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谢客后,为省掉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托嫣然给我送水送饭。前几日并无异常,直到第四日的傍晚,送餐来的换了人,拿着嫣然的手谕。我之前并不曾见过嫣然的手笔,自然无法辨认。但见来人安之若素,也就没有怀疑。如果是嫣然送餐,一般都与我边吃边聊,这下人自是不敢,只在屋外候着,倒也安分,姿色却是上佳。
吃饱喝足后,这女子进屋来收拾碗筷,今日不知怎的,越看此人,心头越是火热,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朦胧身影,佳人妩媚,我仿佛看到嫣然冲我一笑,略带羞涩,又欲拒还迎。当我念出第一句静心诀时,一头栽向了桌子上。
我梦到了师傅,梦到了师姐,还有漫天的大雪,我叫师姐,但是她不应我,师傅也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雪越下越大,师姐二人却越走越远,无论我怎么追赶,就是无法接近。脚下赶得急,一头扎进了雪堆了,冰凉的感觉让我一个激灵。
我看到了脸上挂着的水珠,还有面前的一堆人,才知道自己是被凉水给泼醒了。刚才送饭来的女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衣服有被撕坏的痕迹。糟了!我有可能……失身了,但为什么还有点小激动呢。
“就是他,各位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只是一个送饭的丫鬟,没想到七长老他……他……嘤嘤嘤……”女人这一哭,梨花带雨,看的我都有点心疼。
“各位大哥,这是什么情况?方才我只是昏睡了过去,咱们……咱们要不把这绳索解开了再说。”我极力的回忆,除了刚才的梦,却是一点都记不起。
“你这泼皮无赖,有话还是去堂上再说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到要看你怎么狡辩。带走!”领头的说完,我被两个修罗大汉架了出去。
屋外已经漆黑一片,这一觉,时间不短啊。感受着吹过脸庞的凉风,我清醒了不少,就是裆部有丝丝的凉意,这莫非就是失身的感觉吗?莫名其妙的就完事了,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带到大堂时,月亮已经升的老高,泛着淡淡的红色,不知道跟人间界的是不是一个。除了手上的镣铐,其他绑绳都给我拿了下来,也没要求下跪,让我心里多少安稳一些。奇怪的是,我自始至终没有见到那几个老头,父亲和嫣然也仿佛一点都不知晓。
“七长老,你可知罪。”堂上坐着一位审判官,文文弱弱,眼神却出奇的凶狠。
“这位大哥……”
“叫大人!”
“这位大人,可否让我死个明白,我确实不记得做了什么。如果是我伤害了那位姑娘,我愿意赔偿。”
“赔偿?哼哼,人家女子的清白,你拿什么赔?将人证物证带上来。”
送饭的女子随后走上堂来,身后跟着的衙役还拖着个东西,好像是件衣服。这女子的衣裳还是七零八碎的样子,比我醒来时显得更加破碎不堪了。
“拜见大人,大人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姑娘抬头来说,本官定会秉公执法,断不会让歹人逍遥法外,你只管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听着这女子的哭诉,真是我见犹怜,心有戚戚。要不是说的是我自己,我都有心替他报仇了。奈何,奈何啊。
接着,衙役呈上了证物,我定睛一看,这……这不就是我的裤衩吗?难怪一直感觉裆部凉飕飕的,感情是真冷啊。我好奇他们怎么鉴定这证物,衙役先是闻了闻我的裤衩,然后又跑过来闻了闻我。
“启禀大人,味道丝毫不差。”
这就完事了?太草率了吧。
“七长老,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我若认了如何?不认又如何?”
“你若认了,自会治你之罪,你若不认,哼哼,我们也有的是法子让你认。”
我心里一凉,这是死活都跑不了了啊。父亲和嫣然知道了会去捞我吧,想到嫣然,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子,只见她嘴角微微带着笑意,还冲着我舔了舔嘴唇。
也罢,人家到底是失了身子,奈何心是看客心,人却是剧中人啊。
“大人既然早有决断,我无话可说。只是这之前,能否让我见下公主?”
“不要痴心妄想了,区区小事还没必要惊动公主,来人!收监。”
两个修罗大汉又将我架了起来,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只是可惜了那条裤衩,毕竟陪了我几年,一时间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