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奕当时虽与璃漓一同逃离荆州,但那时自己受了伤,在益州养了一年的伤,并未同璃漓一起来阖都,却被有心之人认为荆州祁家三郎与亲人一同命丧黄泉,养好身子后,到阖都,也不宜恢复身份,便改名换姓,在璃漓离宫时,成为她的贴身侍卫,名唤凌憷,只有少数人知晓。
慕璃漓与祁子奕听着这话,猛地呛来一口。
慕璃漓心直口快:“我又不急,不用成婚吧。”
“哪里不急,皇后娘娘最近都开始给鎏汐挑人,寻亲事。”
慕璃漓急得直接放下碗,直言道:“鎏汐本就比我大,议亲都是正常啊。我又不急,您着什么急。”
贵妃听着这话,急说:“我就一个哥哥,我哥哥就剩你这一个女儿了,我不急,谁急啊。”
屋外的宫女走进来:“贵妃娘娘,午膳好了。”
“不与你这丫头争了。”
对宫女吩咐道:“好了。便端进来。用膳吧。”
慕璃漓直接跑到桌前坐着,贵妃拉着祁子奕慢慢走,小声说道:“这婚事你可要好好想想,现如今祁家就剩你了,你与璃漓又是娃娃亲,该提上日程了。”
祁子奕虽是无奈,但也得安慰道:“是。贵妃娘娘,璃漓今日心情不太好,惹您恼了,我回去会与她提的。”
贵妃一万个不放心。
又一脸认真嘱咐道:“要提的。早日成亲生子,祁慕俩家好有个后,祁慕军就有人管啦。”
“是,您放心。”
慕璃漓看见二人说话,知道姑母定与子奕说婚事,大声道:“用午膳啦。”
“来啦。”贵妃同样大声回道。
拉着祁子奕往慕璃漓旁边坐,夹起桌上的松滋五花扣肉往璃漓往里放。“尝尝,这厨子是荆州新来的,做的一手好家乡菜。”
慕璃漓吃着肉:“嗯。不错。”
可转念一想。说道:“姑母。说到婚事。你该给昀王殿下急一急了。”
贵妃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宸儿这小子,现下只喜欢那个旦角,我倒是不在乎那姑娘的身份,可陛下不许,我又有什么办法。”
慕璃漓直言:“陛下是想让昀王当储君。”
慕璃漓说着又夹一块肉。
贵妃吃着鱼饼,叹气:“宸儿与我都不想争那储君之位,等毓王从樾国回来,让给毓王就行了。毓王是嫡子,本就该是他的。”
祁子奕听着,往慕璃漓碗里夹了一筷子腊肉,道:“陛下想把储君之位给昀王,是对您的愧疚,在陛下眼里,那皇后之位本该是您的。”
“我不在乎那个位子。我只要陛下心中有我便够了,多的我也不要。宸儿也不喜管着朝堂中的这些事。”
三人用完午膳,慕璃漓便急着起身,准备拉着祁子奕离开。
贵妃娘娘直接叫住:“你做什么去?才用完膳,休息会儿。”
“您不是说皇后娘娘再给鎏汐挑驸马吗,我去瞧瞧。”
“你这丫头。回来。”贵妃娘娘大声喊道。可二人却早已跑远。
凤鸾宫内,鎏汐在自己房内喝药,品着桌上的玉石。
屋外的宫女说:“公主殿下,漓郡主来了。”
鎏汐欣喜。
赶忙说道:“快请进来。”
“鎏汐。在干嘛呢。”慕璃漓在门外探出头,脸上带着笑颜,显得无限活泼。
祁子奕在她身后,嘴角带笑,看着慕璃漓跑向鎏汐。
鎏汐看到祁子奕的到来,直接命房内的所有宫女出去,一众人出去了,鎏汐还嫌屋外的风吹的冷,让她们将门窗都关上。
鎏汐抱着慕璃漓,看到祁子奕,眼中有几分敬重:“祁大哥,你回来啦。”
在鎏汐眼里,祁子奕便是清晨藏着雾的高山,带着冷气,眼中却永远含了份温柔。
而那份温柔,似乎只属于慕璃漓。
若是日后,也有给人能够给自己这份温柔,那便好了,可是自己是大晏的嫡公主,虽有天下羡慕至极的荣华富贵,却也有数不清的责任,自己的姻缘永远不会在自己手里。
祁子奕揖礼行了个礼,说了一句:“见过公主殿下。”便牵着慕璃漓的手,坐在一旁。
慕璃漓看着桌上摆放的玉石,透着疑惑:“你这是做甚呢?摆了一桌子的玉石。”
鎏汐脸上露出羞红,羞涩道:“母后说,要替我……寻一驸马,我便想着,用你送我的这些红翡,做冠,等我大婚好用。”
慕璃漓听着这话,笑道:“那岂不是过段时日,便好吃上你的酒了。”
鎏汐像不懂世事的少女,直接红了脸,倒显得娇嫩。
“你别光打趣我,你与祁大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可没打算定个良辰吉日。”
慕璃漓将脑袋一低,往一旁的祁子奕肩上靠去,鼓起嘴来,祁子奕道:“她不急,便由她吧。今日贵妃娘娘已经催过她了,你又提,我们的小郡主可要不开心了。”
慕璃漓抬起头,鼓起嘴来,不满道:“子奕哥哥,你与鎏汐一同拿我打趣,我可要不开心了。”
祁子奕粲然一笑,看着自己怀着的女孩,双目含情,温柔道:“好好好。不拿你打趣。你不急,我也便不急,反正我也是美人在怀,没什么可急的。”
慕璃漓听着这话,直接羞红了脸。倒是羡煞旁人。
鎏汐看着这俩,一看便是知晓自己在议亲,故意如此,在一旁说:“你二人对我可真好,于我面前来恩恩爱爱。”
慕璃漓挑了个眉:“那你还不赶紧去找皇后娘娘去,好好挑个如意郎君,日后到我们面前来,让我们好好嫉妒嫉妒。”
“你这人。坏死了。”鎏汐的小脸红扑扑的。但却无奈:“婚姻大事,我自是由母后给我看着。给我挑的驸马必定位高权重,我与未来驸马若是相互喜欢,定是恩爱,若是不喜欢,便只能相敬如宾,与父皇和母后一般了。”
“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婚事是由先皇所赐,下了圣旨的,无人能改的。”
鎏汐抓住了慕璃漓的手,挥挥手示意让祁子奕靠近些,像是要说什么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