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讲无关紧要的事,心头怒火被浇了一层油,“什么否极泰来?你提《易经》干什么?”我抬起腿,这样想着,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先踩断一只脚骨,让这个老杂碎享受享受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是一种清除霉雨的法术。”瘦老头被我狠厉的举动吓得赶紧说出来。
我放下脚,冷冷地“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曾看过祖师的日记,里面记载祖师得知阵法被看出来且破了,西岐人身上的霉雨也随之消失。祖师气恼阵法被破,找上破阵之人,问出了破阵之法以及清除霉雨的方法。原来是施展了一种叫否极泰来的法术。”
“怎样施展否极泰来?”
瘦老头露出漠视生命如草芥的笑,似乎是一种许久以来形成习惯的笑,“别想了,你做不到的,准备给那些人收尸吧!”
本来对痩老头的阴险行为极其憎怒,恨不得马上杀了他,只是为了清除众员工身上的霉雨才强行忍住。当下抑制不住,即使暂时不杀也必须把他打个半死,再好好审讯。
正要一拳打下去,古娜带着满腔怒气抢先一步愤愤地给了一脚,精确射进球门,结结实实踢在裆处。
痩老头发出杀猪般的持续惨叫,脸上一个劲冒汗,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由于被我的定身术定住,全身动弹不得,不能欣赏他捂着胯下来回打滚的精彩表演,只看到脸部肌肉扭曲得如同麻花。
我到茶几上抽一张纸巾,递给古娜:“擦一擦。”
古娜接过纸,蹲下来,满脸嫌弃地使劲搓着鞋,“说不说。”
此时,良翼、古娜、斯娜均现怒容愤色,虽然这是一个老人,但他的所作所为,用心之险恶,又岂能不让人愤怒,又有谁会对他产生怜悯之心。
瘦老头两条稀疏的白眉打着结,一张铺满足以夹死苍蝇的皱纹的脸此刻能碾碎豆子,他竟然流露出委屈可怜的样子:“你们竟然如此虐待老人。”
常言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擅长使用暗讽手法的鲁迅先生面对这个廋老头,恐怕只剩甘拜下风的份了。
他居然说出如此精辟的语言讽刺自己,可见思想深刻如大海,文学造诣齐天高。
我也来献献丑,讽刺一下,“你也算是人?”
古娜怒气未息,柔和的笑容饱含着暴力的味道:“对啦,我还要继续虐下去。”说着提起一脚又待踢下去。
我敢打赌,这一脚下去一定爆蛋,肯定必定加绝对。
痩老头脸色惊得五官都掉没了,声嘶力竭地求饶:“我说我说。”
古娜收住了脚,喝道:“还不快说。”
“祖先的日记里写,那个破阵之人拿出一支漆黑的毛笔给他看,笔头上的毛是青色的,笔身上都是看不懂的金色符文。”
根据描述,我脑中当即闪过一个名字:灵吒。
瘦老头再次露出习惯性的笑容,“嘿嘿,所以我说没有那种东西你们救不了人的,快放我走吧!”
我将锋利的目光扎在他身上,阴沉着脸冷冷地说:“想必你以前也害过不少人吧!怎么能放你走。”
痩老头慌得急眼了,“你,你不讲信用。”他明显不敢太大声,只稍微提高点音调。
我先笑一个,这个笑话确实有点好笑,不过想要用来换命简直异想天开。“呀!你老年痴呆还是耳朵不好使,我有说过不杀你吗。”我给予他无情的嘲讽。
痩老头眼看忽悠不成,又开始害怕,“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
他这种随时会危害别人生命的人,已经被我定下死罪,绝不可能宽恕。
我沉吟了下来,摸了摸下巴,寻思着先耍耍他,“好吧!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痩老头连声称谢,如果不是被定身术定住动不了,此刻已经磕头磕得响邦邦。
“嬴羽,你要是放了他我可要揍你。”古娜一听急了,摇晃着拳头,看架势她是来真的。
良翼和斯娜不惊也不怒,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满是信任。她们对我非常了解,知道我不会饶过这种阴险的人,明白我的想法。
“赞同让他死的举手。”我突然一笑,举起手说道。
古娜听我这么说,转怒为喜,举起手来,“我还以为你真要放过这个败类渣渣呢!”
“你还是不了解我。”
良翼、斯娜也笑着举起了手,五个员工鬼魂纷纷都举了手。
“九票,帮不了你啦!”我耸了耸肩,表示没办法。
瘦老头发现被捉弄,不但不生气,俞加拼命求饶:“不要杀我,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我摸了摸下巴,决定再耍他一次:“好吧!给你多一次机会。” 手掌一划,星星点点犹如萤火虫的绿色光芒出现,解开定身术。“起来跟我单挑,赢了就放你走。”
瘦老头听到上一句时,皱巴巴的面皮满怀希望,接下来的已经听完后,整张脸铺满厚厚的死灰。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我面前,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不住地磕头,撞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将贪生怕死之态发挥的淋漓尽致。
“哼,我才不会怜悯这么阴险的人,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要害人。不无论公还是私,都不能饶了他。于公,我身为神羊军,有责任保护人类。虽然神羊军不能干涉人与人之间的纷争,不能伤害人类,但这个败类属于邪魔外道,超出普通人的范畴,还是有权制裁他。于私,他要害斯娜,我更不能放过他。”我心里一想到这些,便又怒了起来。
“斯娜。”
突听良翼一声惊叫,我看过去,不由得吃了一惊。痩老头正站在斯娜后面,一把明亮的匕首正抵住斯娜的玉颈。
“他是什么时候到斯娜后面的?我们竟然没发觉。”我感到十分诧异,低头一瞧,发现刚才痩老头跪着的地方,地上有一张人形的黄色纸。
“原来你磕头的时候用了个替身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我悔呀!早知就不耍他,直接干掉一了百了。
痩老头适才的哀求之色全然消失,换上一副得意又阴险怨毒的面具。
“快放开斯娜。”古娜怒喝一声,拳头攥在手里咯咯作响。
良翼盯着瘦老头的一举一动,只待捕捉他的随时露出一丝空隙或分神,便一招制敌。
另别人没有想到的是,斯娜反而镇定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不过这在我意料之中,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更不是一般的女强人,她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女王。
五个员工鬼魂见斯娜被抓做人质,想都没想就扔下自己的肉身上前去,我向后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老夫两百年来从没受过这种气,竟然被你们侮辱打骂,还要向你们磕头。”痩老头如同一只狰狞着脸的恶狗,龇着牙一口烂牙冲我们狂吠。
“你想怎样?”良翼问道。
“你先打散那个男的魂魄,然后把那个女的脸刮花再杀了她再打散她的魂魄,然后…”痩老头边说边恶狠狠地瞪着我和古娜。
说到然后时,好像嘴里塞下一个橙子,张得特别大,说不出话来。
痩老头两只发狠得凸鼓的眼睛充满惊惧,浮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宛如见鬼一样。
不过我就是鬼,他当然见鬼了。
他的两条视线绑在抵住斯娜玉颈的匕首上,手好像受到操纵逐渐移动,视线也跟着拉扯,眼睁睁看着匕首与斯娜的脖子拉开五寸的距离。
良翼立马反应过来,身形一动,斯娜登时被救回她身边。与此同时,古娜一拳往痩老头脸上招呼。
痩老头当即被打倒在地,连血带牙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