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柱差人到处找石敦拉不烈,他却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呃…。任大将军…。你看是不是这样。你呢,再小住几日,什么时候找到了风云骄,你什么时候回去。如何?”李满柱忙不跌朝任云赔不是。
“那这得等到何年何月?若是你们找不到,我们岂不是要在这住上一辈子?”游锐反问。
“呃…。这…,这…。这位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有意不还风云骄咯?”卓陀枯大怒欲揍游锐,吓得众人慌忙阻拦,差点坏了李满柱的大事。
为了防止卓陀枯再使性子,李满柱要人将他赶了出去,又忙向任云他们赔罪,并答应一定会找到风云骄,而且一旦找到,将差大将送去奴尔干都司。
“大将军,我看在此久等也不是办法。既然他们承诺了,咱还是先回去吧?再说了,我们出来这么些日子,都司人多心杂,怕有人在风云大人面前说大将军的坏话呀?”仇放劝任云先回去。
“这位将军说得极是。大将军还是先回去,令侄的事,一定完璧归赵。若食言,愿将人头献上。”兀颜巴哈信誓旦旦。
众人纷绘上前相劝,连仇放和游锐也不停劝任云,那劲头让人感觉他们是对方的人一样。任云无奈,只好放了些狠话才作罢,牵着花魁的小手退去。
李满柱一行人假惺惺将任云三人送出老远,这才回城。一回到城中,李满柱就大夸石敦拉不烈。
“哈哈…。军师妙计,石敦将军神配合,演得太好了。军师,你是否事前和石敦将军商量过?”
“啊呀不好。我不曾与石敦将军商量过此事…”兀颜巴哈此话一出,李满柱的笑脸立马僵硬了。
“怎么?不是你让石敦将军带走风云骄的吗?”
“回大王,真不是。”
李满柱环视众人。
“你们是真的没找到石敦将军?”
阿鲜巴库:“正是。我还以为是大王把他藏起来了。”
阿不罕托克拉:“我也以为是军师和大王的安排,故意叫我们找不着。”
“我也以为是这样。”
“我也是。”
众人的回答,可把李满柱吓坏了,他再次让众人各自领兵去找,可过了好一会儿,皆回来说找不到。李满柱傻眼了。
“这个石敦拉不烈,他到底把风云骄带哪去了?还以为他听了军师的话,配合着把风云骄藏起来。真正气煞本王也。”
“大王。依我看,石敦将军是不是私自救走了风云骄?”兀颜巴哈不无担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从石敦将军前面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很是感恩风云幻,总是反对我们针对风云幻的各种计划…”
“是呀。都把这点给忘了。只道他只是反对我们而已,不想他竟然来真的。若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吾塞奴尔哇哇大叫。
众人皆一你言我一语分析起来,有大骂石敦反骨的,有请求前去找人的,大堂上顿时乱哄哄一团。
再说任云带着花魁回到奴尔干都司,那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赞美有人骂。
面对一些人的质疑,任云没做什么解释,游锐和仇放这两个人倒是添油加醋为任云力辩,说什么任云劳苦功高在李满柱那儿差点丢了性命,力战女真勇士才争来了花魁,换了别人去要人可能都死在那了。这一通胡编乱造倒管用,让质疑任云的人无话可说,都司暂时换来一段时间的平静。
儿子还在别人手上,风云幻固然不会质疑任云,但难免不为儿子的安危担心。朱敏更是整日以泪洗面,这个智慧的女人竟然变得拿不出主意了。
风平浪静了一个多月,鲁小龙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朱祁镇没反对风云换的建国请求,既然没反对,那自然是默认。
面对这样一个结果,众人又争论开了。出于不同的利益,风云幻集团出现了分裂。
在建国和风云幻登基之事上,各路力量暗中展开了角逐。
且说游锐这人,对风云幻将汪巧儿许配给方雨一事耿耿于怀,对风云幻夫妻俩恨之入骨,哪乐意风云幻做一国之主。
张杜和易子凯与游锐貌合心不合,这导致游锐不得不重新寻找利益合作伙伴。思来想去,游锐觉得石氏兄弟是最佳人选,于是前去找他们。
话说石狼倒很识时务,自打投到风云幻门下,就放下了对石无敌的仇恨,他知道自己如今是朝廷钦犯,虽然自己家和风云幻夫妻及任云之间关系不好甚至有敌意,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也是压抑得很,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顾兄弟情义陷害石无敌的行为。
此时的石狼,正在家中独喝闷酒。便在此时,游锐登门拜访。
“哟,石兄弟一个人喝闷酒?无敌兄弟呢?”
要说石狼新加入风云幻军团,对其他人并不怎么熟悉,再加上亲兄弟的死让他郁郁寡欢,对游锐的热情自然反应迟钝了些。他没有反应,自顾喝酒。
“诶…。一个人喝酒有啥意思?来,老哥陪你喝。”游锐厚着脸皮在石狼对面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石狼不是傻子,知道无故套亲热必有事相求的道理。他见游锐连饮几杯酒后,终是忍不住开了金口。
“你来有何贵干?”
“兄弟命不保矣,老哥特来救你。”游锐猛不丁说出这话,让石狼摸不着头脑。
“我命不保矣。此话怎讲?”石狼看着游锐莫名其妙。
“石兄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此明了的事实,谁都看出来了。兄弟乃智慧之人,会看不出来?你呀,就别给老哥装糊涂了。”游锐又饮下一杯酒,鹰眼直愣愣看着石狼,让石狼感觉自己的秘密都无处可藏,却久不言语。
“既然兄弟不肯说话,在下这便告辞。”游锐故装要走,石狼竟然起身挽留。
“怎么才来又要走呢?小弟慢怠了你,还请把话挑明再走。”在石狼的挽留下,游锐长叹了口气,复又坐下。
“若要我说,需兄弟实言相告。”
“游兄弟真是洞人心府,明察秋毫。我还真有件心事放不下,无处诉说,憋之久矣。”石狼压抑太久的心事有人愿听,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是不是兄弟之仇?”
“你怎知道?”石狼面露诧异之色。
“唉…。石兄弟的几个哥哥惨死,让我痛心之至。此仇不报,枉为人也。”游锐开始煽风点火。
“可是,我哪是任云的对手,这仇如何报得?”石狼长吁短叹。
“杀你亲兄弟者,非任云,乃风云幻也。”
“这…。”石狼表情绝望。“那岂不是更…。”
“兄弟错矣。”游锐见时机成熟,直入话题。
“还请哥哥教我。”石狼对游锐毕恭毕敬起来,又是筛酒又是赔笑,游锐确实卖起了关子,只说喝酒。
在石狼的再三请求下,游锐才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