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姚与方幼桉憋着把剩下这些解腻的素菜送他的面前,他总算是艰难的吃完了一整碗,难啊。
看着这剩下的大半盆饭,说实话,桌上的六人都对这饭有了阴影,再也不想吃了。
正巧怜依这时候进来。
“唉,我爹呢。他吃完饭走了?他不是就去找人喂个马吗?没回来。”
陶姚拉着她问:“怜依,这闷饭,你今日吃过了吗?”
“没啊。椿婶她们今日就做了这一盆羊排闷饭。我就吃了碗面。”
慕璃漓没好气的问:“这闷饭我已经连吃了三日,今日是谁说要吃这饭的?”
“我爹啊。他跟椿婶说他还想吃,椿婶便做了啊。”
祁子奕淡定的喝了口茶,道:“竟然是冯叔想吃这饭,怜依你快给他送去,他今日可还没吃上呢。”
等怜依把这盆饭一端走,慕璃漓直接把那坛子腌黄瓜拿了出来,一个一个往嘴里塞,宁馨芷也不甘示弱。
昀王殿下惊呆了。
“我就说那饭你俩怎么可能吃的了两碗。”
昀王直接去抢酸黄瓜吃。
“我日后再也不想闷饭了。”宁馨芷囧着脸道。
昀王吃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说点正事。”
慕璃漓抬起头,道:“你说。”
“草原又派人过来了,还是俩个王子,春猎快到了,父皇打算趁着春猎的时间,在城外岙山旁宴请那俩草原王子。”
“那便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行吧。你说完了,便走吧。”慕璃漓一点也不想留他。
“不是。这就赶人啦。我……我是来找菀儿的。”
“菀儿。菀儿不给见,赶紧走。”
“我管你给不给见,我直接去问覃院找菀儿。”
昀王就直接走了。
慕璃漓懵了:“陶姚。他是怎么知道菱菀住问覃院的。”
陶姚只是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又来人了。
来的竟然是康内监。
“老奴见过郡主,见方小姐,见过宁小姐。”
那俩小姐还起身问安,慕璃漓一动不动,问道:“什么风把康内监吹来了?”
“老奴奉陛下口谕,将荆州大小事宜的册子送于郡主,望郡主多翻翻,多看看,时不时写上那么俩笔。老奴后日便叫人来取。”
说着,便看见那小山一般高的一堆册子。
“不……不是,咋一个月送一回呢?荆州不是给淮阳王管吗?”
“本该是淮阳王殿下管,可殿下他不管,又送到陛下跟前来了,陛下又命老奴送来您这来了。”
“行……吧。”
“那老奴便退下。”
那三人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只有祁子奕还陪着她。
慕璃漓直接懒在他怀里,苦道:“今晚没得睡了。又要熬夜点灯了。”
熬了两天才看完。
康元来取时,慕璃漓与祁子奕都在房内补觉呢。
阖都城门口,来了一马车,典雅华贵无比啊。
行囊装了十数个骡车。
马车停在一品凤熹酒楼,走下一贵公子,这贵公子生的俊俏,称得上是面如冠玉,清润如凤,看那衣裳淡翠云锦长袍,举止言谈之间尽显文雅之气。
一旁跟着位书童,还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酒楼里的小二瞧见有贵人,立马上前迎接:“不知这位公子是住店还是用膳啊。”
这贵公子声色温润:“初到天子都城,买了处院子,还在修葺,小住俩日,来五间上好的厢房,在备些好酒好菜,有劳了。”
书童递上一袋银子,那店小二颠了颠份量,不少啊。瞧着这二人出手阔绰。
“好嘞。”
二人寻了处空位坐下,上了酒菜,吃的也斯文。
这时隔壁桌传来说话声,有一人似乎是同这二人一般,初次来阖都,似是花了钱,好不容易有了份皇宫内的差事,开心的不得了。
这时,另一桌出声了:“哟。皇宫内的差事可不好做,里面的都是主子。还有一人,更得小心。”
寻到差事的问道:“谁啊。”
“荣颐郡主啊。别看是个郡主的身份,都大过公主去了。”
“荣颐郡主。我听闻她的身份背景可大了。看来我日后得小心了。”
“是啊。郡主之位,享亲王之权,一人独掌祁慕军五十万人的军权。可不吓人,论这阖都城内,有哪个女子能与她比。”
那人有些颤抖:“我觉得……我这差事应……应不大会遇上这位郡主吧。”
“我可听闻过一件事,你可听过琉萱公主?”
“略有耳闻,他她母亲是妃位之首的贤妃娘娘。听闻陛下对这位公主也是十分宠爱。”
“是啊。皇室公主,虽有些娇纵,但也是公主啊。有次年节,不少官员进献奇珍异宝,陛下只让皇子公主去挑选,可荣颐郡主却去了,竟还先皇子公主到,荣颐郡主挑上一幅牡丹图,准备拿走,可琉萱公主也看上了,直接夺过,这位郡主不哭不恼,直接去找陛下,当时可有不少朝中重臣在场,在议论国事,郡主竟直接进去了。”
“这议论可是国事,郡主一女子竟如此大胆,陛下没有责罚她?”
“陛下对这位郡主那可是极尽宠爱啊。非但没有罚她,还细心问她是何事不悦。郡主直接说琉萱公主抢了她的牡丹图。陛下竟直接叫康内监去琉萱公主叫来,还要带上牡丹图,让琉萱公主双手捧着牡丹图给郡主。”
“陛下竟如此宠爱这位荣颐郡主。不管自己亲生女儿。”
“那可不。郡主还不拿,双手放于后背,一点不给公主脸面,还十分放肆的当着陛下的面得意嘲笑,使那琉萱公主一直捧着画,半蹲着好一会儿呢。”
“竟让公主如此放低姿态,真是闻所未闻啊。”
“是啊。琉萱公主本还想起身恼郡主,结果刚想起身便被陛下骂不知礼数,又蹲回去,那琉萱公主压低了身态,说是自己不懂礼数,还望郡主海涵,牡丹图是郡主看上的,我却抢去,是我放肆了,望郡主收下牡丹图,饶了自己。”
旁边不少人都听呆了,还有些都知道这件事,毕竟在当时,这件事可是在阖都城内那是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