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庚不知关夭夭的小心思,只被她这声阿洛惊的浑身一个激灵,连其余几人挤眉弄眼的打眼色都顾不上,对着她仿佛面对史前巨兽。
“你、你说什么呢?别胡乱瞎叫!”耳尖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红。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竟然无故叫自己叫的这么亲热!
啊?
关夭夭有些懵,更多的是失望,自己都那么‘温柔’的叫他了,怎么他一点都不感动呢?白费感情了!她可是故意学菊花软着嗓子叫出来的。
“我问你话呢!你耳聋了?!”温柔不行,那就横着来吧。
今天的关夭夭格外易怒,可能因为洛长庚对自己示好的无视。打定主意,他要再敢不理自己就收拾他一顿。
反正他弱的很!
至于那个忧乐,则完全被无视了。
“你……”洛长庚被关夭夭粗着嗓子一吼,那点儿难为情完完全全的消散了,心中对自己升起的那一抹涟漪狠狠唾弃了一番。
是这两年离了皇宫见的女人少了吧?竟对着这个凶残又来历不明的女人起了那种心思!!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嗲着嗓子是想勾引谁呢?”一连串的诘问迎面砸去,洛长庚的轻蔑肉眼可见。
不行,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异状,更可不以去回答她的那些话!这样一想,洛长庚的神情更加不屑,甚至还站起来离她远了些。
轰!
猝不及防,关夭夭的脸窜起一股热浪,能烤熟肉的那种,眼角瞥见其他几人全都满脸诧异的盯着自己,她更是难堪至极。
“呵!”
关夭夭怒极反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神色不明的盯着洛长庚,语气幽幽,“你觉得我是想勾引谁呢?”
洛长庚:“……”他突然感觉头皮发麻,有种被凶狠野兽盯上的感觉。
“其实,仔细看看,你长的也挺不错呢!”关夭夭朝着洛长庚迈出一大步,庙内幽黑,火苗跳跃,她的脸上明一半暗一半,却更让人惊肉跳。
“休得胡言!”洛长庚感觉她的气势有些逼人,忍不住想退一步。
但这个想法仅一瞬便被他狠狠压下,自打他出宫起,或者说自从他从这里出生起,就一点退路都没有。
洛长庚强行压中心中的慌乱,将双脚死死钉在地上,他绝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怯。
心思一定,急速调动丹田灵气,运转功法,手指微捏,想要调动骨刀出来。这女人,就该给她个难忘的教训!
可他体内灵气匮乏,功法不畅,没等他的骨刀凝聚,气势凌人的关夭夭身法极快的到了他面前,彼此呼吸可闻。
洛长庚心头一紧,好快!蓦地想起初见时自己被她扼喉时的经历,下意识抬起来就朝她当胸拍出一掌。
可关夭夭出招更快,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抓住了。
该死!洛长庚又羞又恼,另一只手成拳直掼面前这女人的丹田,想要逼她自救后退。
“切!”关夭夭不屑的冷哼,看都没看,手一抄就将另一只手给抓住了,挑眉讥讽,“你个这弱鸡,想打我?”
这几日安静地做着隐形随从的忧乐终于爆发了,唰地一声宝剑出鞘就劈了过去,怒吼,“放开少主!”
这一变故发生的极快,旁边惊讶看着他们的小情侣惶然惊叫。
武木急慌慌上前救人,“别、别打!”可他离的远,又没有忧乐出手快,一时竟救不得。
“……退下!”洛长庚被个女人控制住。丢人不?丢到家了!可再丢人他也没想着让忧乐把人给杀了。
此时看到忧乐的剑朝她背后砍下来,连挣扎都忘了,急声呵斥。
只是忧乐出剑迅疾而猛,且两者距离又近,就算是忧乐听到主子的话也是收招不及。
关夭夭听得身后响动,单手一抄抱住洛长庚的腰,身形若电,双腿疾走,转眼间就退出运三米远,来到了瘸腿破旧的供桌旁边。
然后回过头,眯眼看着一刀劈空的忧乐冷笑,“你想杀我?”这一刀下来,自己不死也残。
“我……谁让你对我家少主无礼的,还不快放手!”忧乐外凸仿佛金鱼似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然后理直气壮的叫嚷。
无不无礼这只金鱼精想杀自己是没错的,关夭夭冷哼一声转头找主人算帐,“你家奴……哎呀!”
她忘了,自己刚刚使用了雷电能力,和她抱在一起的洛长庚不小心做了池鱼。
此时看着洛长庚身体麻颤瞠大眼说不出话的样子,关夭夭心中有些发虚,手一松,“我不是故意的。”
可此时洛长庚的身上还在发麻,哪里站得住?几乎是关夭夭一松手,他就仰面倒了下去。
恰好后是那张供桌,虽然没摔到地上,但头磕到木桌上也是砰地一声,不巧的是,供桌本就瘸掉的腿一歪,供桌不稳,连同上面的人也跟着要滑下来。
众人哎呀一声,他这可真倒霉,还得摔两次?!
关夭夭离的最近,腰一弯,手一支,直接将摇晃的供桌给稳住了,只是,一男一女的身体也更加接近了。
她的手按在洛长庚的头侧,脸的距离不过两寸,彼此间呼吸交缠,鼻息可闻。
这姿势暧昧至极,让想要来救架的忧乐都愣住了,神情诡异起来。所以说,这个女人虽然本领高强,终究还是个侍寝的。
洛长庚两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他想跳起起来自证清白;他想邪魅一笑告诉这女人自己看不上她。可,一切都是妄想。
他的身体麻酥酥的并不痛,但却没有半分力气,当知觉慢慢恢复时,洛长庚突然发觉自己的胸腹、双腿和那女人的完全贴在一起。
透过衣衫,洛长庚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还有那颗跳动的心脏。
感受一会, 他又生起气来,怎么这女人的心跳比自己的慢?好不容易能动,他把脸转到一旁,闭起眼睛,语气平淡却隐含着磨牙音。
“你放开我!”今天丢脸丢到家了!
关夭夭觉得这男人有些不识好歹,自己好心救他,没让他摔到地上去,他还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干嘛?
而且,先前他那么说自己还没找他算帐呢!当即脸又贴近了一分,“你给我说清楚,谁勾引谁了?”
她一双妙目微垂,似笑非笑的盯着下面的男人,一时间,竟有几分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