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莱迪毕业后靠着自己的薪水和柳优迪的勤学检工终于柳优迪盼到毕业的时候,家里来电话了他们的弟弟刘天赐没考上大学,也不想上了闹着要和自己的女朋友结婚,可是柳家条件不是很好便把主意打到姐妹两人头上,偷偷和媒人交换照片要了彩礼。姐妹俩为此和家里大吵一架要断绝关系。
“可是不久家里就来电话说妈妈病了,是绝症需要很多钱。”再怎么恨那也是我们的母亲我们不能不管吧,于是呢为了给她凑医药费我们两个便没日没夜的加班努力工作,想要多拿点绩效提成好给她治病,可是呢我从没想到当所有的压力集中到一起的时候人是真的会承受不住的。我恨……恨他们的偏心……恨……恨那些封建习俗的不公……恨我还是很不下心来去完全放弃他们。就那样在极大的压力下加上高强度的工作我再也没能醒过来。”
李莱迪满脸泪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满脸恨意的决绝。
原来李莱迪死后不放心一直跟着自己的妹妹。从小就在这个家庭中相依为命的姐妹俩是彼此在世间唯一的依靠了。
李莱迪看到哭到无法控制的妹妹心疼不已,但当面无表情的弟弟和似乎不是因为伤心而哭的父母不知为何又感觉无比的轻松、自由。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死得好惨啊!都怪那无良公司啊!留下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婆子可怎么办啊!优迪,你姐姐没了。家里就全靠你了啊!”
李母哭得死去活来紧紧拉着李优迪的手。
柳优迪没有说话她不敢相信姐姐就那么没了,转身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城市。
“妈,他们公司打算赔多少啊!这钱够我结婚了吧。”在柳优迪离开后一家三口便不在伪装。
“应该够了,毕竟是大公司呢。”李母边回答边用手示意儿子小点声音。
“倒是死的有点价值没有白死,那妈你不用装病了吧。反正钱都够了。”
李莱迪未离去的亡魂哪怕早就看清这几个人的面目还是被震惊住了,装病,竟然装病就是为了从自己手里骗钱给他们的儿子。
“还得继续下去,突然好了你二姐不该起疑心了吗?再说了之前因为给她们订婚的事已经离心了,趁着现在能多拿点就多拿点,要不然等过几年她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拿钱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了。我不得提前攒孙子本啊!”那母慈子孝无私奉献的母爱精神着实刺伤了柳莱迪的眼睛。
“全靠小优,凭什么不靠他那宝贝儿子。你知道吗小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着他儿子来。甚至有一次把我们支出去了就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儿子偷吃城里买来的汉堡。这些也我也都认了,他们给了我们一条命把我们养大全当还给他们了,可是我他们竟然为了他们的儿子来欺骗我们,甚至在我死后想到的不是我死前痛不痛苦害不害怕,而是我死了能换来多少钱,甚至继续从小优身上压榨出多少。我们凭什么为了她那养废了的废物买单啊!他们为了分家的一个锅碗瓢盆就能和亲兄弟打的死去活来的,却要求我们无私的为她那废物儿子奉献凭什么?我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吸小优的血。小优本来就因为那几年没日没夜的勤工俭学身子不太好,现在又为了筹措那不存在的医疗费而没日没夜的工作像极了我去世前的状态,我必须得阻止她。但是我又找不到别的办法思来想去只能断了大厦的电强迫她休息。这都是我的错,不关小优的事情,晏总求你不要怪罪她,我发誓我再也不来捣乱了。”
柳莱迪突然打开晏紫苏的阴阳眼吓了晏紫苏一跳。
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干练的女人晏紫苏觉得在哪里见过,忽然想起当初公司一个刚起步的项目和丁氏撞了,当初就是柳莱迪带领的丁氏市场部做出了不错的成绩,晏紫苏因此注意到了她想要将其挖过来不料被婉拒。
看着眼前的亡魂晏紫苏一阵惋惜。
“我不会怪她,但你也不能再来如此了,死者为大但是活着的人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不能扰乱我们的规则秩序。”
“好的,谢谢。厌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小优,告诉小优他们一直在骗她。我不想让她步我的后尘,我想让你帮我告诉她好不好求求你了。”
“可是我们是不能随便破坏秩序替山精鬼怪向凡人传话的。”厌之一脸为难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天机不可泄露她同山精鬼怪来往并不触犯天条,但是万不能同他们替凡人传话,那样的话会触犯天规的。
“无妨,你不能传话但是不代表不可以讲故事啊!”看着一脸为难的两人晏紫苏到不觉得这是个多么为难的差事,不愧是商场精英熟识并且善于在规则间游走。
在晏紫苏的授意下,第二日不知为何一个重男轻女欺诈女儿的故事便在公司传开了来。
而身在市场部的柳优迪越听越寒心,越听越熟悉,不知不觉竟把自己也带入了进去。
正在这时柳优迪的电话响了起来。
“闺女哦,快来吧你母亲我要被这无良公司给气死了。太欺负人了没天理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鬼哭狼嚎的叫声,柳优迪无奈请假赶到了丁氏集团的下属分公司。
看着会议室里鬼哭狼嚎的老母亲,一脸冷漠的弟弟和木讷在一旁的父亲不由得觉得头大,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哪里。
“闺女她们欺负我们老实人啊!你姐在公司活活累死了就赔73万啊!那是活生生的人啊!不得赔我们个1.200万啊!”
结果还没等柳优迪接话,丁氏集团的代表先忍不住了。
“老太太,你讲点理好不好,我们丁氏集团安排的作息时间都是很合理的,柳莱迪加班太猛了我们都害怕了劝都劝不住,是柳莱迪自己非要拼命加班只为了多拿点绩效给你治病,我们考虑到其健康状况已经强行令其回家了,但是我们查出其最近一段时间还兼职了很多零工,应该是为了挣钱给你治病吧。其实这件事说下来也是我们公司倒霉啊!”
对方的确说的是实情,为了减轻对方的负担姐妹俩都拼了命的工作,但柳优迪没想到姐姐竟然还瞒着自己去偷偷打了零工,怪不得这段时间姐姐一直推脱忙没见面呢? 面对这样的结果和处理方案柳优迪知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因此无话可说。柳母因此气的大骂其没良心,骂到最后丁氏集团的代表都听不下去了。
“我还从未见过心脏不好的患者如此激动还没事呢?”
是啊!母亲说心脏不好可能需要动手术医生让静养,可是严重到如此地步的患者这么激动的大喊大叫真的没事吗?联想到早上听到的故事,再加上姐姐葬礼上三人表现得竟还没有如今要赔偿款激动,而且母亲的面色红润根本不像一个病重患者应有的表现,柳优迪怀疑的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死死地盯着母亲,想要一探究竟。
却不料刘天赐却先等不及了,便让柳父柳母签了字拿了赔偿金走了。
柳优迪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呆在一处便给他们叫了车就要回公司继续工作,没想到走到半路想起来包里还有姐姐之前给他们买的强健身体的补品想要转身送回去。
“还真是命贱,就值73万,妈看来你还得装病好让赶紧想办法让老二在多给弄点钱,我的婚礼要风风光光的办。”
“命贱”柳优迪忽然感觉寒意遍布全身,冻得都不能呼吸了。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啊!竟然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姐姐拼死拼活挣得“救命钱”竟然只是他们为了诓骗钱财的谎言。
“我现在卡里有十万了,再等等说不定到年底就可以在老家凑个首付了,到时候我们就有自己的港湾了。”想到年初姐姐还在开心的和自己规划未来,如今一切全都成为泡影了,而罪魁祸首竟是本应世界上待她们最亲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