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禽兽继父
在娜塔莎出狱之前,女伯爵每天阅读娜塔莎的小说,并认真仔细予以修改润色修辞和校对,及至娜塔莎出狱的前晚,女伯爵完成了第二部分,文字如下: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继父往往会产生对继女的不良念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很容易受到两性的吸引,如果一方被过分强烈吸引就不能自控,会化为行动。
母亲结婚后,我们搬进了教授家的大宅院。过上了她想要的优渥的物质生活。大宅院二层楼,维多利亚式,前院有浓密的大树,后院有游泳池,大花园。白天继父去大学,我去中学,一直到下午三点半,继父开车接我回家,然后帮助我学习。母亲不用做家务,继父雇有管家打理全家生活起居。继父鼓励她出去社交,练习纯正英语,跻身上层社会。继父为她置办昂贵的行头,先从心理层面提升她,继而由她自己将自己当成了贵妇。果然母亲渐渐地挤进了交际圈子,结识了很多当地贵妇和他们的名流丈夫。她每日与她们厮混,对继父和我疏于交流和关注。继父似乎毫不介意。
我的继父就是心理学教授,是荣格学派弟子,是最会玩心理游戏的一类人。他帮助我适应环境学习英语,我顺利念完初中,再以优异成绩念完高中,进了我理想的大学。我不是那种很叛逆的女孩子,就知道打扮瞎混虚掷光阴。那几年我热爱学习,在学校行为规矩,不和男孩子约会,甚至不参加有男孩子的聚会,我立志要做个有智慧有才学的优质女人,我不要步母亲的后尘,她只有物质生活意识,和作为女性俘获男人为之提供物质生活的本能。
在这样的表象之下,人人都说我是个乖乖女。我是女学生中的楷模。有谁知道我是一个控制狂手里的绵羊?一个性精神病者的玩物?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以为我过着无比幸福的生活,我被父爱包裹着,每天在蜜糖里笑着。我从没有想过继父对我的关心关怀是由他不良念头来驱动,而是当做是父爱来接受。我心里充满的是感谢和感激。究竟什么是父爱?我对父爱的理解就是继父所施与我的一切:关注关怀,体贴重视。
某一天,继父在辅导完我的日常学习之后说,你妈妈要我给上生理课程,教会你如何认识你的身体的变化,并予以重视,因为你发育了。我不由自主用双臂交叉在胸前,红着脸点点头。他说,不要害怕害羞,哺乳类生物就是这样的生理现象的。他每天给我讲解发育过程还画图示意。他先画女性生殖器,再画男性生殖器,再画男女交媾图解。他说男女交媾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问他你和妈妈交媾吗?他说不。我说为什么?你们不相爱吗?他摇头,说,你母亲除了物质,什么都不在意。而我,除了你,我什么也不在意。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盯住我,说,据心理学分析,恋父情结是女孩子内心深处的秘密,父亲是她第一个情人。我不懂心理学,只是觉得很高深玄妙。我恋父吗?我不清楚,但我崇拜继父,我也想要成为一个心理学家。
我懵懵懂懂接受了他的吻,那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无比温柔怜惜的亲吻。我的灵魂被一点点融化,一丝丝抽取,我软软地躺倒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那一次他长时间不停地吻我,吻我的乳房一直到我的沼泽地,那边已经湿润。他惊喜,他陶醉。而我竟然也产生了享受的感觉。一个人的行动是其思想为主导。如果我的思想主导是享受父爱,那么性爱就是美好而不是乱伦。我认为继父对我做的一切全是关爱,至善至上。
那天他和我讨论月经。他说那是女孩子最美妙的夜曲,那是女孩子最纯洁的体液。那是人类得以延续的至关紧要的物质形式。我傻问,那么男人是如何参与孕育下一代的?他说当然生育下一代离不开男人。但,男人不是每月的事,而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可以行动的事。我给你示范好吗?他从长裤里抽出他的阳具,已经很长很硬的一个物体。他用自己的手上上下下搓揉,然后抓住我的手压上去,紧紧握住那个玩具搓揉搓揉。他哼哼唧唧,很快有股热烘烘的液体喷射出来,全部喷在我的手心里。然后他指着那团粘塌塌的半固体玩意儿说,这个玩意儿就是造成生命的最初物质,在一个雌性的身体里孕育而成。如果上帝造亚当夏娃是为了创造人,那么这一对男女最初的动力一定不是来自孕育,而是来自彼此肉体的吸引。如此美妙的身体构造把男人变成了痴汉,把女人变成了傻瓜。我就是一个被他洗脑的傻瓜。
他用的是渐进方程式,不知不觉中我被完全控制了。他先用舌头深入我沼泽地,诱惑我鲜水淋淋,他美美吮吸吮吸并等待,等待我原始情欲大爆发。他小心翼翼刺破我,抽动时缓时急欲进又退。到他完全进入我的身体,我已经完全被迷惑,任由他满足,毫无对抗之心,只有享受之情。他可以几十分钟在我的溶洞里停留探索,这几十分钟让我的情欲渐渐暴涨爬上高峰。最终我们一起喊出生命中最刺激的二重唱。
女伯爵读到此处,面红耳赤,怪道:娜塔莎,文字太露骨,像个荡妇。
娜塔莎嘿嘿一声:我早已被他染成了荡妇。
女伯爵摇摇头,无言以对。
某一天他递给我一个硬面本子要我读一读。我以为是英语学习资料,读了却另我脸红心跳。那本子里面满满记录了他对我的狂热膜拜。比如他最初诱惑我的文字:你那干净透明的身体,如精灵一般散发着致命诱惑。你是那个浑身散发出自然光泽的小精灵。每时每刻你的心脏在我眼前跳动,你的血液围绕我无声流奔。你是小仙女,我的小仙女。人们知道,女孩子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就是仙女,他的文字让我知道我是他心目中的仙女,我有多么得意自大,就此对他完全不设防线。这个高段位智人,深谙精神领域的占有会是长久有效的鸦片。这样的文字挑逗让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欲求,精神上肉体上的双重欲求。从此我与他开始了不伦之恋的旅途。
数年后,我在小说《洛丽塔》里读到作者这样一番文字,才明白其中缘由:
“因为世上没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幸福与爱抚性感少女相比。那种至福至喜是绝无仅有的,他是属于另一种感觉平面的。”
我们互写情书,(我的英语写作能力就是那样成熟进步)我们一起看电影,在高级餐厅吃晚餐,到外面的高级宾馆做爱。他说,我碰到你就变成了马戏团的小丑,脑子和手脚都会花样百出。你开掘了我最深沉的生命力,你给予我的生命力以极致的上升。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而我这一边,情窦初开,内心里没有一点点阴影,就是单纯的爱欲的迸发,就是这样的迸发激荡着他的灵魂。同时也激发了我内在自我精神力量的爆发。我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点燃了我最原始的火花,引发了我蓬勃的青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