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娃儿住在溪沟的对面,是我从小放牛的好伙伴,我俩当年也是同一天结伴去大队上小学一年级的。(那时没有幼儿园)
那年,在读五年级一天下午放学的路上,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他二舅遭遇的故事,还着时有些玄乎吓人!
他的二舅叫王少平,长的帅气精神对人很是和善,村子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前几天在热热闹闹结婚的当天晚上,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差点还出了人命。
那晚,把还要耍两天的致亲致戚,安排在附近邻居家里睡下后,已是子夜时分了。
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愫,关上新房门,快速脱去身上的衣服,钻进大红被窝里,紧紧的搂抱着漂亮的新娘子,不住的亲她温热而细嫩的嘴唇。
一阵狂野的运动后,他累的已是精疲力尽,正悠然的闭上眼睛,要进去梦境时,突然听的有一苍老的在呼喊他:“王少平,王少平。”
“喂!”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就要翻身下床。
“你去干嘛啊?”新娘子娇羞的问他。
“有个老人家在叫我,也许有什么事情,我去看看。”王少平答道。
“没有人叫你啊,我一直都还没睡着。你是听邪了,还是躺着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新娘子体贴他说。
“我听得真真切切的,是睡在五叔家的七十多岁外爷的声音,肯定他有了急事在叫我。”他边说着下了床,胡乱的套了件毛线衣,就开门出去了。
外面寂静无声,他正要往五叔家走去,突然看见院坝菜地边,高高的稻草垛旁,有个穿长衣服的老人,在向他着招手。
此时正值初冬的天气,外面刮着阵阵的凉风,天上有一弯月亮,发出昏暗的光。
“这老人家,深更半夜的冷寒天气,不怕冻感冒了。”他心嘀咕着。
快速的跑到草垛边,却惊讶的发现老人不是外爷,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
“你……”王少平惊愕地张嘴要问时,那老者伸出枯技一样的手,一把逮住他的手腕,阴冷地说:“我带你到后山上的一个地方去耍,好好的快乐快乐。”
说着那老者便牵着他的手,向屋后的山岭走去。
王少平瞬间感觉那只手冰冷刺骨,他怡恐的想挣脱往回跑,却彼那老者牢牢地钳住,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往前走。
越走脑壳越迷糊,双肥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机械的跟着老者来到,水井旁的山岭脚下。
这个山岭叫大雁山,方园十多里很是陡峭。漫山的树木和柴草,显得阴森可怖。
“我这就带你上去。”老者邪邪的笑着对王少平说,就一个纵步跳上了高高的土坎上,就招手示意叫他上去。
王少平木然地往上爬,爬到中途就滑了下去。老者趴下身子,长长的伸出胳膊,拽着他往上拉。
不知怎的,王少平就像千斤坠,任凭那老者使出浑身的力量,也没能把他拉上去。
老者正在抓耳挠腮,无计可施时,村子里的公鸡叫明了,就长叹一声,放下木偶般的王少平,几晃的飘进了大山深处。
王少平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脑袋清醒了些,但双腿不听使唤的站立不起。
他废力地爬出茂盛的草丛,又用手肘用劲,用尽吃奶的力气,爬到了路边的那口大井边,背靠着井沿,等着村子里挑早水的人救他。
再说,床上的新娘子见王少平出去后,迷迷瞪瞪的睡着了,梦中一个激灵,醒了。一摸身边,空的,还不见王少平回来。
他打开手电筒,瞅瞅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见已是深夜两点了。她竖着耳朵听外面,到处静谧一片。
她想起王少平说有人叫他,自己明明是醒的,都没有听见,他打着如雷的鼾声,哪儿能听得见。
她打了个寒颤,心底里升起莫名的恐惧之感。就大声的喊叫起来。
王少平的爹娘就睡在隔壁的房间,听见新娘子惊恐的大喊声,赶过来时才知道,儿子在半夜三更不见多时了。
当爹的马上意识到不妙,就转身出去叫起两个儿子,挨家挨户的寻找。
村子里的人和亲戚们听说王少平在夜里,被人叫出去不见了,都惊奇不已,就纷纷的分头去找。
此时,鸡叫第三次了,天已经蒙蒙亮。人们在所有的屋前层后,各家的大草垛里、茅坑内寻了个遍,也不见他的踪影。
“井,水井里!”有人说。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都猜测莫非是跳井了。
大家伙儿沿着田埂,火急火燎地朝山岭下的水井跑去。
远远的,众人瞅见水井边坐着一个人,走近看时,果然是王少平。
只见他,张开着嘴巴,眼睛瞪的像铜铃,木然地靠在井边坐着。头发上、眉毛上,衣服上挂满了一层霜花。
“后来呢?”听国娃儿讲到这儿,我又惊又怕迫不及待地问他。
国娃儿耸了耸鼻子继续说:“外爷他们把二舅弄回去后,好半天才清醒过来。他把夜里发生的事讲给大家听。听的人都惊愕不已。有人说那老者是山林中岩洞里跑出来的老妖精,也有人说是坟园弯古墓里找替身的野鬼。上个星期天,我同娘去看望他,他可以下床干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