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光阴飞快过去,姜秘的十六岁诞辰也敲锣打鼓的开始了。
梧桐宫中,主位上坐着二位帝后,殿中有许多祝贺的朝臣与亲友。
姜秘端起酒杯,走向帝后二人,朗声道,“母皇,父后,女儿敬你们,愿你们身体康健。”
说罢,一饮而尽,帝后二人也举杯饮尽,一杯酒下肚,二人都悄然红了眼眶。
“母皇,女儿这杯酒,敬您百事无忧。”
帝后为女帝添酒,再饮一杯。
“父后,女儿敬您,愿您早些给我整个可爱的弟妹,好让我不那么孤单啊!愿您和母皇白头偕老!”
“哈哈哈哈哈!”满堂宾客都笑出声了,不舍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些许。
“你啊!”帝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往后就要收收你的脾气了。”
“女儿晓得。”姜秘笑眯眯的回到座位坐下,继续看舞者跳舞。
一夜过去,第二日就该起程了。
大皇女府房中,姜秘收拾好了包裹,看向云破,”你的东西收好了?“
云破依旧带着他的鬼面具,不冷不热的说:“回殿下,收好了。”
“取下面具我看看?”
姜秘趴在桌子上戳戳云破的背。
“不行。”云破闷闷的说。
这些日子他越来越奇怪了,往前这般肯定取下面具了。现在不仅不取,闹急了反倒还避着我,少则三四个时辰,多则三五天不理我,可是什么苦日子啊。
天还未亮,两人就前往了梧桐宫辞别。
早早穿戴整齐的帝后二人,很快就叫两人进来。
帝后拍拍手,房梁上下来一个暗卫,“这是北国暗卫,自小接受训练,他代号是七,送给你了。”
姜秘点点头,来时打好的草稿,如今张口却一句也说不出。
女帝从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宝剑,郑重的交给姜秘,严肃的看向她,
“这是尚方宝剑,当年我母皇留下给我的,先帝曾说,执此剑者,上可斩皇亲贵族,下可斩宵小纨绔,这把剑随我母皇上阵杀敌,又随我斩尽异党,如今,我把它交给你,早点回来。”
姜秘泣不成声,她动摇了,她真的要为了一个梦就抛弃家人吗?
帝后赶忙拿出帕子给姜秘擦眼泪,“好丫头啊,当初谁信誓旦旦的大晚上来我床前说‘要去看看母亲给你打下的江山‘的?现在临门一脚,大好事的哭什么。”
女帝背过身,不愿再看姜秘,却是自己泪流满面。
姜秘哭够了,抱着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走了,父后。我会常写信给你的。”
帝后给她抹抹眼泪,点点头,“去吧,你该去看看的。”
“那我走啦!我真的走了!真的真的走了!”
姜秘走到门口又转身回头说,耷拉着脑袋望着他。
“去吧。我们等你回来。”
帝后在她的身影消失后,哭着说,
“她不要我了呜呜呜,姜瞬!她不要我了!“
被点名的女帝后背一僵,抹了把眼泪安慰他,”还会回来的,你这般说的好像她才是你妻主一样。“
帝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丫头,没心没肺,遭那么多罪生的丫头就想着往外跑。“
”是我生的。“女帝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
帝后怒瞪,女帝无奈改口,”好好你生的,你生的。“
姜秘这次离开便就不回头了,一直向前走,路中还因哭的头昏脑胀被石头磕了一跤,被云破和七一左一右拉起时,还懵了一下,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走向宫门。
马车上,云破问姜秘,”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
姜秘把尚方宝剑拿出,不停的擦拭,
”去杭城接人,出门在外,别喊我殿下,唤我小名或是阿妹,七,我为你取个名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