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被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骂不要脸,眼看人越来越多不想多生事端突然出手想抢回香囊。
不料实在是身手不如,竟被无端戏耍了一番。
那纨绔子正在得意洋洋之时不料只见一身影轻巧从后方略过取了香囊拉着孟姜女就要离去,那纨绔子哪能轻易放他们离去,指挥着身后小厮拦住了去路。
弹指之间还未看清如何出的手只见围了一群的小厮皆倒地不起痛苦呻吟。
孟姜女也是见识过范喜良的身手的怕他在出手重了惹出事端便拉着他离开了。
那纨绔子虽然纨绔但是不傻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并未上前阻拦。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要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不料这日见到一媒婆带着一堆人吹吹打打的进了孟府。
“哈哈,恭喜孟员外大喜啊!”一只脚还未踏进大门呢,喜婆的大嗓门先传到了院中。
“你怕不是走错了门了吧。何喜之有?”孟父未在家孟母赶紧堵住了门,将一行人硬生生的憋在了门外,这无缘无故直接上门也未免太不将孟家放在眼中了,一来不懂礼数,二来这行事做法就算将来真成了亲家难保爱女不受欺负,孟夫人岂能给好脸色。
这王婆子是十里八方最有名的媒婆,谁人不给几分薄面没想到在这里吃瘪了,不由得脸色暗淡了一下,不过这王婆子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想到那鼓鼓的钱袋子瞬间便变得和颜悦色。
没走错,没走错,大妹子啊,大喜。这不是前段时间新上任了郡守吗?”
“郡守上任也不应来我家贺喜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老爷当了郡守呢。”
“不是,是这郡守的公子前几天在街上见到你家的闺女,这回去之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入了迷。这郡守夫人便差了我来提亲。和郡守结亲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吗?哈哈…”
这新上任的郡守公子可是在这嬴牟之地出了名了,随父上任来此地月余的时间强取豪夺无恶不作光妾室已经纳了四五房了,这还没有算上来嬴牟之前的。但是秦朝法律超过一妻一妾要被则刑聝,这纨绔子哪会舍得自己的耳朵,他会找各种理由抛弃之前的妾室,然后再娶新人,如法炮制那被糟蹋的女子不计其数。
女儿嫁过无异于进入火坑,孟夫人怎么能允许此事发生,当时便怒火中烧但是理智尚存委婉的拒绝。
“小女顽劣,恐难入郡守公子之眼。王媒人您定是搞错了请回吧。”
“怎么会搞错呢?这是…”王婆子话还没说完便便听到唢呐齐响看到一气质高贵典雅女子身着绛红色服饰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敲锣打鼓前来,这真是一看就是提亲的。后面的人抬着币帛和绸外加几张兽皮而来,这手笔在当地可谓算是大手笔了。
只见那贵妇般打扮女子缓缓上前。
“孟夫人好,我们又见面了。哎呦这是哪位邻家也好事将近了?”说完竟然好像才看见了王婆子一群人一样,王婆子气的眼角直抽抽。
“我在这嬴牟做媒十几年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啊?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的确这位新冒出来的媒婆看上去通身的气度说是那位官家的夫人也不为过,怎么看着也不像个媒婆。
“我不是媒婆,我是替我家公子来为介纳征的?”
“纳征?我从未听说过这孟家小姐和谁家问名、纳吉过,怎么转眼间就有那招摇撞骗的上门纳征来了呢?”王婆子所言不虚,在嬴牟这地别的不说这做介之事没有一件能逃过她的耳朵的,她不可能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呵呵笑话,你算老几需要你知道。我家公子乃孟夫人远方亲戚这婚事自幼定下,这纳采、问名、纳吉一步不少。到是你是哪来的这朗朗乾坤还想抢亲不成?”
“远房亲戚?”孟夫人彻底懵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一个郡守公子还没有摆平呢?就又来了一个“远房亲戚”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正在疑惑当时只见一俊秀青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姨母,刚才正好在路上遇见姨夫有所耽误所以来稍晚于媒人,还望姨母见谅。”这来人不就是范喜良吗?孟夫人顿觉松了一口气。这时只见孟老爷也从人群中闪身出来。
“不晚,不晚,贤侄来的刚好。倒是我有事耽搁了差点忘了今日你要来纳吉了。来来来快进来。”
到底是多年夫妻,孟老爷一个眼神孟夫人就懂了,欢欢喜喜要迎着一行人进去。
“对了,王媒人,您请回吧。别年老糊涂做错事连累了郡守担一个强抢民妇的罪名。”王媒人气的眼角又抽抽了一下,可是也没办法只能带人自行离去了。
“伯母,事出突然没和您商量还请见谅。”范喜良转身进入堂内先扣身谢罪。
“你这是救我儿与水火之中我哪会怪罪于你呢。要不是你演这一出说不定姜姜今日就入了那火坑了。你当是她的救命恩人。这赢牟我们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带着姜姜去投奔她的义父义母。范公子不知是要和我们一同离去还是自寻出路呢?”
“伯母,今日这并不全是做戏,我早就倾心于令嫒了,也早就像她表漏过心意,本想等姜姜做好准备再求亲的,但事出突然只能提前了。而且之前家中侥幸逃脱的梅姨前不久找到了我。在老家我还算薄有积蓄将来定不会委屈了姜姜,这地方自是不宜长留。至于去哪全看姜姜,她要是想回我老家那我就带二老回我老家归隐,若她想去寻义父义母那我就变卖老家家财随二老一起前去。并且我在此对天发誓此后生只会有姜姜一妻。”
一番肺腑之言被正好赶回来的孟姜女听到,还未等二老说啥便夺门而入站在了范喜良身旁:“爹,娘我愿嫁给范公子为妻,还望爹娘成全。”
二老本就看好范喜良哪有不同意的,只是老两口默契对视了一眼心底头一次觉得女儿太过不矜持了,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
“只要你们好,我们自是没意见只是不知范公子家族其他人是什么态度?”孟父到底是商人,所有让女儿不幸的隐患都要先排除掉。
“家中人丁单薄糟了大难之后便只有留有梅姨和我了,梅姨乃家母之妹自年少丧夫之后便一直帮母亲抚养我,是我目前在世上除了姜姜以外唯一的亲人了。因此伯父不必担心族中会有作梗之人。只是梅姨此生无儿无女但为我奉献颇多,因此无论去哪我都会带着梅姨为她侍奉终老。”
听到这番话孟父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了,孟母看到范喜良如此仁厚将来也定不会委屈了女儿,又将其夸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