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银花簇锦,西北部寒风萧瑟,都市行人在其中,熙熙攘攘,热闹快活。
在长安城角,两名铁甲护卫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处酒摊,那摊主是一位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人,老人一身的粗布衣,面相清瘦,他在做酒水生意,却又不像其他摊贩一样大声吆喝。
想来也是,老人可能觉得自己也有些太过另类,在白雪皑皑的季节就在路边支起一个小摊,不提供热酒,孤零零的木头上只有一面从衣服上剪下来的杂布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酒”字,说是酒,也只有区区的三小坛而已,一个人喝有些多了,两个人喝还有些不够。
老人枯老的手从袖子里伸出,密密麻麻的血管如同蚯蚓一样爬满了树皮般的手背,他不时的抚摸着早已冰冷的酒坛,眼神浑浊的望着城门,好像是在盼望着什么。
大雪铺盖整片土地,万物凋零,边疆的血腥味道好像伴随着这股寒意冻在了原地,就连那种腥甜的味道也没有伴随着这股寒风吹到长安。
十三年前,蛮夷入侵长安,这群蛮夷的智力奇高,身体武力也尤为突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几百万手持钢刀的蛮夷就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硬生生的将鼎盛一时的长安城撕的支离破碎,不仅是长安,各地的人民几乎都被屠杀殆尽,朝廷的兵马肥壮但战斗经验不足,被几位身高七尺的头领蛮夷直接冲破,进入皇宫斩下了当代皇帝圣仪的头颅。
那是一个血腥的时代,蛮夷自立为王,奸淫为乐,酒池肉林,压迫的民不聊生,就连上苍也在长安城降下三道响雷,直直的炸向皇城宫殿,这才让蛮夷收敛了一些。
皇历1342年,蛮夷进军中原,几百万蛮夷意气风发,欲抽人血肉,挖人骨,一路上的血腥之气让周围的国家都忌惮几分,谁曾想这一去就是十天十夜,到最后只有十几个蛮夷浑身是血,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
这一战,让长安城哗然,很明显,蛮夷吃了败仗,这也是他们的第一次败仗。
就在蛮夷攻打中原的第二日,边疆响动,又有一群长相怪异的人打破的边疆城墙,彻底的入侵长安,与蛮夷厮杀起来。
有了一支队伍,就会有第二支队伍,这个天下,彻底因为蛮夷的到来而大乱,有正规军乱战的同时,民间的起义军也在悄悄的壮大自己的势力,他们想尽快的结束战争,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
长安城又下雪了,飘零的鹅毛冰晶忽忽悠悠的落到一位白袍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拍打着自己的胳膊,他没有右手,只在腰间挎着一把生锈的,暗红色的大刀,他带着黑色雄鹰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双尖锐麻木的眼睛。
中年人看到了那个不起眼的酒摊,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从刚进城门,中年人就在寻找这样一个摊位。
“老头子,三坛酒,什么都不要,我喝完就送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