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禄过了四、五个时辰,带着异样的眼光醒了。他像是做了一个梦,道:“这是在哪里?”
坐在床边的南玉娇看到赵禄醒来,激动地泛着泪光,道:“将军,你可算醒来了!”
林欢之快速走到床边,“少爷,你没事吧!”
赵禄皱起眉,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道:“我的头有点痛,现在是几时了?”
“现在是子时了。”南玉娇道。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回房休息?”
“我们现在想出去,都很难,房间周围布控了官兵,都是那个辽狗耶律措的主意!”林欢之怒睁着眼道。“少爷,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吗?”
“我只记得咱们在一起参加耶律措的宴请,我喝了很多酒,之后脑袋里就是空白了。”
“少爷,那个耶律措真不是君子,他是小人!多亏我来的及时,否则我就见不着少爷了!”
“林兄,这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赵禄坐起身子,倚靠在床沿。
林欢之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赵禄说明。
只见赵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听越气愤!“岂有此理!竟敢在我的酒杯里下药!”
“都怪我不好,因为我的原因,将大家都牵涉进来了!”南玉娇低下头,眼泪又一次的掉落下来。
赵禄温柔地扶着她的肩,道:“南姑娘,别太自责了,这与你无关,我大宋与辽国的恩恩怨怨,不是你我造成的,这是国与国的较量!”
“少爷,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如果再耽搁,就更难走掉了!”林欢之悄声对赵禄道。
“嗯,你说得对,咱们今晚就行动!”赵禄的眼睛露出一丝坚定。
“你的身体?”南玉娇担心地道。
“不碍事,只是一点头疼而已。”
“少爷,我跟他们拼了!”说着,就想往门口走。
“慢着!林兄,这样硬拼不是办法,如果咱们与官兵相厮,必然引起耶律措的注意,恐会加大更多的兵士来围剿我们!”
赵禄站起身,四处瞧了瞧,又看看房顶,道:“咱们从房顶走!切记,不要闹出大的动静,否则功亏一篑!”
“少爷,咱俩可以轻功跳上房顶,可是南姑娘她怎么上去啊!”林欢之看了看南玉娇,问道。
把桌子抬过来,咱们站在桌子上先把她托上去。
“好的!”林欢之轻轻将桌子抬到房间正中,赵禄起跳到桌子上,伸出手,对南玉娇道:“来,我托你上去!”
南玉娇信任地点了点头。
很快,南玉娇被赵禄轻而易举地托到了房顶上。南玉娇站在有斜度的屋瓦上,她有些害怕,手和脚不停地抖着。
林欢之和赵禄上来后,林欢之轻声对赵禄道:“将军,你带着南姑娘先走,我去找灵儿,等些时辰,在客栈会见!”说完,林欢之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移动。
赵禄带着南玉娇轻轻地在房顶上走着。
他们在房顶上穿梭着,当走到一个房顶处,赵禄停下了脚步,他轻声道:“只要跳到这个墙外面,我们就自由了!”
赵禄刚要抱起南玉娇想往下跳,突然南玉娇的脚下一滑,一块瓦砖掉了下去,南玉娇轻声“啊”了一声,没有站稳,整个身子往后倾斜。
赵禄伸手拽住了她!但是瓦砖掉落加上南玉娇的声音,惊动了远处的士兵!
“谁?”几个士兵迅速沿着声音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禄抱起南玉娇就往墙外跳了下去。
几个士兵远远地看见了他们二人的身影,大叫道:“宋国的人逃跑了!快通知太子!”
-------
“什么!逃走了!”耶律措拍着扶手立刻站起身,黑色的眸子愈加深邃,凤眉紧蹙,大叫道:“来人!迅速集结黑衣组织,跟着我,给我追!”
很快,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集结到耶律措的寝房外。
耶律措大步走出房间,皎洁的月光斜照在他光泽的脸上,黑发飘逸着,幽深黑沉的眼眸里闪着一份冷漠与疏离。
他冷冷地一字一顿道:“南玉娇!别人谁都可以走,但你休想从我的手掌心中逃走!”
耶律措和几个黑衣人离开了皇宫,他们朝着前方而去。
这时的赵禄和南玉娇已经躲进了来时所住的客栈,客栈房间里,没有点开油灯,赵禄悄悄观察着皇宫的动向。
当看到耶律措和几个黑衣人从皇宫离开,他才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
一缕月光洒向寝房,在黑暗中,南玉娇一双明亮的眼睛依旧闪着柔和的光茫。赵禄轻声对南玉娇道:“太晚了,你躺在床上休息吧!我在这随时观察外面的动静。”
“我有些怕,你能坐在床边陪我吗?”
赵禄看着南玉娇,无法拒绝,他点了点头。
南玉娇躺在了床上,很快睡着了,她太困了!
赵禄趁着月光看着南玉娇的脸,他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将南玉娇安全带回宋国!
他很快也迷糊着睡着了。
第二天,南玉娇先睁开了眼睛,“啊”的一声,赵禄的脸与她的脸近距离面对着,他和她躺在了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