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涵看着冯玉,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可是她又不敢。
“希望不会那么巧吧!”一涵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陈晓璇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不不不!她只是在小宝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可是,我们喝西北风的时候她干啥去了?”
“哎呀!”一涵一个头两个大,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外面的阳光正好。无聊的她,掏出小镜子对着万泽家的窗户反光,一边撸乌拉的毛。
没多会,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就出现在窗前。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镀上了金色的光芒。
万泽看到一涵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微微一笑。
他吹了一声口哨,白龙就跑了过来。
“汪汪汪!”趴在窗沿的白龙朝乌拉大叫。
“汪汪汪!”乌拉也扯着脖子呼应。
没过多久,白龙就跑到一涵家门口摇尾巴去了。
万泽跟在白龙后面乐呵呵地朝一涵摆手。
“白龙是不是喜欢我们家乌拉?”一涵带着乌拉过来了。
“我看这家伙是。”
“那你得告诉白龙,必须专一,不然我可饶不了它。”
“呵呵,那必须的!不然,我打断它的狗腿!”
白龙扭头朝万泽翻了一个白眼。
“哈哈哈,它不乐意了!”一涵被白龙的表情逗笑了。
就在这时,万泽的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我妈进医院了!”
一涵听说任艳辉出事情了,赶忙和万泽一起来到了医院。
医院里万树森站在病房的门口,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万泽一脸严肃地问:“我妈怎么了?”
“她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了。问题倒不是很严重,只是情绪很坏。她不想见我……”
万泽没说话赶忙推门而入。
病床上,任艳辉头上缠着绷带,右脸上贴着纱布,右手打着夹板,右腿也缠着纱布。她头发乱蓬蓬,脸上挂着用泪水与脂粉和成的泥。
“阿姨!”一涵赶忙上去去问候,“怎么这么多伤?”
“妈,怎么回事?”
任艳辉那已经干涸的双眼又化作了“趵突泉”。
“一涵,我去找医生问问。帮我照看一下。”
一涵用纸巾轻轻地给任艳辉擦去脸上的眼泪。
任艳辉哭得气都不够用,喘了起来。
“阿姨,您这样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别哭了。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就好了。”孟一涵耐心地安慰着她。
知道任艳辉最大的伤就是右小臂骨折,其它都是软组织擦伤,万泽就放心了。叫上方毅把任艳辉弄到了家。
等其他人都走了,任艳辉是嚎啕大哭。
“我好傻啊!我还巴巴地夸人家和人家天天逛街,当她是好人啊!我这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我还舔脸说人家孩子长得像我儿子啊!我怎这么虎啊!”任艳辉哭到伤心处还忍不住打自己嘴巴子。
本来她的脸上就伤了,还雪上加霜。大概只有这肉体的疼可以化解一下她心中的疼痛吧!
“妈,你这何必呢!别人伤害你,你自己也伤害自己是吗?”
“儿子,你妈我可怎么办啊?”
“离婚,或者打败她!”万泽脸上看不出悲伤和愤怒,只是淡淡的冷酷。
任艳辉停止了哭泣,手僵硬地举在半空,过了半晌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那个狐狸精可不是一般的狐狸精啊,她竟然每天对我笑,像对待亲姐妹一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我不是装傻可能活不到现在。有人想谋害我,可是我傻了也就没有必要了。现在我好了,危险也就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确定,现在我非常确定。妈,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任艳辉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惊恐地睁大眼睛。
“妈,不论发生什么,我永远是您的儿子。”万泽走到任艳辉跟前,拉起她的左手。
“曾经我特别讨厌你逼我学这学那的,很烦!但我以后不会了!放心!天塌下来有我!”
这是万泽这辈子对任艳辉说的最温情的话。
一股暖流流遍了任艳辉的全身,她的眼睛又湿润了。她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儿子,没想到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心里压力,而妈妈却不知道。是妈妈无能!”
冯玉听说了这件事件,恨是气愤。本来对任艳辉没有什么好感的她竟然主动想去看看。
一涵就带着一大家子来到了万泽家。
“姐妹,快别难过了。这天塌不下来!想当初一涵他爸狠心抛下我那会,我都疯了!承受不了。但你看我现在活得多滋润。我那时候可惨了!大冬天的和我闺女蹬着三轮车逃跑……”
“妈!”一涵叫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了。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一涵,没事的。让他们聊,我和你商量点事情。”万泽说。
院子里的大树下,万泽对一涵说:“我已经让方毅物色好了办公楼,十一放假一过,我们就去注册一个公司。事实证明,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保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是呀!我小时候直播的钱分分钟让那个王八蛋转走。现在他想想都是病!”
“钟晓东已经帮我调查清楚了,万树森和胡婉柔已经搞在一起很久了。那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想不劳而获的小三。就连万树森的司机都是他的同伙。我的存在危害到她的利益,所以即使我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让我好过的。”
“那你成立公司是为了?”
“看看万树森的表现。”
“你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对!”
“仅仅是因为他出轨吗?”
“不是!前世的时候我帮一农民讨薪见过他。当时他还只是小头头。农民工的血汗钱不给,还说着风凉话。后来起了冲突,那农民失手打死了人,进监狱了。所以,我讨厌他。小的时候,我没有想起这件事,那次绑架之后我的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了这个记忆。”
“呵呵,原来你是来讨债的,讨债鬼!”
“你可真心大,这么严肃的事也能笑出来!”万泽戳了下一涵的额头。
“天道好轮回啊!”一涵止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