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戏安排在室内,主要拍摄男女主角借住鬼楼时同韩云青的一段对话,项庆珩喊了Action后,影片正式进入拍摄。
男主:大哥,您好,我们的汽车坏了,请问可以在您这里借住一宿吗?……对,我们不白住,要多少您说个数?
韩云青:钱?(摇头,目光迷离地盯着他们)你们见过鬼吗?
女主:(惊叫)难道这里有鬼?
韩云青:(怪异地笑)叶家楼不是我的,充其量,我的先人能算这里的一个下人,你们还是去吧,这里的鬼魂是会记住人的。
男主:(大嚷)一派胡言,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我这人偏不信这个邪,梅,你进不进,我肯定是要进去的!
“梅……”站在导演身边看戏的丁梅含糊其词地嘟哝着,“嗯,老同学,剧中的女主名字也叫梅,你别在意!”项庆珩连忙解释道……
“喂,你走慢些,快看这屋里怎么有个铁丝套?”
摄影机已经移到二楼的走廊。镜头中,女演员的背影呈现在一间塞满杂货的屋子里,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空气中漂浮着淡蓝色的尘埃,镜头慢慢推到她的正面,特写:女演员目光惊惧,手里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丝套,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一下。
“梅,快过来!”男演员的声音响起。
女演员扔下东西,飞快地跑了出去。
又一间屋子。
镜头对准一台老式的织布机。摇镜头:一条长木凳,一张竹躺椅,一个染色的颜料缸,挂在铁丝上的几匹色彩猩红的布匹,突然,红布像河面上的波浪微微翻滚了几下,片刻,女演员化入:“海,你在哪里?”
没有回答。镜头停顿在女演员的身后。她正望着红色布匹发呆,“我在这里!”低沉的嗓音从红色的布匹后发出。
“海,别开玩笑,”女演员颤抖地说,“你再不出来,我要走了——”
话音未落,猛地一声大吼,红布掀开,一个头戴铁丝套的男人扑了出来……
“啊——”
随即发出一声尖叫,一个身影如鬼魅般蹿出门,转眼消逝在走廊。
她是丁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