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把东尔已纳入了他们的版图?”凌竣看着无恨将军,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是啊,战王和他麾下的左将军林洛亲自带兵从陆路、水路对东尔进行包抄,两个半月便拿下了东尔。折损不到两万的兵马,死七千,伤一万二人。”无恨将军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些数据,可这些都是铁打的事实。
邓统领道:“攻打东尔,他们从西部一共调遣了接近五万的兵马,就算是这样,南夏西部军营应征的新兵还是多得不可胜数,他们的人员一直保持在七万左右。”不得不说,如今的南夏特别是西部的发展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算。
就是明知道他们抽调了五万的兵力,可他们西和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真是让邓统领、无恨将军他们气得跳脚。
范老先生安慰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听说东尔之所以自取灭亡,那是因为他们和前镇东军大将军吕东,暗里有所勾结,想要带兵回京逼宫,才会触碰到南夏王的逆鳞。我们和南夏自从上次一战之后,两国一直遵守着和平协议,相安无事,故此太子不必为此事纠心。”
凌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如何能不揪心,本太子可是听说过了,东尔事情败露后,东尔国国主可是杀了吕东,又派遣了太子和太子妃带着吕东的首级和众多的金银珠宝,去了南夏给南夏王赔礼道歉。”
无恨将军说道,“南夏王表面接受了东尔的道歉和礼物,可不到三个月,南夏王便让人暗中策划,故意引发事端,好让自己师出有名进行讨伐,进而对东尔大举进兵。这件事情,是东尔国的不是,可有时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
“要是南夏再这样发展下次,那他们下一次想要吞并哪个国,就能吞并哪个国了。”邓统领也担忧。
“无恨、邓统领听令,从今日起,西和的边关大军,提高他们的军饷,日夜加强训练,不得有半分松懈。”凌竣思考过后,冷静的下达命令,他不能让他们西和,有朝一日也成为南夏砧板上的鱼肉。
范老先生叹了口气,提高军饷,的确会吸引到更多的人应征参军,也能激励到老兵们更加认真训练的士气,可这西和刚刚才收缴到的不错的税收,却又被转到这边关军费上去了。
凌竣当然也明白,可国防这一块却是国家中的重中之重,也是最大的开销,要是国家兵力不强,被别国给灭掉了,那他们就是收到再多的税收,也是没用的。
“皇上,梅妃病了,病得很是严重,太医也找不出什么原因。”大力公公赶紧禀报南夏王。
南夏王放下手中的茶盏,“朕已甚久没到梅妃宫中去了,如今宫中的妃嫔不多,除了贤妃、婉妃,梅妃和几个刚刚入宫的答应、常在、贵人之外,旧人就只有贤妃、婉妃,梅妃她们几位是老一些的妃子了。”
皇后废了,迁居冷宫,德妃宫和淑妃宫都已经是形同冷宫了,敏嫔、琪嫔都疯了,突然间南夏王觉得自己好像老了,这么多的妃子、病的病,疯的疯。
“皇上,臣妾未能下床给皇上行礼请安,还请皇上恕罪。”梅妃靠在庆上虚弱地对着皇上说道。
“梅妃,就别说那些虚礼了,什么都不要想,你还年轻,要好好的歇息,听从太医的吩咐,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好起来。”看着床主憔悴的梅妃,南夏王于心不忍,梅妃自进宫后,也曾用心的服侍过他的。
才一段日子没见,没想到,却是病得如此严重。
“皇上,太医说臣妾的病寻不到什么原因,这寻不到原因,是不是就没办法对症下药啊,皇上,臣妾是不是要死了啊?臣妾害怕!”梅妃显得惊恐又可怜。
为怕病气过给自己,南夏王没敢靠得过近,“梅妃,别胡思乱想,你这么年轻,不许说这些胡话。好好躺在床上静养,朕会让太医院全力医治爱妃,爱妃的病,总会好起来的!”
“好,臣妾听皇上的话,好好的歇息!”梅妃虚弱说完,便又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白得像纸,毫无血色,把南夏王吓了一跳。
南夏王一招手,示意大力公公扶着他静静的撤退,“梅妃竟病得这么严重,她的病因寻不出来,太医院有没说过是否有中毒啊?
“回皇上的话,太医院全都査过了,梅妃没有丝毫的中毒症状!”大力公公回答。
之后,每隔上一天,梅妃的病便病重一分,后宫上下都知道了,严重时,还吐血了。
南夏王担心梅妃的病气过到自己身上,便再也没来过,只是差上送来了各样的补品和首饰,希望梅妃看到这些能高兴起来,对病情会有所好转。
贤妃和婉妃也借口自己宫中有年纪幼小的公主和皇子要照顾,小公主和小皇子金贵怕会过到病气,故都不敢过来梅妃宫中探望,梅妃的宫中的宫人,也有一部份见主子病入糕盲,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攀下一个高枝,宫中清凉得很。
“看到了没,这就是梅儿你嫁的男人,有是只是各种嫌弃,还有你这宫里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都是一帮势力的小人。”陈兴从里面走了出来。
梅妃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阿兴,我知道了,还是你对我最好!快快帮我擦干净脸,脸上你用了什么药粉涂抹啊,惨白惨白的,丑不说,连我自己都吓死了,这些红色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连太医都看不出来我吐的血是假的。”
“别擦,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梅儿,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再忍耐一些时日,过了这些日子,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过我们无忧无虑的日子去了。”陈兴心想,只有老家伙崩天后,梅妃才能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南夏。
“好吧!阿兴,坐过来,陪我一下!”梅妃也算是看清楚了。
皇上怕她的病气过给他,看过她一次之后,后面来都不敢过来看她了,只是吩咐小太监们送些东西过来。
而贤妃口口声声说和她好姐妹,却是一次都不敢到她宫中来,婉妃和其他的人就更不敢过来看她了。
个个都嫌她的病晦气,就连是她宫里的宫人,都已认定她的病无药可医了,很多都早已找好去处,投靠别的宫妃或贵人了。
“阿兴,帮我打点一下,离开之前我要到淑妃宫中去一趟!”梅妃想了想,把自己在宫中的最后一点诉求说了出来。
淑妃的宫中,比冷宫都还要冷,连之前的李嬷嬷都想着找地方去,可是哪个宫也不接收她,因为当初淑妃得宠时,这李嬷嬷蹦藤得太过厉害了。
陈兴拍胸口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去淑妃宫中,容易得很,包在我陈兴的身上!”
在梅妃的娘家襄阳侯府全家上下,因为安王的“必杀阁”受牵连被流放时,是陈兴用银子打点了官差,平安的护送了梅妃的父亲及母亲戚氏、两岁的弟弟,尽可能安全的帮助他们到达流放地,还暗中周济了他们一笔银两,戚氏和丈夫、儿子生活过得衣食无忧。
这也是陈兴看在梅妃的份上,能为她父母最后所能做得到的事情了。
否则都只能是躲在他纟,但他相信,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能到了,别看老家伙看起来精神抖擞,可实际上,没有芙蓉膏,活不过一天。
随着他对芙蓉膏的摄入量越来越大,对身体的毒害也越来越大,对于身体来说,那都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到最后,老家伙就算是不死,人也要废了,就只能是整天躺在床上,靠吸食芙蓉膏支支撑着活下去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理政事和后妃们啊。
这几天,战王陈吉,每天天不亮就从驿站赶往皇宫,他和李清清一有空就一起看书、聊天、散步,两个人除了没有肌肤之亲外,和以前的日子过得没两样,陈吉甚至觉得妻子哪怕就这样一辈子不记得他,他们两个人可以重新这样开始,也是极好!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再怎么不舍,明天又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
这样的分离李清清的心底涌起不安,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朵边出现“哪里都别去,等着我回来!”这句话好像有人对她说过。可当她想再一深想,却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王爷,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知道他明天又要启程,李清清忍不住问道。
陈吉也说不准,他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能见上面,“尽快,清清,乖,本王只要得空,就会尽快过来看你,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王爷,我怕你离开,也舍不得你离开,你能不能留下来,在我的身边啊!”其实李清清是想他能留在北旦的皇宫,做她的驸马。
母皇、宋离都让飘逸经常入宫为她弹奏,不就是想让她召他侍寝吗?上次还让叶明直接问她要不要让飘逸侍寝了,这北旦的风俗,她是能弄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