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萨苏偷看了罗米的手机，罗米却也不是很介意，她继续沉浸在粉丝群中，继续和其他粉丝彩虹屁式地吹捧自己的偶像。

　　圣诞节。这天，沪大人破天荒把小姑娘们叫出来，来到一家西式餐厅，说是庆祝一下。

　　黑百合依然在旁边，这次，她穿着不是一身黑，是黑中带红，红色的图案是花朵状，花瓣十分纤细，花蕊也是如此，这是传说中的彼岸花，专门生长在阴阳交界之处。

“想不到大人也过洋节啊？”萨苏有些不可思议，她觉得这个穿长袍的老人应该是中式传统节日的守护者，像西方的万圣节，圣诞节，还有情人节应该都不入他的法眼。

“在江湖上混久了，总要有点新鲜玩意适应一下。”沪大人捋着胡子，刚捋到一半，下巴突然空空如也，他又变成了帅男宫明的模样。

“大人都沉浸在氛围里了，样子都变了。”萨苏笑着说，她同时看了看旁边的罗米，罗米还在摆弄着手机。

黑百合看着变了样子的沪大人淡淡一笑，随后看向窗外，窗外的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只猫，它们看着黑百合目光炯炯有神，还“喵喵喵”地叫了几声好像在召唤她。

沪大人也看到了那几只猫，他知道了什么,拍了拍黑百合的肩膀说：“去吧，今天让你放松一下，可别玩得太晚。”

黑百合点点头，从座位中离去，下一秒变成了一只黑猫和那群猫咪们混在一起走远。

一会儿，一个服务员拿着一盘烤鸡和一大盆沙拉上来，罗米放下手机，看了看那个服务员没感觉到异常，萨苏倒是异常灵敏,能感受到那人的异样气息。

那人是灵物吗？或者是……通灵师？萨苏不能仔细辨别，心里有点失落。

那个气息异于常人的服务员说了句：“请慢用。”后对沪大人微微点头，对罗米和萨苏没做什么表示。

“大人，刚刚那人……气息异于常人。”等服务员走远后，萨苏小声说。

“哟，不错嘛，能判断那人气息异于常人啦，萨苏不错哦。”

沪大人向萨苏投去赞许的目光，前两月因为考CPA加工作，让她的生活接近混乱地步，她的通灵能力大幅度减弱，几乎什么都识别不出，考试后那段日子，萨苏调整了自己。

　　加上黑百合让她每天去通灵所探探她的能力，在探测的过程中悄悄给她注入一些灵力，让她有所提升。

谁不是天生通灵能力就强的，包括沪大人自己也是日积月累才成为通灵法师的。

萨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沪大人虽然每次都帮自己说话，但她知道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肯定还是不行。

萨苏越想越觉得有些委屈。她哭了，弄的沪大人措不及防，罗米也放下手机一脸疑惑地看着萨苏。

沪大人凑近了说:“萨苏……萨苏，我说真的，你真的已经很棒了，通灵这个事真的以后我多教你就行了……你……你别哭啊……”

沪大人有些无奈， 他看向罗米向她寻求帮助，罗米从餐桌上拿了几张餐巾纸给萨苏，萨苏接过去擦泪，罗米刚想说话，萨苏先开口了：

“大人，我知道您对我好，所以我难受，我辜负了您对我期望，我天生通灵能力就不行，识别不出任何灵物。像罗米通灵能力比我强，在单位里还有他们财务经理可以带她训练，我呢？我除了已经不再做通灵师的程师哥没有人可以带我训练……”萨苏擦了擦鼻涕继续说

“大人，程师哥以前应该也是您的徒弟吧，他以前做通灵师的时候，应该是个很强的通灵师，他在封闭灵识后，依然能识别到异样的气息，这是我完全做不到的。有时候我很羡慕他，也很羡慕罗米可以把通灵能力运用的那么好，我……”说到这里，萨苏说不下去了，她又哭了，罗米依旧递上餐巾纸，轻拍她的肩膀。

“阿萨姐，其实……我通灵能力也不行，到现在还得闭眼才能识别，我也还在学习呢，你千万别气馁。你看你那么优秀，那么好学，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

“是啊，萨苏，你看你连最难的CPA都能通过，通灵这点事难不倒你，罗米还笨鸟先飞呢，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行。”

“……大人，我真有那么笨嘛？”罗米有些哀怨地看着沪大人。

　　“刚刚那个异常气息的人你怎么就识别不出来呢，还是萨苏机灵！”

　　“……”罗米不说话了，她刚刚又在粉丝群里玩嗨了，什么都没察觉到，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沪大人在夸赞萨苏同时也在暗搓搓观察罗米的状态，故意用话揶揄一番。

“萨苏，这个发卡给你，知道你不喜欢戴眼镜，就给你弄了个发卡。”沪大人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棕色发卡给萨苏。

萨苏把发卡带上后，瞬间有无数股异样的气息涌进她脑子，还可以模糊地判断灵物原有的样子。

“原来眼镜里信息，全给存在发卡上了，你带着可以当做装饰物，还可以识别灵物，只是要想清晰地识别灵物原来的样子，还得像罗米那样闭眼识别，其他的基本一样。”

“谢谢大人，辛苦您了，您真周到。”萨苏笑着说。

“应该的，你是我徒弟嘛……对了，你们吃烤鸡，说了这么久，这鸡都凉了。”沪大人给两个人一人掰了一只鸡腿，自己则拿过沙拉吃起来。

“大人，你不吃鸡吗？”

“不吃，我刚刚跟它通过灵了，它说让我不要吃它。”

对面两个人停下啃鸡腿的动作，直直地盯着沪大人看着，眼神里充满恐惧。这烤鸡是活的？还会通灵？

沪大人看到两人这样窃笑道:“骗你们的，它早死了，估计灵魂也投胎八百回了。”

两个小姑娘才松口气，但眼前的鸡腿也吃不下了，只能吃着旁边的土豆。

“不过说起来，万物皆有灵，除了那些已经死了灵魂湮灭的生物，灵物外，其他的都有灵性，我们走过街上那些花草树木，路人手上牵着的小动物，还有那些化为人的灵物，对了，你们坐的椅子，放餐具的桌子，甚至是餐具本身有可能都有一定的灵性，所以通灵师也可以万物通灵。”

对面两人看着桌子半天，发现桌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也不会突然有灵性，突然和她们对话。

“这张桌子生前是红衫木，生在北美，被做成桌子后，灵性全无，相当于死了，你们就别看了，它和那烤鸡一样也早投胎八百回了。”

“大人，照你这么说，那些我们平时吃的鸡鸭鱼也是有灵物，也可以变成人喽？”罗米好奇。

“那当然，灵物鸡鸭鱼可比稀有灵物多得多了。”

“那他们会不小心吃到同类嘛？比较常见的肉类也是这几种呀。”罗米继续问。

“你平常看见那些吃谷物，吃草的家禽家畜，吃过肉吗？”

“……，没有哎。”

“所以呀，即使他们变成人，他还是会保持原来的习性，吃素的动物永远吃肉的动物永远吃肉，灵物也是如此，当然吃肉的永远是吃素的天敌，比如:吃肉的狼灵物会捕食吃素羊灵物，生物链是这样，灵物链也是这样，这链条不会断。”

“那……杨辉这种变态灵物……”

“也有，这种路走歪的灵物也不少，罪证轻的关监狱，重的无期，死刑。”

说到杨辉，萨苏却突然想起杨二，他被判了死缓现在在监狱应该也挺难熬的吧？她试探性地问沪大人杨二的情况。

“本来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挑个时间去看看他，他的父母一直在上诉也到通灵所来找过我好几次，当然了，被我用各种理由挡回去，毕竟判决已经生效，上诉法官也维持原判再怎么扯皮也是一样的结果。”

　“可他心智不全啊，而且肯定是被诱骗蛊惑才会做出这种事，判他死缓我还是觉得……太重了。”萨苏同情心开始泛滥。

　“他虽不是主谋也是从犯，杨辉作为主谋要是有天抓住他，判个死刑立即执行是必须的；杨二虽然是弱智但作为从犯，犯下的事可不比杨辉轻，你们要知道杀害亲哥哥，残害同类，贩卖亲哥哥及同类的肉类，这是残忍至极的事，能判死缓是最大的宽容了。”

　萨苏还想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没想到好的说词，罗米收起手机看着沪大人和萨苏问：“那个……我们现在干嘛去？”

　　沪大人想捋胡子，发现下巴空空如也，他用手拖着下巴用似笑非笑地表情靠近两个小姑娘说：“监狱敢去嘛？”没等两人回答，他靠着椅背，对着附近的一名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了：“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