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云雾半遮半掩地拦着明月,让人看不真切,迷蒙中似乎透露着神秘的光芒。
壬风缓缓睁眼,转头看着抱住自己睡觉的凤希窈,他抬手将被子拉高点,望向窗外,凝视着露出一角的明月,低语:“就连希窈都无法将我拉到她的身边,我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很特别嘛……”
如果,按照他所了解到的情况,他和凤希窈的相遇,至少要提前两年,甚至是更早。
可她找了他那么久,却愣是没有找到,她的神通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影响。
这太奇怪了。
在他获得神通传承之前,她就应该已经觉醒神通了,除非是在他之后,但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她辍学出来打工的时候(觉醒神通的时间段),他还在读书。
“我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为那道黑雷,以及苏给的神通传承……”
壬风掀开被子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凤希窈,见她睡的正香甜,便没有声息地走出客厅,穿鞋子,上天台。
既然,他已经摸清楚了,凤希窈的神通脉络,那就该开始下一步了。
打开空间门,越过封锁天台的那道铁门,冷风迎面吹来,他的身体发出细微的“咔嚓咯嘣”声音。
肌肤在下坠,不!是在拉长,而且很轻盈,风虽大,下垂的宽大皮肤却轻如衣裳地随风飘动。
并且,壬风的身体在冷风中晃荡,似乎是被冷风给吹出来的。
他站到天台的围墙上,静静遥望着远方。
在风强盛时,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往后倒,在风柔和时,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如草木般微微晃动。
“但愿没有人还在熬夜……”
说完这句话,壬风脱掉衣服,全裸地露出了身体,就像个变态一样。
虽然,但是,这只是他的一些奇妙想法,难得有空,就想来试验一下。
很快强风又来了,快速地将他的身体肌肤彻底吹开,他此时就像一个穿着方形的“飞鼠装”的极限运动员,跃跃欲试地想要进行极限运动。
如果,他能配合身体的轻盈,以及全身皮肤的拉伸,进行滑翔活动,那不是很好嘛。
当然了,前提是他得特制几件“捂裆服”,就算能把“屁股”和“命根子”收缩起来,一样是裸着的。
就这么轻轻一跳,壬风瞬间乘风而起,被强风吹着逆退滑翔了数米。
他一动不动地瞪眼看着身下的天台,他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轻飘飘的自己,被风托着往后飞翔。
那种感觉,就像很薄很薄的一张纸一样,飘落在空中被风牵着走,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棒,莫名的舒畅愉悦。
只不过,一旦气流凌乱起来,就没有办法维持稳定了。
壬风蜷缩成团,轻轻地坠落在天台边缘,只靠两根大拇指定在墙上,他差点就滑出去了。
“真是神奇的神通,随心所欲的变化,能让我像鸟一样的飞翔吗?”
“能不能,趁现在试试吧,不然天亮了,就又到处都是人了。”
将下半身的皮肤收至大腿处,再让上半身的皮肤如鸟的羽翼般有弧度,然后他就知道不行了。
没有筋骨在支撑着,又该怎么飞起来呢?
让皮肤强劲有力,行吗?
“感觉不太行,但试一试,是最好的结果,”壬风眼神坚定地屈膝跃起,让软弱无力的皮肤,充满了力量,他双手如鸟儿般扇动,有力的皮肤宛如翅膀一样,压着气流,令其托起自己轻盈的身躯。
但由于不熟练,下压双手时他是上升了,可上扬时……他却俯冲向地面,好在双脚给力踩着地面,不然就该小鸡磨砂轮,眼红了。
飞快地收起皮肤双手着地,壬风聪明的决定不试了,就先练滑翔吧。
饭吃太大口了,也会噎死人的。
“他大爷的,我可真是个大聪明,幸好没在那边墙上,不然我就真成跳楼的了。”壬风笑骂一句。
再次让浑身皮肤生长开来,壬风拿着坠下去的皮肤,蹦跳着跑到天台的墙上,等着下一次强风刮来,再跳一次试试看。
这次他要加重身体,试着往前向下的滑过去,否则风一旦凌乱,自己就糟了。
片刻后,强风再一次吹来,壬风憋足了劲奋力前跃,快速地张开双手双脚,整个人长方形的压过去,强行压着风,往前滑翔。
如他预料的那般,身体重量上来了,滑翔就不会往后了。
而且,一种忍不住长啸的冲动涌上了心头,他当即止住了声音,但却张口奋力放出气来,让自己的内心得以释放。
壬风并没有飞速地滑翔,他的速度相对来说是挺慢的,却也眨眼间就要落下地面。
他打开空间门,将另一道空间门开在上空,多高不知道,反正下面有点小。
本以为能继续畅快滑翔,结果上空的气流特别强,瞬间就把他吹翻了。
“我的妈我的妈我的妈……”
壬风差点就忍不住的慌了,他原以为自己飞的次数多了,就不会再害怕在空中失控的感觉了。
结果,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独自一人在空中失控,是一种更加可怕的感觉。
要想不被风掀翻,那就只能变得更重!
壬风快速增重,张开左边身体,收起右边身体,借风翻个面,把身体调回面朝下的状态,接着再次展开身体,压着风向前滑行,速度极快。
如果,按照飞行时速来测算的话,他现在的速度大概是150公里每小时,滑降比大约是二点五比一,即每下降一米,往前滑行二点五米。
耳边的风在呼啸,翱翔的心在欢笑,脱离地面的身体在颤栗,那是激动兴奋的表现,怪不得总有人说,没有什么比飞翔更好的事情了。
要不是,壬风有神通护体,他就算有空间神通,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因为太危险了,人家那些极限运动员,最起码是经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地。
在他暗中磨炼新技能时,忽然醒来、迷迷糊糊去上厕所的凤希窈,猛地睁大眼睛,急忙回头跑回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床,心里也空空的了。
她转身看着客厅的门,惘然说道:“下次,要突然出去的话,也可以请你,和我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