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有心仪之人了?是谁?比本公主好看吗?”
“没有,臣尚未有心仪之人。”
“你没有心仪之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出身好、样貌好。多少男子都想求娶我。那拒绝这么果断肯定是心中有人了。”
如此到叫我不知如何做答了。
“难道真的和传闻所说的,你和堂兄……”不知为何公主就扯到王爷身上了,达官贵人圈养美男早就是秘而不宣的存在了。
“没有……”不知为何此时在玉华公主口中听到王爷我心慌了起来。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堂兄是为数不多洁身自好的王公贵族了,他从不搞乱七八糟的你不要激动。”玉华公主越说我越心虚,王爷是没旁的心思但我越来越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这种心思了,于是不顾玉华公主在身后的哀嚎落荒而逃。
玉华公主点醒了我,我可能对王爷早已超出了仰慕之情。可王爷呢?王爷似乎一直把我当一个后辈般提携爱护,我反复回想相处的种种细节越想越纠结,感觉王爷是爱护我的但好像又没掺杂我这般复杂的感情。
玉华公主见我这里无法下手那日竟直直闯入书房。
“王兄,我想要讨要韩子高做驸马?你是给还是不给?”
“胡闹,我正在商量大事。况且这韩子高是军中将领不是家仆。哪有讨要一说。这种事你自然是要问他自己啦。子高你怎么想的?”
“末将只想常侍奉王爷左右。”我再次坚定地表明了我的立场。
“子高,你也不小了终归是要成婚的。本王可不敢耽误你。”他竟然劝我成婚,果真是我自己多想了。
“能常伴王爷左右子高就很知足了,子高此生并未想过要成家。”
“好那本公主再问你最后一次,韩子高你可有心仪之人?”心仪之人在眼前我却不敢说,
“好,不说本公主就当你没有了。既然没有那就证明我还有机会,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去我那一天呢?”玉华公主虽刁蛮但本性不坏,我并不想耽误她。边去私下劝说谁知玉华公主却反将我一军。
“王兄不爱你你不照样等?怎么你等得本公主就等不得了?”
“公主……”我慌乱着想要解释。
“你收敛一下自己的眼神,这世上恐怕只有王兄一人尚不知情罢了。”是吗?我竟表漏的这样明显吗?
就这样又是三年春秋永定三年六月二十一日武帝去世,唯一的皇子太子陈昌被扣留北周做人质内忧外患之下武帝传位给王爷,王爷继位陈朝第二位皇帝陈文帝,王爷上位后励精图治、整顿吏治、修水利、重农桑使得受到战争残害的江南地区得到了一定的喘息与恢复。
看着那受万人景仰的新皇我无比骄傲,这就是我仰慕他的原因严己、自律、爱民、心怀慈悲与怜悯却又杀伐果断,只要能站在他身边不就十分满足了,哪怕他并不知我的心意。这样也挺好我至少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然那北周居心叵测,在王爷刚坐稳江山后便放了那前太子陈昌归来。王爷感念先帝恩德想要归位于他,谁知那陈昌不知受了北周的什么挑拨竟书信一封,言辞激烈指责王爷名不正言不顺赶快归位给他,王爷虽气愤但并未说什么。反而是皇后沈妙容找到了我。
“韩将军,圣上宅心仁厚顾念旧情不愿与那陈昌起冲突,但是那陈昌归来后无非两种结局,第一种圣上禅位,但那陈昌岂能容忍有威胁到他王位的存在?……这第二种就是圣上为自保会出现陈朝一分为二的情况,内忧外患之下不保证会出意外。圣上顾念旧情就算逼急了也不会拿陈昌怎样的,但那陈昌就不一样了定会赶尽杀绝以绝后患。我与圣上本一体,有些事情圣上做不到的就得由我来做了。”
“恕臣不能从命,臣只听从陛下的命令。”王爷不忍做的事我又怎么能去违背他的心意呢?
“韩将军,你要知道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是事事都要依着他才是好的,因为有时候错误的决定会使一个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是你想看到的吗?”不得不说皇后真的是一个聪慧的女人,哪怕我嫉妒我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有资格正大光明站在王爷身边的人。
在苦思冥想半天之后我扮成迎接陈昌的侍卫混在了侯安都的队伍里,让侯安都改掉了接送的路线,将陈昌溺死在了长江里。此事岂能瞒过王爷我也不会欺骗他,那是王爷第一次冲我发怒拿着剑砍在了我的脖子上,最终还是没忍心下手将我赶了出去。最后亲自厚葬了陈昌。
王爷似乎是真的恼了我了,自那之后将我一直放逐在外征战四方。随着我的战功越来越多,他给我的赏赐和官爵也愈发多了起来,一时间我手握重兵成了整个陈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伴随而来的则是士族门阀对我的不满,那日在我一人从那万人敌军中破阵而归,我听闻京师盛传我以色侍主才换来了这无上的荣耀,我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并没有生气,而是希望这一刻那些传闻都是存在过得而不是杜撰该多好啊!
而那玉华公主不知从何得知的陈昌死亡真相,在我率军离开京师前她来找我对峙,我对她有愧不忍欺骗,她想杀了我最终却还是没下得了手“子高,我多么希望今天是我和你第一次相见,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你啦!我好恨我自己啊!我对不起大哥。”看着玉华踉跄的背影忽的生了一丝心疼,我若第一个遇见的人是她而不是王爷,或与现在我们都不用这么痛苦了吧。后来我在军营中收到了玉华病逝的消息,那是我在世上唯一愧对的人啊!
再后来朝局稳定了下来,圣上唤我班师回朝,五年不见圣上那鬓白的双鬓已然不再年轻,可能是年轻久经沙场掏空了身体,或者朝政太过繁忙王爷的身体愈发衰退,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汤药度日了,那三个月我住在了皇城之中日夜陪伴,王爷不知为何越发的怀旧了,日复一日的拉着我回忆我们初相识到行兵打仗的岁月。
“子高,你那时候是真倔啊,犟的和一头驴一样,脖子一拧,嘿这要是搁往常我绝对先上一顿板子把人打服了……”正聊得起兴,内官前来通传皇后觐见只见王爷那脸就垮了下去说不见。
“陛下,太子也在外等候。”那内官怕复不了命赶紧补上。
“宣进来吧。”陛下虽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宣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