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阵打斗声传来,应是护卫和这群劫匪打起来了。
木幼安把六皇子护在身后,取下头上的簪子紧握在手里。小声对六皇子道
“你身上可有防身之物?”
六皇子紧张的道“有”
“好,一会儿我引他们注意,你趁他们不备往思明那边跑。”
六皇子担忧道“我跑了你怎么办?我是男子汉,要跑你跑,我来引开他们,你跑。”
“你是不是笨,你一个小孩子和我争什么争,好歹你还是会一点武功的,跑的快些。我两能跑一个是一个,两个都留下是嫌后退拖得不够吗?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好好学武,别拖后退就行。”
六皇子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木幼安打断
“闭嘴,就按我说的办。”
车顶被掀开,上面的黑衣人得意道
“你两还商量什么?你两谁也跑不掉。”
六皇子恶狠狠的道
“你且试试”
只见黑衣人对着木幼安和六皇子撒了白色药粉,两人直接晕了过去。
俩黑衣人分别扛着一个六皇子和木幼安运功逃走了,楼定毅一行人,被拖着抽不开身,无暇顾及。听到口号声蒙面人全部有序撤离,逃进山林,很快不见踪迹。
一行人见状,神色皆变,全部朝着木幼安和六皇子被带走的方向追去。
木幼安和六皇子被带到一个破屋里,将两人绑住手脚,随便丢在了草堆里。待两人醒来,已近未时,木幼安感觉有些饿了,随即看了看周围蛛网满墙,屋顶瓦破,常年无人居住堆积了厚厚灰尘。撇了撇嘴,内心极度无语‘今年是走什么背运,短短几个月就被抓了两次,环境还比上一次差。’随后,用肩撞了撞还晕着的六皇子,道
“赶紧起来,我俩被绑住了。”
六皇子用力挣扎,发现挣脱不开,有些气馁的躺回草堆里。
门外守着的人听见屋内有动静,进来看了看便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蒙面人强硬的将六皇子带走,六皇子,挣扎着放着狠话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一定要打断你们的狗腿。”
其中一个蒙面人讥笑道
“六皇子果然是小孩子,放狠话也既是打断腿。换做是我,就直接杀了。”
六皇子听后微微楞了楞,突然便不挣扎了,神色一变,认真道
“受教了。”
两蒙面人不屑的笑了笑,扛着走了。
木幼安听着对话,明白对方应是知晓六皇子的身份,并不会对六皇子有威胁,便少了几分担心。
接着,便来了两个婆子,粗暴的拖着木幼安跪下。江若薇带着婢女,慢慢走了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居高临下道
“真是可惜,既只绑了你一人。”
木幼安看到来人是江若薇,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轻蔑的道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江若薇恶狠狠的答道
“当然,还有那个胸无半点墨的祁瑷”
“好歹是祁国的五公主,岂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
“哼~她若不是五公主,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你以为她还能像现在一样任由她上蹿下跳的?‘真是遗憾今天没有她,不知你那位姐妹情深的五公主和情真意切的楼大公子,这次能不能救得了你?”
“我与你平日并无接触,更谈不上恩怨,为何你对我有如此敌意?”
“是,你是和我并无恩怨,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你和祁瑷亲近,也讨厌父亲总是拿我和你做比较,还有,他也总夸你才貌双全,智.....”
“这与我何干?”木幼安嘴上说着话,脑子飞快的思索江若薇说的他是谁?
江若薇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止住话,缓了缓,趾高气昂的说道
“总之,绑你来,就是想出口气而已,等我气顺了,自然就放你回去了。况且一个闺阁女娘被绑,传出去,名声也会大受影响,我倒要看看,这京都上下怎么说你。”
木幼安撇了撇嘴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事?”
“我知你清高,也不在乎外界如何评价你,就不知你的家人,会不会受到波及。”
木幼安听到家人二字,气势汹汹的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江若薇从小到大,就没有不敢的事。”
“你敢?你的敢就是把六皇子带走,只留我一个?”
“木幼安,你也别拿话激我,我江若薇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办不成过。”
“是,你江娘子想做什么做不成,我自是不如你,你这所谓的嫉妒,真是可笑”
“如此境地,你木幼安还这般傲气,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是不是也如此这般。“
江若薇用手指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轻飘飘的道
‘当然,你也别担心,我总不会真要你的命的。’我已经命人会把六皇子故意放走,等他找人来,我要做的事也已经做完了。”
江若薇拿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木幼安走去,捏住她的脸,直接划了上去,木幼安使劲挣扎,脸上传来一阵刺痛,跟着感觉血顺着脸流到脖子处,接着就感觉到刀尖轻轻的贴着皮肤滑到了脖子停了下来,慢慢的扎进去。木幼安闭上眼,以为自己今日就结束于此了,突然屋外传来了打斗声,一个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扔了个烟弹。黑衣人带瞬间带走了木幼安,江若薇待白雾散开,发现木幼安人已经不见踪迹,气急败坏的跺跺脚。下人见状急忙想叫人去追,江若薇抬手示意,道
”不必,就如此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江若薇身边的侍女神情有些紧张
“可是,娘子不担心她会说出去吗?”
“无妨,今日之事,告诉萧直,让他处理就行。”
“萧公子,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会帮我们吗?”
江若薇意味深长的道
“回府后,我书信一封,找人给他送去,他自会知道怎么做的。”
“奴婢遵命。”
江若薇用手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随意丢在地上,说了句“回府”率先提裙踏出了这郊外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