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牛大海被松岭二鼠袭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受惊不小。立刻要求捉拿行刺的逃犯,并悬了重赏。
松岭二鼠受伤逃命,一路上留下了不少血迹,那些追逃人员顺着血迹,很快便发现了他们藏匿的行踪。
林闲余听到家丁的汇报,知道这地方不能再躲了,立刻要求大家赶快逃命。
老板娘让人牵来几匹骏马,然后,林闲余带着若兮、小乌和松岭二鼠,连夜出城,逃到了野外。
“我们要去那里呢?”若兮抬头望了望黑黢黢的四周,问道。
林闲余也打量着静谧的四周,这时,空中灰暗的月色恰如他的心情,不过,看到松岭二鼠受伤,他心知不能泄气。故意轻松说道:“咱们找个无人的地方躲一下,过两天我的内力就恢复了,到时候再找那姓牛的和姓马的报仇去。”
小乌道:“车师的尼幽兰公主在他们手里,咱们何不去车师,求她父王出兵帮助呢?”
林闲余一怔,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呵呵笑道:“我真是昏头了,咱们不是有许多盟国吗?如今正好用得上他们了!”
若兮摇摇头:“这恐怕不靠谱,这些盟国当年都是看在你的面上,有的是屈于你的武功才和咱们楼兰结盟,如今要是他们知道,你我都已经被撵出了楼兰,恐怕他们也不愿因我等出兵,得罪那牛大海和马教授!”
钻天鼠附和道:“是啊,咱们如今穷途末路,谁还愿意为我们仗义出兵呢?”
林闲余摇摇头道:“不然,有的国家肯定不愿意为我们出兵,但是,乌桓的塌顿国王可是我林闲余的把兄,我去求他,谅他不会推辞,另外,还有那……那……”
他想说去请匈奴的和硕单于,他知道,和硕单于要是知道他如今的境况,可能会嘲笑他一番,但是,也绝不会坐视不管!他话没说完,土拨鼠就插嘴道:“对,还有车师国,他们的公主在楼兰被那姓牛的凌辱,想来他们不会袖手不管,咱们只需去把尼幽兰公主的境况告诉他们,我想车师国的老国王肯定比我们还着急,定然会起全国之兵,前来攻打楼兰!”
林闲余点点头,说道:“不错,车师也是咱们的强援,咱们可以联合各方力量,夺回楼兰!”
若兮叹道:“我楼兰百姓,又面临一场兵灾了,这可都是我的无能啊!”
林闲余忙安慰道:“兮妹别自责,要说责任,都是我林闲余所引起的,应该是我负责,他日攻下楼兰,我愿捐出全部银两,补偿楼兰人民所受的损失!”
若兮扭头看他一眼,深情说道:“这也不怪你,你已经在牛大海的枪口下死了一次,也是尽力了!”
小乌也附和道:“是啊,这都是天意,只是……只是……”
说完抬头望着天空,只见天上星光闪烁,万里无云!
然后不无担忧的续道:“听说已经近两月没有下雨了,天天烈日高照,农田已经干涸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那元极之心……元极之心……”
听到她说到这里,林闲余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这两天他也亲眼目睹了干旱的暴虐,很多农田干旱开裂,田地里的禾苗庄稼都已经嗮得叶子枯黄,龟裂的土地上,庄稼的根须没有水分的滋养,正在慢慢萎黄枯死。有的水井里已经没有水了,人们开始到更远的地方去挑水喝。据说城里的粮价已经涨了不少,可是,牛大海等人为了掠夺楼兰的财富,还在不停的加税。
这样下去,楼兰的百姓该如何生存?
元极之心!元极之心!看来黑山老祖说得不错,这元极之心果真关系着万物的生长。因为在楼兰的这一端属于元极之心的阴极,如今被牛大海和马教授等人截取了一截之后,元极之心便失去了平衡,阳盛而阴衰,因此,才会出现这样极端的干旱气候!
必须打败牛大海等人,夺回楼兰的王位、陨石、手机和元极之心!
林闲余的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沉思了一会,他觉得应该先去乌桓,毕竟,他和乌桓的塌顿单于曾经喝酒结拜,许下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誓言。开始他本想去匈奴的,他知道,凶悍的匈奴骑兵更有把握帮助他获得成功。但是,他又害怕受到和硕单于的要挟。如今他已经得到了若兮的亲睐,还有小乌的厚爱,他不愿节外生枝,再与和硕单于发生关系。
乌桓金碧辉煌的王宫里,塌顿单于正和一帮大臣饮酒作乐。自从和楼兰结为盟国之后,乌桓再没有受匈奴的侵犯。国内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乌桓的国库不断丰盈,塌顿单于每日开始沉溺于酒色之中。
不过,近日来传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让他颇为心烦,那就是听说楼兰易主的事情。
只见他端起酒杯,醉眼朦胧地瞪着一名将军道:“毋尔赤将军,让你派人去楼兰探听消息,可回来了么?”
一名满脸胡须的将军立刻起立,走到塌顿单于面前跪下道:“禀告单于,微臣所派的探马已经回来,微臣正要向您禀告,但是,见单于正高兴,不好扫单于的兴,因此,想明日再禀告。”
“哦,难道是坏消息么?”塌顿单于不悦的说道。
“正是,并且,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坏!”毋尔赤低头说道。
“到底是怎么坏法?可见到我结拜兄弟林国师了?”塌顿单于瞪着毋尔赤问道。
“禀告单于,林国师他……他……”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塌顿单于不耐烦的催问道。
“他已经死了!”
只听哐当一声,塌顿单于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里面的美酒抛洒得满地都是,幸亏是从中原弄来的青铜杯,酒杯并没有摔坏。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那把兄弟死了?”
塌顿单于怒瞪着跪着的毋尔赤将军,随即向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毋尔赤将军既惊恐又委屈,说道:“是啊,听说林国师已经……已经死了,包括若兮女王,还有林国师的女人小乌,都死……死翘翘了!”
毋尔赤口不择言。
“是谁害死他们的?啊,快说,快说,是谁害死了他们?”塌顿单于气得满脸通红。
“听说是一群不知道来自何处的汉人,他们手里有很厉害的火炮,哦,对了,那种火炮就是当初林国师用来帮助我们对付匈奴人的那种,厉害无比!这些人杀死了林国师和若兮女王等人,还夺权了楼兰的王位,自己作了楼兰国王,每日在楼兰作威作福……”
话没说完,塌顿单于便气得跳脚大叫道:“奶奶的,真是反了,真是反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杀了我把兄弟!传我号令,马上起兵,为我兄弟报仇去!”
“单于请冷静,那些人如此厉害,连林国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一名文臣出席,跪在毋尔赤的旁边奏道。
“哼,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我们?”
塌顿单于不满的瞪着那名劝阻的文臣。
“启禀单于,我认为,咱们乌桓兵少国弱,本不是楼兰的对手,如今楼兰既然被人占领,而且,那些人又有厉害无比的火炮,微臣认为,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的好!”
那名文臣一边磕头,一边奏道。
“是啊,请单于三思,林国师已经死了,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咱们乌桓国力不强,还是……”
另外一名文臣出席,跪着劝谏,正要说乌桓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只听一名宫女急急的进来通报:“启禀单于,城外有几人求见,他们说,他们是单于的把兄弟……”
“什么?我的把兄弟?”塌顿单于一愣。
“对,他们中有一人,说叫林闲余,是楼兰的国师,还是单于的……”
“哈哈,哈哈,快请他们进宫来,快请他们进宫来!”
塌顿单于说着,大步朝宫外走去,还忘不了朝毋尔赤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脚,嘴里骂道:“你不是说我把兄弟死了吗?哼,简直是胡说八道!”
林闲余和若兮等人在城门口被守兵拦住,报出名号以后,没多久,便见塌顿单于率领一班文武大臣浩浩荡荡的迎了出来。
“哈哈,兄弟,听说你死了,老兄我正在准备派兵为你报仇呢!没想到你却跑到我乌桓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谢谢王兄挂念,但是一言难尽,咱们边走边说吧!”
林闲余一边说着,把若兮、小乌和松岭二鼠向塌顿单于引荐了,小乌他是认识的,若兮他也认识,在结盟大会上,他曾经暗暗嫉妒林闲余获得了两个美人的亲睐。这时忙过来和若兮等相见了,然后,大家在文武大臣们的簇拥下进宫去。
塌顿单于命人重新摆下酒席,然后和林闲余并排而坐,若兮和小乌坐在林闲余的身旁,为他们接风洗尘。
林闲余乘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其中隐去了元极之心的情况,只说自己被人偷袭暗算,这帮人盗走了自己的陨石和手机,弄来了一堆未来社会的枪炮,夺走了楼兰的王位等等。
塌顿单于听了,顿时义愤填膺,表示要立即出兵帮林闲余和若兮把楼兰夺回来。
小乌提议邀请车师参加,蹋顿国王却豪情万丈的说道:“弟妹难道不相信哥哥么?放心,就是哥哥一人,也帮你们夺回楼兰!”
林闲余听了,心想那牛大海不过凭借手中枪炮,未必懂什么战争,如果乌桓大军向他们发动突然袭击,牛大海他们未必是对手,只要能夺下楼兰,当然尽量少麻烦别人好,因此算是默认了。
于是,又听蹋顿国王在那里夸夸其谈,并决定次日就出兵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