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安王,指派他去工部历练,原本想借着这些工程琐事除去他身上的一些浮燥,没想到他倒是反倒以为皇帝老子坑了他似的,当面就来了一个抗旨不遵,还以不能离开新婚妻子和老娘的作为理由。
哪天要不是看在和淑妃多年的情份上,定然饶不了他,这安王、贤王一个个好高骛远,尚未知自己几斤几两,就整天听从她们母妃怂恿着要谋他的这个皇位。
看着眼前悄然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的战王,南夏王的心里真是感概万千,这个没娘的儿子,也没有母族庇护的儿子,从小就到了战场,读书虽小,却是文成武德,是目前所有皇子当中最优秀的一位。
相反,那些有母妃从小在身边呵护长大的王爷、皇子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反而是不知人间疾苦,他还没死,就处处算计,处处盘算着这个位置,他们的那个德性,能坐得稳吗?
李清清正在王府悠闲的喝茶,“王妃,门口有永昌侯府老夫人及永昌侯爷来访!”张管家秉报。
“永昌侯府,小翠,这个定北侯府不是我外祖母、舅舅他们吗?张管家,快快把人给请进府。小翠,快快给我换个稳重点的衣裳。”李清清总算是想起来了。
永昌侯府老夫人一看到她就差点流泪了,“清清啊,老天开眼,这才没让你嫁到西和国去和亲,真是老天开眼啊,要不咱们祖孙就再也见不着了!”
“母亲,如今清清嫁进了战王府,已成了咱们南夏朝的战王妃,往后咱们想怎么见面都行了,这可是大喜的喜事,您可不能动不动流眼泪。”永昌侯虽说这样说,可自己也在抹眼睛。
这个结局是他们始料不及的,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李清清充满歉意:“对不起,外祖母、舅舅,原本是该清清到永昌侯府见您们的,可王府破败不堪,修整了好一段日子!”
永昌侯帮着她道:“清清,没事,舅舅和外祖母刚刚进王府都看到了,管家也说了,你如今是战王妃,要负责王府那么多事务,每天迎来送往的,已实属不易。”
一旁的永昌侯府老夫人也不停地点头:“是啊,清清,如今战王平复西部有功,你又得皇上那么大的恩典,进宫连三宫六院都不用行礼,咱们南夏这些年都还没有哪个女子有你的这份殊荣,以后这王府的门槛怕都会让人给踏平啊!你就更忙了!”
“战王,你让朕很意外,不要停,继续说下去!”南夏王平复心情后,睁眼看向战王。
“是,父皇,六部很多官员都是工匠出身,所以受到其他部门的轻礼,但儿臣并不觉得工部是六部中最轻贱的,相反,工部主管全国的土木、水利、军械制造,还有矿冶、纺织、还有一部份的银币类的,并不比其他五部差。
工部的四司两库,更是重中之重,儿臣恳请能到工部的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这两司去熟悉学习。”
虞衡清吏司下设有郎中五人、员外郎六人、主事四人共十四人。
这些人都分别是主管都吏、军器、窑治、柜、杂五科和军器案房、军器算房、窑治案房、窑治算房、火房等。主要负责制度为、收发各种官用器物,核销各地军费、军需、军械开支,以及全国度量衡制、熔炼等等。
而都水清吏司则是郎中六人,员外郎六人,主事六人及经承九人,共二十七人。
这些人则管理都水司下设的都吏、河防、桥道、织造、柜杂六科和算房、火房等。主要职责则是稽查、估销河道、海塘、江防、沟渠、水利、桥梁、道路工程经费,各省修造战船、渡船及其他各种船只并核销可防宫兵俸饷等等。
南夏王想好奇,“工部有四司两库,战王为何先选择了”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这两司呢?”
战王当然不可能说他如今早已在西部天坑已私自制造了大量的军械,刚刚好需要有虞衡清吏司的管理知识,更是有心想要招揽这个司里的人才将来为已所用了。
还有都水清吏司的海塘、江防、各省修造战船、渡船及其他各种船只并核销可防宫兵俸饷,这些也是战王当务之急都需要熟悉的,因为他的西部海船最近又增加了好几艘了!
可这些他能和南夏王坦白吗?当然不能,就算是这海船坦白,也只能说是少量,仅有几艘,就是当初带着王妃出海游玩和将士们抓些鱼虾开开荤而已。
战王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不瞒父皇,此次儿臣和王妃回京城,走的就是水路,这水路一路畅通无阻,原本是十五六天的陆路,走水路后仅用了五天左右的日子就回到了京城。
所以在这一路水路上,儿臣和王妃不但是见识了不同的民间风俗,还看到了水路上交通的繁华,很多倚靠船运吃饭的商家、百姓,各城纟码头处的生意往来。
因此儿臣觉得这个水域交通搞好,不但方便大南夏朝大江南北人的来往,更会带动全国国地的货物流通,生意往来,增加国民收入,国库税收应不亚于耕种及盐税。”
“从西部回京城仅用了五天,战王,还有你确定这水路税收居然能比耕种及盐税?”南夏王彻底给震惊了。
陈吉点头,“是的,儿臣确定是仅用了五天,至于这税收的事情,儿臣和王妃坐船出海游玩之时,看到西域众多来往的商船从我大南朝的海域上经过,曾经有西域硬是要和我们的渔船交换物品。
王妃还因此得到很多琉璃制品的首饰及一些我们大南夏朝没有的种子。”本王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税收一定能跟得上耕种和盐税等,可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这些老狐狸迟早都会知道,陈吉可不怕暴露。
这些消息实在是太可怕了,又太诱惑人了!南夏王只要一想到如果西域或都是西和国,如果率领军队走水路过来,岂不是五天就能到达这南夏京城,如果他毫无防备,还不给敌人倾刻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