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只学了《女则》。”慕悦雪甜甜地回道。
“可公主殿下，臣女没学过《女则》啊。”崔绾回道。
不是崔绾推脱，而是她真的没学过。在现代接受了那么多教育，《女则》虽然祖母让她学过，但是都被自己拒绝了。
理由是“祖母，我虽成不了名家，亦不愿嫁高门大户，绾绾没有大志向，绾绾只求将来能帮助应帮之人，而不是学这《女则》。”
“可女子应遵守规则，这书不过是教你世俗。”
“绾绾与她们不同的是，绾绾想用自己的法子活在这世间。”
祖母知道崔绾向往自由，于是再也没让她学过。都依着她的喜好来。崔绾虽不喜女子那套规则，但该学的还是学了。
琴棋画，除了书，她都略知一二。
言归正传，陛下和贵妃都惊讶于崔绾没学过《女则》。
“身为女子，怎可不学《女则》？”贵妃问道。
“祖母待臣女甚好，臣女不喜《女则》，祖母也同意臣女不学。”崔绾垂头解释着。让人看着仿佛崔绾是在思念祖母，毕竟是自小将她养大，可惜最终去了，只留下崔绾孤零零地来到柳都投奔宰相一家。
“那你教老九什么了？”陛下威严的声音传来，崔绾心中整理一番，正欲回答。岂料身旁人先她开口。
“回父皇的话，女傅教儿臣如今正在教儿臣《诗经》。”
这些书籍都闻所未闻，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这些书是何处来的？怎的不似我国典籍？”
“回陛下，望州世子幼时的老师岚惘所绶，臣女与世子相识，学到一二。”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难怪岚惘隐居到那里隐居。”
“陛下谬赞，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望州也是陛下所有，望州子民自然也是陛下的子民。”
陛下眯着眼，仿佛很喜欢这套说辞。
“虽然崔姑娘你没有学过《女则》，但阿雪想让你教，那你便按着教老九的方法来教阿雪便是。”
看来陛下铁了心要将慕悦雪塞进来，那好吧，与其与陛下争执，倒不如收下。
毕竟，谁会拒绝可爱的萌娃呢！
“那公主今日便留在此处，参与授课吧。”
“嗯嗯！”慕悦雪高兴地扬起小脸，笑容满面。
贵妃和陛下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公主与九殿下不是同一个进度，这该如何是好？”
崔绾心中想着，又突然灵机一动。
“殿下，那本《陶渊明诗集》还在吗？”
慕枫辞点了点头，起身去拿。
“崔姑娘，不，女傅，你今日带进宫的小鸟去哪儿了？”小可爱拽着崔绾的衣角，询问那只鸟儿的去处。
崔绾低下身子，摸摸慕悦雪的两只小耳朵，道：“公主难道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来看鸟儿的？”
慕悦雪见自己的意图暴露，不由得红了小脸。
崔绾越看慕悦雪越觉得可爱极了，还没经过大脑思考就捏了捏慕悦雪的脸。
“公主怎么能这么可爱！脸也软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