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篇（二十二）——杀之痛
巨型危险种们惊恐地逃离那个黑发散乱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男人的黑色眼睛十分深邃，男人的身躯纤瘦、肌肤璀璨、面容坚毅，男人的左耳还戴着一面黑一面白的菱形耳坠，耳坠与青丝伴随风雪共舞，男人单手握着刀刃极其透明晶莹的长刀，面无表情地在雪地里行走……男人没有杀戮，却将巨型危险种们赶到圈外。
“夫君真棒！”
女人兴奋地抱住男人，男人很无奈地说道：“菱，我要被你勒窒息了。”
听见男人的话，女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一对新婚夫妻，男人名叫暮悠之，而女人是长生一族的皇帝——长生菱。
暮悠之的菱形耳坠，是至高政府下设的遮天研究所为暮悠之制造的用以隐藏暮悠之力量的道具，有了这个耳坠，几乎没有生灵能够将无夜之灵与暮悠之的力量洞察。
无夜之灵也被遮天研究所换了一个更坚韧的躯壳，刀刃接近透明，散发着淡淡的星光，墨色刀柄和墨色护手较为朴素。
……
新世界，一块神奇的大陆，长年风雪不断，这里的天空清澈美丽，这里的城市繁华热闹，生灵安居乐业，在三座大陆中，唯有新世界被文学家们比喻为“幸福的大陆”“美丽的净土”，新世界还是科研工作者的天堂、画家笔下最得意的素材，在这里，所有的有才之士将得到充分的尊重，若是能有幸进入新世界至高政府下设的遮天研究所，那将会获得无尽的荣耀，人类大陆联合政府、种族联盟、异界公会和弑神每年都要到遮天研究所挖一挖墙角，能拐……哦不，能带走几个天才就带走几个。
霁城的街道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公共活动，这里的车辆很少，生灵们大都骑自行车，毕竟在冰天雪地里开汽车很麻烦的。
樱花、雪花夹杂，环卫工作者懒得清理了，干脆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吃面条，热腾腾的面条，总能抚慰疲惫的心灵。
警官长江鹿与副手李便衣在温暖的餐厅里喝着啤酒，之前那个凶杀案真恐怖，霁城警官可是好久都没有处理过这种案子了，那个果桃的丈夫最后好像是被判了死刑来着。
图书馆里，长生千秋激动地看着手中的漫画！这可是某个很厉害的漫画家创作的！长生千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哎呀！没有带钱！打个电话给长生灭国，长生灭国向来是冤大头，反正缺钱找长生灭国就对了。
长生司海和长生无涯那个轻松呀！暮悠之帮忙赶走了入侵的危险种，他们可就空闲了下来，长生司海掏出尘封了许久的摄像机，打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至于长生无涯……此刻他正和长生千叶跟踪长生君，长生君陪素心劫博士逛街呢，长生无涯很无语，他不想来偷窥的，可长生千叶硬是把他抓了过来。
长生道最累，你们都轻松，长生道却要和长生洛阳处理至高政府的事务！等着！下次……还是长生道，必须是长生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员来做。
冤大头是谁？答对了，就是长生灭国，长生灭国正训练着两个小透明（长生青和长生歌），不得不说，长生青和长生歌被长生灭国这群哥哥姐姐保护得真好，长生君表示，弟弟妹妹们躺好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长生君。长生灭国和长生君的想法不同，适当培训有益于身心健康，绝对不是希望培养两个可以干活的下手，然后自己躺！
……
傍晚的阳光洒在深邃的湖面上，美丽的天鹅煽动着洁白的翅膀，树木的倒影在湖面荡漾，环境很美，暮悠之和长生菱之间却透露出尴尬的气氛。
湖边是稀稀疏疏的游客，有的三三两两，有的独自漫步，孩子们嬉戏打闹，大人牵着孩子手，若是孩子手中的气球飞了……那也不会有生灵帮忙抓回来，区区气球，飞了就飞了，相信孩子是不会在意的，最多惋惜一下。
暮悠之觉得很难受，他不知道应该对一旁长生菱说些什么，长生菱也有些拘谨，她现在可是有夫君的，她和暮悠之做过婚检，领过结婚证，办过婚礼……总之，暮悠之和长生菱都很亢奋。
悠扬的萨克斯风的声音传来，是那名作曲家在演奏，悦耳的曲音在湖边弥漫，复古的路灯亮了起来。
长生菱低头看小草，暮悠之抬头望天。
暮悠之、长生菱：“那个！”
暮悠之、长生菱：“你先说！”
长生菱：“今天天气不错……”
暮悠之：“抱歉。”
长生菱：“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暮悠之：“我……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长生菱：“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暮悠之：“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抱歉，我更喜欢雪，可现在，我和雪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
长生菱：“嗯，你不能对不起我，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暮悠之：“知道了！话说，和你待一起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未来很迷茫。”
长生菱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暮悠之身上。
暮悠之：“喂！吓死我了！”
长生菱：“因为……你没有真正地接受我，你会迷茫，是因为你没有明确的方向，你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你不知道自己的重心在哪儿。”
暮悠之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笑着说到：“唉！的确，是我迷茫了，不是你的问题。”
长生菱：“我喜欢你迷茫的样子，虽然你没有真正地接受我，但至少……你会考虑我的处境，你会把我放在和那个大天使一样的位置。”
暮悠之：“我……明明只是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现在却搞得一团糟，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雪了，开天肯定也在天上埋怨我！我不能这样！啊啊啊啊！”
长生菱：“糟糕了！”
黑色御之碎片与白色毁之碎片在暮悠之的躯体周围环绕，暮悠之那长长的黑发开始飘浮起来，那深邃的眼睛溢出恐怖的风之毁。
长生菱赶忙抱住暮悠之那狂暴的身躯。
长生菱：“我在这儿！你的娘子在这儿！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同面对……没事了，没事了……”
暮悠之的力量渐渐平息。
暮悠之：“我总是这样！我是废物！我辜负了她的真心！”
长生菱：“夫君，我们去逛逛吧！晚上去哪儿吃？去餐厅，还是我亲自下厨！”
暮悠之：“呜呜，呜哇哇哇！”
长生菱：“哭吧，哭完以后，你就要学着保护我了，学会……放手。”
暮悠之突然站起身来，他大胆地牵起长生菱那雪白而冰冷的左手，用毁凝聚成戒指的形状，然后将其戴在了长生菱的左手无名指上。
暮悠之：“美丽的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嫁给一无所有的我，接受这毁之戒指。”
长生菱的脸色通红。
长生菱：“不可以！这戒指还缺少了一部分！应该……虚无之御！五行之源！”
长生菱左手无名指上的毁之戒指逐渐成形，以暮悠之的毁为基础，化为了简朴的黑色与白色相互缠绕着的圆环。
长生菱仿造毁之戒指的样式，以自己的御为基础，在手中凝聚出御之戒指，也是简朴的黑白圆环。
长生菱：“夫君，我帮你戴上。”
长生菱将御之戒指戴在了暮悠之的左手无名指上。
长生菱：“此后，我手上的是毁戒，夫君手上的御戒，夫君为毁，我为御。”
暮悠之：“所以……可以将你对我的思维操控解除了吗？”
长生菱的面容开始变幻，面纱之下的脸逐渐冰冷和淡漠。
长生菱：“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暮悠之：“结婚那天，你的过于兴奋了，你的松懈，让我发现了你残留在我脑海中的意志，你想抹去我的部分记忆！你想……主导我的思维，像对付天龙王那样。”
长生菱：“哈哈哈哈！成婚的那天晚上，你是去找长生君了吧……果然，长生君！想方设法地妨碍我！”
暮悠之：“是的，既然你不愿意从我的脑海中滚出去，那我只好……借助君大哥给我的力量了，固我•本我•御我！”
长生菱：“你们！所有人！都在欺负我！”
暮悠之：“你希望控制一切，在你看来，只有控制了一切，才能让你有些许安全感，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太可怕了，我与雪的羁绊如此坚定，在你的意志面前却如此脆弱。”
长生菱：“后悔了吗？从你在烟城第一次出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侵蚀你的思维，哈哈哈！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只能先把你摧毁了，等你醒过来，会忘记一切，只记得自己还有个要用生命保护的娘子。”
暮悠之：“你做不到呀，刚刚很开心吧，我向你求婚了呢！向高贵的你递上毁戒。”
长生菱手上的戒指开始燃烧。
长生菱：“啊啊啊！啊！暮！悠！之！”
暮悠之：“真是麻烦，不动些手脚，不打败你，我还真是回不去。”
长生菱：“你辜负了我！你辜负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此时，若是被关押着的天龙王的次意识知道了暮悠之的处境，它会大胆的吐槽：大兄弟，你完了，我当年都没你猛，现在变得连条流浪狗都不如，你会很惨的，以后咋俩就是难兄难弟，我喊你大哥，你喊我小弟，毕竟你这么勇。
……
黄昏下，众生灵看见了两道光……那是暮悠之与长生菱。
长生菱：“暮悠之！你辜负我！乌斯提斯叔叔！连你也要对付我！好！很好！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恐怖了！这是报复世界的疯子呀！在前方移动的暮悠之和无夜之灵莫名地恐惧起来。
无夜之灵：“悠之，撤掉长生菱的权能？”
暮悠之无语了！你乌斯提斯还没有把长生菱身上的【夜空的群星】的权能摘掉呀！再这样下去，暮悠之要被活活弄死！
暮悠之：“当然撤掉！把权能收回！”
长生菱突然发现体内的蓝色星光消失不见，她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她整个身子被毁包围，她的身躯晶莹剔透起来，她的优美的背脊散发出瘆人的鲜血般的红光。
暮悠之：“今日，势必要将长生皇打到休眠！否则我俩都得完蛋！”
无夜之灵：“我服了！连长生君和天堑那俩小子都干不掉的家伙，偏偏盯上了我们！”
暮悠之：“乌斯提斯，她好像一开始是盯上你来着……我真倒霉！每次都被你牵连！”
无夜之灵：“啊……哈哈哈哈！意外！绝对是意外！我哪里知道小菱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是大反派吧！都怪天空！这是天空的锅！”
暮悠之：“还好，君大哥答应会过来帮我的！很稳！”
长生君的确在感知到长生菱那庞大的气后，就与素心劫告别，然后前去援助暮悠之……可，冤大头长生灭国中途把长生君拦了下来。
长生君：“灭国，让开，我们不能这样！暮兄弟这么善良，这么友好，我们不能让暮兄弟成为菱的傀儡！”
长生灭国：“抱歉呀，这是皇的命令，再者……大哥，有些时候，是不能优柔寡断的，只有够狠，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长生君：“灭国，我不想与你战斗。”
长生灭国：“大哥，我承认自己打不过你，可……我能拖，将你拖到副作用发作之际。”
简单总结一下，长生君可能一时赶不过去了。
……
魔幻的七彩天空下，冰雪覆盖的森林里，黑白碎片凝聚为暮悠之脸上的好似碎裂的面具，暮悠之再度与无夜之灵融合，化作黑白仙人，漆黑色的发丝在风雪中飘动，明亮的左眼毁之镜片蕴藏山河，拥有着抵御幻术的力量。
长生菱的晶莹剔透的身躯被极墨色铠甲覆盖，露出美丽的红光闪耀的背脊，极墨色头盔遮住了长生菱的眼睛，长生菱的每一根发丝都覆盖了一层可怕的御，现在的长生菱，就是世间最美丽和强大的人形危险种。
暮悠之：“天斩•划破夜空！”
暮悠之一拳将长生菱打退数十米远，长生菱脚下的地面层层开裂。
长生菱：“暮悠之！你一上来就对我下死手！我可是你的娘子呀！你为什么能这样！我要让夫君你付出代价！生不如死的代价！”
无夜之灵：“悠之，怎么办！这么办！”
暮悠之脸上的面具在变幻，面具的裂痕溢出狂暴的风之毁，暮悠之的整个身躯变得璀璨，蓝色的星光在暮悠之周围旋转。
暮悠之：“菱，你永远是我的妻子，即使这是一场错误，但……今日，你必须休眠！”
长生菱露出了极度扭曲的微笑，嘴巴仿佛开裂到耳后根，鲜红的嘴唇在滴血，透明的洁白羽衣缓缓覆盖在极墨色的铠甲上，铠甲的间隙流动着……极量。
暮悠之很想知道长生君什么时候赶过来，要是长生君没有赶过来，他就死定了！肯定比天龙王悲惨无数倍！
这片天空渐渐被繁星统治，夜空……已至，黑白仙人赌上命运的一战！
……
幽静的森林逐渐平息，女子的手握住黑白仙人的心脏，黑白仙人面无表情地褪去了璀璨的外衣，像尸体一般倒在地上。
女子坐在仙人身上，她的身躯挂满了血痕，她一手掐住仙人的脖子，一手握住仙人的心脏，她的泪珠在眼睛打转，她的笑容很美丽。
“住手！”长生君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冷静！”长生灭国的声音。
长生君最终还是劝动了长生灭国，长生灭国下定决心和长生君一起阻止长生菱。
坐在黑白仙人身上的即是长生菱，像尸体一样双目无神的黑白仙人就是暮悠之。
长生菱：“为什么！你宁愿死去也要欺负我！明明我可以给你一切，你却要一次又一次地揭穿真相！从今往后，你就不是异界公会的了，而是……一把利刃！守护我的利刃！”
无夜之灵：“真的，小菱，不要这样，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这样……太可怕了。”
长生菱：“乌斯提斯，闭嘴！废物一样的家伙！被囚禁了如此漫长的岁月，本以为你会协助我，没曾想，你却帮助悠之脱离我！哈哈哈，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无夜之灵：“小菱，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现在在维持悠之的身体，他将失去半灵体的力量，然后消散……换言之，我若放手，他就会死，凶手是你。”
长生菱：“闭嘴！”
长生君和长生灭国一脸无奈地站在远处，这片森林被毁得千疮百孔。
长生君：“我去劝劝吧。”
长生灭国：“唉！早知道就不阻止大哥你了。”
长生君走了过来，他看见长生菱正抱住暮悠之的残躯……太恐怖了，暮悠之被砍了多少刀呀，整个心脏好像被挖出来了一样，整个脖子都被……啃食得沾满了血，谁干的？当然是长生菱，长生菱的嘴巴上满是血，长生君很愧疚，他应该早早地告诉暮悠之，他的妹妹是个……怎么说呢？扭曲至极的怪物？
长生灭国：“唉，皇，快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
长生君：“啊……没错！妹妹放心，暮兄弟一定会原谅你的，啊哈哈哈！妹妹不要伤心啦，回去好好睡一觉，暮兄弟交给我吧！”
长生灭国真不知道长生君是如何说出“暮兄弟一定会原谅你的”这种话，这是没看见暮兄弟死前那夹杂着痛苦、惊恐、悔恨、极度愤怒、悲伤和生无可恋的倒霉脸吗？错了，暮悠之还没死。
长生菱：“滚开！都给我滚开！”
长生君：“这……把暮兄弟交给我吧。”
长生菱没有理会长生君，当长生君想要接过暮悠之时，狂暴的毁将长生君的手切断，掉落的手被烧为灰烬，长生菱抱着暮悠之，向远方走去。
长生君：“唉。”
长生灭国注视着长生君渐渐长出的手，暗自庆幸，还好他刚刚没有过去。
……
朝阳给予新世界一丝丝温暖，不知许久，暮悠之……又醒了过来，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暮悠之现在待在竹院，躺在新婚房的床上，他现在很痛苦，他的全身开始酸痛……不，是撕裂的痛。
外边传来了快递员的声音：“您好呀！快递！”
长生菱走出来签字取快递，回屋后，长生菱小心翼翼地将快递盒里的保温杯取出，她捧着白色的保温杯，感觉一阵温暖，有了这个，她就可以把旧的那个沾了血的杯子扔了。
长生菱用保温杯泡了杯温温的枸杞花茶，随后往暮悠之那边走去。
“醒了呀。”长生菱小声对自己说道，她默默地蹲在门前，不敢进去，早晨的阳光……多么奢侈呀，雪花……确实比她美丽多了。
……
长生菱呆呆地望着地面，她想起了往事……
天空绝命：“旅者，可爱吗？”
百世旅者•米迦勒：“哈哈，小丫头真可爱，菱，你怎么不开心啦？”
天空绝命：“菱儿，如果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振作起来，要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百世旅者•米迦勒：“小菱，不要听天空的话，如果不开心，就来找叔叔，叔叔给你好多玩具和零食，天使城随时欢迎小菱。”
天空绝命：“不要把孩子带坏了。”
百世旅者•米迦勒：“天空，你可比我更容易把孩子带坏呀。”
天空绝命：“是吗？那应该怎么办？”
百世旅者•米迦勒：“噗哈哈哈！怎么办？你问我，小菱听好了，要是谁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报复回去！把两座大陆的命都绝了！”
天空绝命：“……”
……
长生菱抱着双腿，在阶梯上坐了下来，她很伤心，旅者叔叔告诉她，不要懦弱，要成为世界最强，她之前不理解为什么，但……自从经历了那些痛苦的事情后，她就发誓，自己要掌控一切，要让整个世界都为她颤抖，她，要成为最可怕的生灵。
叽喳叽喳，鸟儿的鸣叫声在竹院里响起，长生菱好想睡在雪地上，一睡不醒，想着想着，长生菱就在趴在阶梯上睡了下去。
许久，当长生菱苏醒的时候，发现暮悠之正疲惫地坐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上是一件棉袄。
暮悠之：“勇敢的姑娘，今天天气可真好，要是你再和以往一样任性，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我的娘子，你可真是！唉！亏你想得出来！把我变成傀儡……不提了，我饿死了。”
长生菱：“我……我……”
暮悠之：“从今往后，不准这样了，我一直是你的骑士。”
长生菱：“她呢？你明明要让我休眠！你要返回异界大陆！你不听从我的安排！”
暮悠之：“服了，我和雪是永远的好朋友，我又不会对不起你，我要是对不起娘子你，我自裁可以了吧！”
长生菱：“那那那……呜呜呜……对不起。”
暮悠之：“既然要虚张声势，那我就陪你虚张声势……既然不堪，那我就陪你不堪……谁让你，是我的娘子，怪物娘子。”
……
明明下了杀心，明明知道那样会很痛，却义无反顾地让鲜血沾满双手，让执念主导身躯，美丽的姑娘，你还是败给了爱，勇敢的骑士，你还是败给了责任，爱的责任，你心疼的那位姑娘，她怀揣着杀之痛，占据了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