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年读《剧院魅影》,惊其才气横绝,叹其薄命不遇,耿耿不能去怀,不惜数载,为之续篇,命为《火舞》。中年悔其少作,复行增补。然既无才为阳春白雪,又耻媚于下里巴人,洋洋十余万言,不值杯水。思余半生,高不成低不就亦如此文,玉溪沦落,徐娘半老,所以耿耿于心者,不过借魅影之酒浇当胸块垒而已,但有一二知我,已是深幸。遂赋此诗。
松烟和泪殷勤磨,谱血啸琴同此歌。
一段情痴付逝水,半生幻梦成蹉跎。
寸心尚热鬓毛改,赋命已奇魔劫多。
墨尽阕终荧火冷,思君叹我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