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宇程随口问了身边的一个保镖,“清纤随是怎么进来的,从监控中可以看到庭院里是有保镖看守的。”
“是这样的,清纤随说是来还钱的,因为清纤随确实是借了逸列的钱财,这一点我们几个保镖都知道,经过逸列本人的同意后才放他进来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逸列重伤倒地的?”
“是在下午1点45分的时候,正是在清纤随走后几分钟就看到逸列昏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当时除了你们保镖和清纤随之外,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看见任何人。”
警察分队的队长让手下两个警察把重大嫌疑人——清纤随带走了,然后收队回去了,他俩当然也被劝出到别墅外面来了。
看着清纤随被押上警车,在警笛声下,几辆警车缓缓的驶离了别墅。柳寒雪一边思索一边问道,“怎么样,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没有办法……清纤随的盗窃罪还是成立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这别墅里发生的案件,在人证物证具备的情况下,本人还承认了,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清纤随。”
“你还相信那个小偷是无辜的吗?”
“情况尚不明朗,证据还不充分,不能断定是无辜的还是有罪。”
他思考了一会又继续说道:“现场的情况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桌子都底朝天翻倒了,如果真是如此激烈的打斗,庭院的保镖怎么可能听不到?而且他的那个黑色塑料袋很明显是从屋子里拿的,究竟是有人交给他的,还是自己搜寻得到的,如果是有人交给他的……但根据保镖陈述,当时除了逸列本人和那个小偷在书房内,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一切迟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正义是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回去了,资料都没有拿。”柳寒雪说完之后,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她家后,两个人很快的上了楼。在储物间的窗户边的墙壁上果然发现了钩子拖拽的痕迹,那个小偷应该就是从这里爬上来的。
“这间房间为什么没有关窗户啊。”
“平常就是这样子的,整天关住窗户多闷啊,所以佣人才会偶而打开窗子透气。”
云宇程出于担心的提醒道:“为了以防万一,趁早安装上防盗窗吧。”
“好,案件的事肯定是会在法院开庭审理的,到时候去还是不去。”
“他盗窃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你不打算告他非法入侵和偷盗吗。”
“差点忘记了,我得向警察告诉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怎么说我都算是受害者吧,我得去参与法院的审理。”
“行,到时候法院的开庭时间告诉我一下,我也得到场充当受害者陪审人员,顺便对这件案子的实际进展有个大致的理解……好了,我得回军营了,你拿完资料回学校吧。”
挥手向她告别后朝炎岚市飞去,抵达军营后就巡视了一下各连队的状况,基本都没多大的问题。炎竹也老实安分了许多,不仅严格操练士兵,自身的松懈懒散的行为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变了。
当来到团部时看到沐海雷正坐在办公室处理审批来自下级的文件,也是没有多想直接走进去,面带微笑的喊着:“沐团长日理万机啊,忙得都没时间看手机了。”
“哟……你来了呀,哎,没有白拿的工资啊,你那个营的基本资料到现在还没有上交,你作为一个营长,还有时间到处闲晃。赶紧统计一下三营的人数、武器装备、各级长官名字、部队实际训练情况,我好汇总一下然后向师部报告……另外,第7军因为在第二次战役中表现出顽强的意志和宁死不屈的毅力被司令部封为“钢铁之军”了。”
他得知这件事后,也觉得很平常,并没有多出乎意料,“第7军本来就很强,绝对担得起这个称号。汇报工作就不必了吧,我那个营又增添了许多新兵,三营总人数为1580人,其中招募的新兵有350人。”
“第7军建制被打残了,补充了许多从全国各地自愿参军的警察,这些人都是受到过警校的选拔和训练的,其中至少有一半在部队里短期服役过。目前第7军的人数恢复到了第二次战役前的规模,达到了10万8千多人。”
“是吗,”云宇程在脑海中想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脱口而出,“我还听说有几十万消防员也是被抽调参军,补充到了各个军中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是啊……没办法,现在预备军都参战了,但还是节节败退,只能够从别的地方招募兵员。”沐海雷暂时放下了手上的钢笔,语气也明显比刚才要严肃的多。
“哦,我先撤了,就不打扰你办公了。”
鸿炎2422年6月28日,红安都市的基层人民法院对清纤随的案子开始进行开庭审理,柳寒雪在接到法院的开庭通知后,把这事告诉了云宇程,就这样他俩一起作为原告走进了法庭。
他俩根据警察的指示坐在靠法庭内的左边的座位上,那栋别墅的原主人的二儿子逸越带着6个保镖也堂而皇之的坐在右边的座位上,法庭最上方坐着两位审判员和位于正中间的一位审判长,清纤随在两个警察的看管下独自坐在前面的嫌疑犯专用椅子上。
“好,人都已经到齐了,开庭!先由警察局分队长陈述案件的调查结果。”审判长敲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法槌,这就代表着正式开庭了。
警察局分队长第一个站起来向坐在法院内的所有人陈述着。
“是,根据现有的证物证人来看,结合我们调查的情况。可以判断嫌疑犯清纤随犯下了入室盗窃及致受害人逸列重伤的罪行,据他本人的陈述,他在打伤逸列之后,内心有悔过之意,想着投案自首。便升起了入室盗窃这个念头,故意让别人发现,他才好向警察自首,这样的话之前的疑点都打消了,请审判长根据刑法量刑惩处。”
逸越突然从座位上突然站起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条:“法官大人,我这里有我父亲去世时立下的遗嘱,遗嘱的内容是这样的:我名下财产有五千万现金加上名下的别墅一栋,在我离世之时,所有的财产继承权均交给我二儿子逸越,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审判长喊着,“有遗嘱怎么不早拿出来?”
“我父亲为怕我们兄弟俩争夺遗产而反目为仇,所以交给我手上代为保管,现在是时候拿出来了。”
“把遗嘱交上来。”
“是!”
审判长和审判员拿过警察从逸越的父亲的房间里的一本记事本,经过比对字迹,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应该就是别墅的老主人立下的遗嘱了。
在此时,云宇程在内心想着:逸越的父亲是因为车祸意外而重伤住院,在医院里抢救无效身亡的,怎么会有时间立遗嘱呢,这有些不同寻常。
柳寒雪通过举手示意,获得审判长的同意之后站了起来,提出自己的观点:“法官,我认为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仓促断案实为不妥。就算清纤随伤人后有悔意,直接选择自首的话,还有可能减轻处罚,有什么必要去盗窃呢;另外遗嘱的来源也是个谜团,按照继承法来看,第一顺序继承人应该按照配偶、子女、父母的顺序来继承遗产,万一遗嘱有问题……”
云宇程见状也是赶紧站起来发言:“没错,这点不得不考虑,还有一点:除了那段监控提供的证据外,所有的证人证言均来自逸越以及保镖,就其可信度而言还有待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