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这样。”
壬风笑着点点头,说道:“我的空间神通没法离开身体,不然我早就收下人质溜了,还在这跟你们耗什么时间。”
开个玩笑,你们别当真啊。
我要是能暴露身份,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抓了再说。
他可不想跟这些罪犯讲什么仁义道德,在罪犯没落网之前,说什么都是两个字,放屁。
没抓到罪犯前,人家是想走就走,想干嘛干嘛,就算洗干净耳朵,也是想听你说笑话,能有几个人是真的会回头的?大概率没有。
像唐三少那种小人物,也是在没犯大错之前,才能及时地回头,真要犯下大错,一条路走到黑,才是正常的情况。
珠珠回头,看着阿剑右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剑柄,问道:“阿剑,你要出手了吗?”
“嗯,山神让我带他回去。”
阿剑点头,右手缓缓抽出长剑,剑身银白冰冷,其上剑格为云纹形状,剑柄平淡无奇,没有什么装饰。
三尺青峰,肉眼可见的光滑程度,一看就知道基本没怎么用过,否则哪里会保养的这么好。
但是,这是普通人眼里的看法,在壬风眼中看来,要么这是一把新剑,要么这是一把不沾血的杀人厉剑。
一般人用剑,尚且知道常换兵器没手感,也不好掌握兵器,像一个可能是用剑的高手,就更不可能经常更换兵器了。
“好的,那我就把人放下来了。”
珠珠手指轻弹,最后一个白茧掉落下来,离地面还有半尺时,蓦然停住,挂在那。
随即她和大力牛说了几句话,接着就跟阿剑说道:“我们就不留下来了,今天准备过点没羞没臊的生活。”
“去吧,干的愉快,”阿剑颔首,抬脚迈步,右手长剑随意在地面上拖动,被划过的石子,表面上皆留有一道明显的剑痕。
“阿剑!你要小心,可千万别把人又弄成残缺的再带回去。上次你就被山神说了……”
珠珠喊了喊他,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别真的把人一剑砍了。
“回去吧,没你们的事了,”阿剑淡漠说道。
“走吧,别再废话了。”
听到这话,大力牛知道阿剑开始烦了,这人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哪怕是说上几句话也不行。
珠珠拍拍大力牛的头:“嗯,去我家,干净。”
大力牛:“明天我会把房子收拾干净的。”
珠珠:“要不给你生个牛犊玩玩?”
大力牛:“随便你吧。”
壬风望着远去的俩人,摇了摇头。
阿剑好奇问道:“你看他们做什么?”
壬风瞟了眼阿剑手里的剑,右手伸入空间,拿出一把尖头铁铲,长度一米五左右,对剑应该有点用处。
“我在想,他们要是做个普通人,不干这些害人的事,应该也会是个很美好的家庭吧。”
阿剑微微讶异:“哦?是嘛,怎么说?”
壬风说道:“我深信一句,叫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是嘛。”
阿剑右手长剑点了点,被点到的石子,被瞬间切开了。
他笑道:“原来你也信这么迂腐的东西,怪不得非要跟我们万道堂作对。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过的很好嘛,根本见不到你说的那些东西。”
壬风瞳孔微缩,他知道对方这是故意的,想要让自己畏惧,从而不费力的打败自己。
心理战术不可怕,能够轻易切开石子的剑,还是神通,那才是真的可怕。
铁铲没用了,丢回空间里吧,斧头也不行,看了看,只能用撬棍了。
拿出撬棍,挥了挥,壬风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会见不到呢,因为见到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阿剑面色微僵,逐渐冰冷,问道:“你想杀了我吗?”
壬风想了想,觉得撬棍肯定挡不住的,还得作弊、开金手指,他抓住头发,拉长往撬棍上卷,卷的同时,将“门”的黑线一起缠上去。
管他呢,反正对方又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最后一把游戏了,不把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自己好拿捏了是吧。
“没有什么想不想的,有的只是该不该,该你死,不用我出手,你也跑不了,不该你死,即使我出手了,你也还是死不了。”
壬风扯断头发,攥紧撬棍再挥一挥,顿时觉得顺手多了。
他的身体,经过前面几人不断的刺激提升,已经达到一个非常高的层次了。
若是,这样也还是不敌眼前之人,那壬风就该想着退路了。
“谬论邪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阿剑平举长剑,直指古昌,加大步伐,轻蔑道:“凭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有没有,说是没用的,得去做,”壬风笑了笑,右手二尺多长的撬棍,扛在肩上,迎着阿剑大步行去。
“那你就做给我看吧。正好,我也想让你知道知道,为什么我会排在他们之后,”阿剑上下一甩剑尖,踏步冲去,速度刹那间爆发开来,形如鬼魅,影残拖行。
壬风丝毫不惧地疾步冲迎,手中撬棍怒挥,尖头朝着阿剑脑袋吃去,平静说道:“游戏玩过嘛,最后出场的BOSS,都是要被干掉的。”
叮!
长剑挥舞,阿剑改刺成劈,一剑劈向撬棍,本以为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削铁如泥,却不想撬棍竟被劈飞,而非削断。
阿剑惊讶道:“竟然没断!?”
“你断了它都不会断,”壬风冷笑,借着反震的力道后退一步,扬起的撬棍再次挥下,砸向阿剑面门。
“哼!一次不断,那就多劈两次。”
阿剑想不通是古昌的头发原因,还是因为撬棍太过坚硬,但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只能上了。
长剑反劈,又是叮的一声,劈开撬棍,撬棍上的黑漆崩飞碎落,露出了白灰色的本体,让人一眼就看出它的本质。
而且,撬棍上有很短的发丝飘散开来,不免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就是因为发丝被切断了,所以撬棍才会破损。
“果然是因为头发!”
阿剑凝眸,得知是何物所阻剑锋之利,心中顿时大定,手中长剑甩动,颓势倏然尽退,锐势毕露,直取古昌咽喉:“看你能挡到几时!”
“挡你一时够了。”
顺势撬棍回旋,打偏长剑,壬风有模有样地学着捅出撬棍,回刺过去。
望着捅来的撬棍,阿剑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照猫画虎,毫无精髓神韵,即使不躲,亦奈何不了他。
“天真!我从十岁便开始学剑,至今十余载,不说剑术天下第一,但鲜少有敌手。你在我面前就像个拿着菜刀的孩子,以为能唬退我这个剑客,殊不知已被我窥光家底。”
侧身长剑斜挑,借力偏移撬棍,再顺着撬棍的方位,剑尖点向壬风手掌背面,此击若中,不断指,便断掌。
电光火石间,壬风右手斜上偏移半尺,硬是将撬棍的目标,移回原位,再捅:“是嘛,那你觉得我会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