哈哈……怎么可能,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只是一介书生胡言乱语而已。我还希望自已说的是假的呢?”勾贝环视了几人道:“你们知道天地之气吧。”
“当然知道。”汪海道。
王唯一听,怀疑这三人非普通人,而是和他一样的修行者,因为普通人不会轻易谈天地之气的,普通人也不懂什么是气,且听勾贝说的内容是不是能印证他的猜想。
“这天地之气存于人间各个地方,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本源,道的另一种衍生物,很多人都没有想过这气有没有浓薄之分,就像天上的云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有时候一飘而过,不固定。这气也是如此,如太极一般在人界不断循环移动,在一些地方就会很浓,而在一些地方就会很稀少,但还不至于没有。所以这也会造成那些修仙的人在不同的地方修行,会有快慢差别。”
听着勾由的话,王唯也才恍然大悟,自已从来没有想过气也会有浓厚之分,怪不得那些修行门派都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开宗立派了,原来都是找的气最浓的地方修行,这也难怪,那些入门弟子都能很快入行修行,而普通人大部份都很难自已修行,本身资质不高,再加上气不足,自然就难以进入修仙的大门。
勾由又道:“而我幼小向一位高人学过怎么去气,可他说跟你们说了,你们也看不到这天上的气。”
“这我就不同意了,好歹……”汪海话到嘴边看了一眼其他人就不说了,似乎差点暴露了什么秘密般。
“好歹什么呀?”白青野不奈烦道。
“好歹鄙人也是饱读诗书,怎么没有见有说怎么看气的东西啊?”汪海搪塞道,有些尴尬,忙举杯道:“喝喝喝!”
于是四人喝了一大口酒。勾贝毫不避讳骄傲道:“高人说我天生有慧眼看的到这天地之气!所以我行事都是看气的浓厚来预测吉凶,趋吉避害,羡慕吧?”
汪海二人不屑一顾的表情,居然吃起了肉,不服气的心情跃然纸上。王唯看着这三人,很是有趣,勾贝不就是这一说,那二人莫名其妙这么嫉妒起来了,这不明摆着他们是修行者,嫉妒勾贝,这能看到气的浓厚,修行优势太大了,真是三个小孩子般。
“对了,我还没有说为什么我会说朝庭会有大事发生了。”勾贝指着天上的灰色天气道:“你们看,这天……哦,对了你们都看不到,这京城的气在逐渐消亡了,起初我以为是飘走了,不是,因为大京之外的气浓度并没有变化,也就是说大京的气没有转移,自然答案就是这气在减少。大京作为全国首都,其气不应该会消失,反而应该是气较浓的地方。”
“诶!你吹吧你,什么气浓气减的,听了也是白听。”白青野道。
“我倒觉得,真是这个理儿。”王唯说道。
三人一听都看向王唯感到惊呀,不过一瞬间都笑了起来,将尴尬敷衍过去,碰杯干了一口酒。
“你们听我说,这气的减少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个东西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吸收气,另一个则是有什么东西在……转投气为其他东西。气越少的地方,越有天地大事发生,普遍时运会低,而且不可逆。你们最好都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会发生,又到底会发生什么产生什么。”勾贝突然严肃的说道。
“哼,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干!”白青野说着独自一口喝完了一瓶的酒,还打了饱嗝。
三人见此,也不甘示弱,一起将酒喝了下去。王唯见酒瓶已空肉也吃完,又让伙计上了足量的酒肉,于是四人又继续谈天说地更加热闹起来,白青野甚至拿出了根笛子,吹笛助兴,王唯跟着勾贝汪海唱起了歌,这也惊醒了楚环环。
楚环环坐在二楼木梯上,没有去打饶他们四个人,拿出一块布居然锈起花来,时不时看向快乐的王唯,自已好像也很快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