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了我们的人,把我和萧悦带到了夏龙海军总旗舰“海狮号”上。
击毁空中母舰的炮弹,就是从距离敌人并不很远的“海狮号”与她的二号舰“海象号”的主炮发射的。她们都是排水量超过八万吨的超级战舰,主武器——三门三联装420㎜大口径电磁炮,最大初速可达十五倍音速,最远有效射程达到了惊人的一千千米。
在炮击空中母舰之后,她们迅速用主炮支援了正面战场,而康蒽公国由于实在是毫无纵深可言,虽然突袭得手,正面没多久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此时的“海狮号”与“海象号”,正在不断地炮击着狭小的康蒽公国本土。
使用专门的电磁破城霰弹,她们仅一发炮弹就可以直接摧毁半个街区内的一切建筑物,打光主炮的备弹,基本就可以摧毁一座大型城市。
这些其实对我没啥意义,主要是我不懂,我们的攻势这么顺利,那我和萧悦开着“堡垒”直接伴随推进就行了吧,为什么突然就被人给弄到这里了?
这时候,那个研究所的直属负责人:徐明德,来到了我的眼前。
他告诉我,这里有研究所的一席之地,现在作为备用研究所投入使用,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们。
按照我之前签署的协议,现在我必须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我需要独自穿上实验型的单兵装甲系统,去康蒽公国境内的一个未知地点进行调查,通过实际任务来收集必要的数据。
他保证,这是协议中最后的任务,如果我可以完成任务,就可以以优厚的待遇结束协议,从此作为普通人生活,再也不需要在意什么协议了。
我当时就同意了,而且我希望可以一块关照一下我的战友萧悦,没道理只关照我一个。
我被交付的武器,有一把突击步枪,四个弹匣,三个微型手雷,一些薄层塑胶炸药,其他的就没了。随后,我穿上了厚重的实验型单兵装甲,由直升机带到了目标地点,位于康蒽公国最大的工业城市——瑙璀市下方的一处地下洞穴深处。
当我一路来到洞穴最深处时,我看到了应该是行动目标的东西:一个怎么看都是人造产物的巨大金属圆柱体,顶部延伸出错综复杂的网络样结构,如同支撑柱一样,撑着整个地下洞穴。
指挥部接到了我的汇报之后,要求我摧毁它。我穿着的单兵装甲附带的探测器,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我所有的武器都拿这个东西没辙,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这让我怎么办?
这时候,那个怪兽“说话”了:
“你真的想摧毁它吗?很简单,如果你真想这么做,你只需要想就可以了。”
我:“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想摧毁这个东西,问题是我想了没用啊?”
“那是你不会想。反正这里没有人,让我教给你吧。明月,看着那个柱子。”
我按它说的,看向了那个柱子。
然后,它告诉我:“你就想着这个柱子是你最讨厌的人,然后你恨不得把它给撕成两半就可以了!”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讨厌什么人,研究所那些人我还挺喜欢的,管我吃管我住。
怪兽估计也是无语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啊。小鬼,你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我害的,从现在开始,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来决定了!”
“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准备好,接受你与生俱来的力量吧!”
随后,我顿时感觉全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就好像是着火了一样,同时伴随着一阵由内而外的强烈充盈感,我的身体甚至发出了白色的光芒。
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那时候我真的以为,它真的把一切我应有的力量都给了我,连它自己都这么以为。
然而,由于我生日那天的事情,我的灵魂实际上分成了两块,现在的我是以小的那块在活动,大的那一块一直在沉睡,这件事我自己和怪兽都没有察觉。
所以它以为是把一切压制都解除了,把我的力量都还给了我,我也以为我获得了全部的力量,其实我也只可以完全使用小部分纳尔特之力,我的大部分纳尔特之力都与那大部分灵魂相关联,释放的同时就一起沉睡了。
在脑子与灵魂裂隙的问题解决之前,这大部分力量的沉睡是无解的。
但是,虽然实际上我只能使用大概也就百分之三十不到的纳尔特之力,这股力量的完全释放却是真的——虽然大部分随之就沉睡了,并且彻底改变了我的外貌:当我感觉自己没事了之后,我已经变成了流传于世的那个白色长发的女貌美男子之姿。
彼时我还不知道我的相貌全变了,我就知道自己头发莫名其妙全白了,一时无法接受,还和怪兽“吵”了起来:搞什么啊,我怎么一下子就变老爷爷了?!
吵归吵,按它的说法,现在我可以随意摧毁这个巨大的圆柱了,我也相信它的说法,就看着那个柱子,专心想着一件事:让它碎裂。
于是,毫无征兆,整根柱子朝着我的这一面,一瞬间就突然碎裂了!
伴随着我这一侧的柱子彻底碎裂,它上面的洞穴顶部,以及建在上面的城市,也随之崩塌了。而我也已经大概明白了我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那些掉落的巨石、建筑物之类,统统被我用自己的力量给及时扔向了两边,到洞穴停止崩塌为止,我没被任何落石给砸到一次。
事后想想,恐怕那时候徐明德背后的上级——也就是零机构,目的就是把我埋在这废墟之下也说不定。
这个如此强大的力量,当时被我称为本源力量,一直叫到最后,哪怕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都没改过口。
洞穴停止坍塌之后,我看柱子还剩一半,就把另一半也粉碎了。于是,那一侧的洞穴也坍塌了,由于距离我比较远,我就和看戏一样,看着洞穴顶部以及上方的各种建筑之类一块掉了下来,无动于衷。
就这样,整个城市的大约一半彻底消失了,不过这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而且大部分建筑都被海军舰队炮击得跟蜂窝似的,其实意义不是很大。
而我在打开了顶部的地下洞穴里,收到了来自指挥部的清晰通话:“明月,现场发生什么了?”
“啊,我……我不知道——”
“你是明月吗,怎么声音都变了?”
“我当然是我,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可能是那柱子的崩塌导致我发生了变化……对,我已经不是我了。”
……
此后,我就被我们的人找到了。
其实,单兵装甲内部的传感器记录了很多我发生变化时的数据,我的变化真的和柱子的崩毁无关,但是徐明德那边还是这么报告了。
所以,目前来看,比较符合这种情况的解释就是柱子里有某种射线,我是被辐射了才变成这样,因此我被徐明德的上级要求隔离了一段时间,进行医学观察。
隔离期间,萧悦还隔着隔离间的玻璃墙来看望了我,不过我发现了她的变化:她好像不太敢跟我说话的样子。
其实我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在隔离期间,在玻璃的反光上看到了自己的样貌:一头洁白的及腰长发,宛若美人一般的精巧面庞与五官,身材高挑,周身一片不太自然的洁白……可以说除了身前坦荡荡,我现在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绝世大美人的样貌,就是耳朵的轮廓有些细长,看着有点不像人类。
别说她了,我自己都不太敢直视自己的镜像,莫名其妙地会感觉……好害羞。
当然我并不是被辐射了,所以隔离期结束之后,我就顺利离开了。
我隔离的时候,战争结束了:塔拉迪斯帝国要求夏龙方面全部撤离康蒽公国,否则就发动全面战争,所以夏龙这边及时地进行了后撤。
全面战争当然没有发生,但是,塔拉迪斯与夏龙的关系,已经彻底无法调和。
那些事不归我管,我也管不了。战争结束后,徐明德一手把我和萧悦安排住在了一起,给了我们两个人同样的优厚待遇。
我们每个月都有花不完的钱,无所谓谁管钱,还可以去特定的商店免费买东西,甚至住的独栋别墅里还配了女管家:一位名为艾丽卡的,充满异域风情的靓丽金发女管家。
当然,其实这一切都是徐明德之上的人一手安排的,这个艾丽卡,真正的身份是来监视我们的特工。
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真相,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似乎已经过上了非常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