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嗯,是我,对方改地址了,你明天早上过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行就回来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
“狗屁,你连女人都没有睡过,不算男人。”
“那你睡过女人?”
“没有,单身狼一条。”
“狗屁,打洞的老鼠就是你。”
“……别打岔,”苏信通(代号老鼠)无语了,他移动鼠标,点开地图,说道:“他们选择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火车站,地方不大,但还保留有几条轨道,和三四辆车身不长的火车。
根据,我监听到的消息,他们想要给你出个难题,然后再杀了你。”
“什么难题?”
壬风好奇问道,翻身拔起一根小草,把尾端放进嘴里咬了咬,淡淡的涩味:“不会是要我一边救人,一边跟他们打架吧。”
苏信通连点鼠标,调出废弃火车站的相关图片,说道:“不是。他们当中有个很强的家伙,可能实力非常接近半步神人,有他在那坐镇,你很难全身而退。”
“说重点,不然我就睡觉了,”壬风坐起身来,望着公园上的星空,心中暗道:接近半步神人,那就是还不是半步神人,可以拼一拼。
“行,电车难题,知道嘛。”
苏信通也不想浪费时间了,闲聊就等到任务完成后,再聊个够吧。
“知道,”壬风眼眸微凝,他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
苏信通分析说道:“明天,万道堂那边一共会有五个人过去,最强的那家伙,是个用剑的,神通不清楚,必要时,暴露空间神通也没关系。
你的安全第一,其他人,就自求多福吧。”
壬风右手轻扫着草坪上的小草,问道:“其他人不管?”
“管,前提是你要安全,”苏信通点头回道:“不然你出事了,谁来掰倒万道堂?靠我们自然也可以,但伤亡了,怎么办。”
壬风:“有道理,我会注意安全地。还有……”
苏信通愣住:“嗯?什么事。”
“老鼠,你丫的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神经病,我又不是来玩的。就这样,我很忙你知道嘛,严组一堆事情交给我处理,没人帮我,天天对着电脑,眼睛都要瞎了。完成任务后,请喝奶茶,给我介绍几个妹子,我要早日破处,再见。”
苏信通一如既往的对他话痨一顿,然后继续工作,他现在确实是很忙,忙到都想亲自上阵,给万道堂的人两巴掌了。
偷鸡摸狗的事不干,干的全是他妈的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放贷贩毒的缺德事,想要靠电脑调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查出有重大嫌疑的神通者,交给壬风抓捕了。
说是嫌疑,其实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辛苦了。”
壬风收起手机,躺在草地上,闭眼睡觉。
五人过去,最强者一人,老鼠不说其他四人,想来是不强也不弱,救人的同时,还要对付五名神通者……
老鼠,你当我是神仙嘛。
头疼头疼,不想了,明天再说吧。
…
…
“看到了嘛,我身后的火车头,形状特别怪异对不对?”
一个女人,穿着超短裙,手持自拍杆,放的很低,摄像头对着自己和火车,一边热情的说话,一边两腿夹着动来动去,不知道她是想让别人看腿,还是看火车。
但是,她很快就发生不对了。
火车头上,怎么会有人在坐着吃东西?这不是不允许的嘛。
回头望去,发现不止一个火车头上有人,他们全都在吃着东西,有的在嗦粉,有的在吃汉堡,有的在吃油条和豆浆……
“喂,你们……”
“不要说话,”女人面前的火车头上,那个正在吃着肉夹馍的男人,脸上打着三个钉子,一个是鼻子和耳朵,中间有条小铁环组成的链子,一个是唇钉,往下挂着一串星星,一个是脸钉,两颗珠子对称地打在脸上。
你不能说他这样丑,因为审美不同,但他真就没什么用处,感觉吊儿郎当。
他含糊道:“你长这么丑,就不要来直播祸害别人了,开美颜也改变不了你是个丑女的事实。”
女人瞪眼:“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去叫保安过来,把你抓起来。”
“不信,有种你去叫来,我邵川坚在这等你,”男人挑衅的挑眉,气得女人咬牙切齿,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转身离开去找保安。
邵川坚回头,说道:“大力牛,汉堡好吃嘛。”
“好吃,”大力牛一手一个牛肉汉堡,大口咀嚼着,左手边有杯热奶茶,右手边还有袋食物。
他的身型非常巨大,毫不夸张的说,至少半个肥志那么大,但他的身体全是肌肉,充满震撼的力量感。
邵川坚的眼珠子转了转,左手食指轻勾,一个比他脸还大的东西,顿时飞了出去,落在他的怀中,拿起有些坠手,闻了闻,笑道:“是牛肉汉堡,运气不错。”
大力牛见食物被抢,顿时气道:“川坚,你找死是不是!”
“别生气嘛,不就是个汉堡嘛。”
邵川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撕开包装,准备开吃时,旁边射来几根近乎透明的细丝,将汉堡层层裹住,拽走。
“别生气大力牛,他逗你玩的。”
“珠珠,你又跟我作对了是吧。”
邵川坚不爽的看向右侧火车头的女人,右手五指不安分的乱动着。
“你在对我的身体乱来,在杀那家伙之前,我就先宰了你。”
女人穿着一条羊绒连衣裙,一对平底粉色高跟鞋,一双黑色超长的棉袜,她脸型稍长,长相别有韵味,身材偏瘦,在寒风中显得有些羸弱。
珠珠瞥他一眼,右手汉堡甩向大力牛,神情淡漠。
大力牛伸手接过汉堡,说道:“谢了,下次还需要帮忙尽管说。”
邵川坚耸肩,继续吃自己的肉夹馍:“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嘛,大力牛才是你的姘头。我可不是。”
“你!”
珠珠恼火就要出手,另一人赶紧劝说:“好了珠珠,这小子就是脑子有问题,不然哪里敢搞你。”
珠珠冷哼一声:“关键时刻,就知道帮他,我平时没少给你织衣服吧。”
“哎呀,你这话说的,他不是还小嘛,你看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像个巨婴一样那么傻逼,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另一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放下右手时,从头发中带出一阵粉尘,浑身脏兮兮的,比农民工还要像农民工,农民本工了。
焦地节抬起左手的纸杯,右手拿起里面的一小截吸满豆浆的油条,放进嘴里的同时,还吮吸了下脏脏的手指。
他满意的挑了挑眉,转身望向最后面那个坐在火车尾的年轻人,问道:“阿剑,你说他什么时候过来?再不来我就要去厕所了。”
“你要去就去吧,他什么时候来都不影响你拉屎的。”
年轻人相貌普通,一头黑发粗糙无光泽,衣着也很不起眼,普通到和路人一样。除了身边的那把剑!
“是嘛,那谢谢了。”
焦地节傻笑着喝光豆浆,随手一丢,就要落地时,一根尖锐的地刺,极其突兀地刺了上来,扎穿纸杯。
焦地节转身跳下去的瞬间,地刺蓦然暴涨,他张手抱住地刺,随其缩小而降下去,旋即跑去别处解开肚子里的秽物。
在他找好地方,脱下裤子准备拉屎时,远远的就看到有个奇怪的家伙,在偷偷地钻进火车底下:“这是在干什么,躲猫猫吗?还是捉迷藏?找东西?”
他好奇的上下左右来回观望,想不通这人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