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学校又不是幼儿园，没地方放你。”老校长还是气不顺，哼，被个小屁孩给绕进去了，还没地方说理去，气能顺才怪了。
“呵呵……校长爷爷，我已经自学完小学的课程了，初一的也自学完了，现在正自学初二的课程，先别瞪眼睛，我知道您可能不信，不信没关系啊，咱们可以测试啊。”
“测试？就凭你？”老校长满眼怀疑的看着刘明锐。
“啊，就凭我，咋地您这大校长还缺套测试的卷子？不至于吧？”刘明锐轻飘飘的撩拨面前虎着脸的糟老头子。
“我缺卷子？我……行，你小子还会激将法，我就给你拿一套初一的卷子，别说我要求高，只要你科科及格我就同意你来读初一，哼！”老校长说着话从办公桌上拿起黑色老式拨号电话，哗哗播了几次号，也不知道打给谁。
“喂，小宋，我，对，给我拿那套初一期中考试备用的卷子，对，现在要，送到我办公室来。”说完咔的挂断电话，看着刘明锐。
“你小子等着，小宋一会就把卷子拿过来，我看你能考几分，哼！”
还哼，你个糟老头子还傲娇上了，哼什么哼，一点不美观。
刘明锐在心里给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的哼，配上了娇滴滴的音，咦……那画面太美，起鸡皮疙瘩。
“您老等着看把，可别惊掉了大牙。”刘明锐发现这老头挺好玩，有点老小孩的趋势，也许到这边读书能更快乐也说不定。
拉着于明月坐在了办公桌右侧的红色人造革沙发上，坐下的瞬间沙发里面的弹簧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不能说是粗制滥造的产物，那年代大部分沙发都这德行。
老校长只是哼了一声，再没出声，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于明月有点僵硬，板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刘明锐则满不在乎，靠着沙发扭扭屁股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沙发上。
这种小场面有啥可在乎的呢？
随着敲门和开门声的响起，随着老校长的一声进来，按下暂停的时间再一次流淌起来，也许过去了七八分钟。
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穿一套卡其色铁路制服，手里拿着一沓卷子。
“校长，您要的卷子”中年人几步走到办公桌前，把卷子递给老校长。
“行，你先别走，坐这等会儿，看看这小子到底什么水平，小子卷子拿来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吧。”老校长先是一指办公桌旁边的椅子，让中年人坐下，又转向刘明锐，并把卷子调转方向推到办公桌的边上。
刘明锐笑呵呵的走到办公桌前，也不说话笑眯眯看着老校长。
“你看我干什么？怎么样牛皮吹破了吧！”
刘明锐又看看他，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用手指在卷子上划拉，跟考场的学生一模一样。
“不会就不会，你在那瞎划拉啥？”老校长和中年人完全看不懂刘明锐在干嘛。
“我寻思我这手指能当笔用，您说呢？”刘明锐笑眯眯的反问老校长。
于明月在沙发上憋笑憋的直抖，三位观众，只有她看明白刘明锐在那干嘛。
“我……哼！给你笔。”糟老头子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
这老头又哼。
刘明锐拿着老校长递来的英雄牌包尖钢笔，掂了掂手感不错，这老头挺有货呀。
握着钢笔，练的稍有起色的瘦金体，在笔尖下流淌，语文、数学、英语……
刘明锐每答完一张，老校长拿起一张递给旁边的中年人，中年人越看越惊讶，居然全对。
“校长，你是不是把答案告诉他了？”中年人凑到老头耳边低声的问道。
“什么？答案？我哪知道什么答案！怎么了？”老校长稍微意识到不寻常，但还是不太确定。
“您看看，全对。”中年人把手里的卷子展开递到老头面前。
“全对？”老头瞪大眼睛盯着中年人。
“嗯，全对。”
“我还以为他在那瞎写，这小子有点意思啊，也不知道几岁了。”老校长压低充满喜意的声音，跟中年小宋嘀咕着。
这老头还挺逗，就这安静的环境，放个闷屁都能听见，你压低声音有什么用？
刘明锐答着题，在心里默默想。
“他是……”
“等会，等他答完再说，我看这小子的速度，再有二十分钟差不多全能答完。”
中年小宋想问问老校长眼前到底什么情况，但是被老头打断了，点点头没再出声，站在一边，老校长也不坐了，站到了中年小宋的旁边。
随着阳光一点点退出房间，随着书写的沙沙声停止，刘明锐答题也到了尾声。
“哎呀，可写完了。”刘明锐盖上笔帽放下钢笔，伸了个懒腰，舒展僵硬的身体。
“小子你老实说，这些题你之前是不是做过？”老校长没等刘明锐伸展结束，出言问道。
“啊？”刘明锐向上用力的伸着胳膊，转过头看着头发花白的老校长，这老头疑心还挺重的。
“这是你们的期中考试题，还是备用的，我上哪做去，再说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我做它干嘛，没事闲的呀！”刘明锐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轻蔑俩字就差直说了。
“小儿科？”老校长再次瞪起了眼睛，多亏不是古代，要么一定还会吹胡子。
这小子太气人了，我们刚刚过去的期中考试，初一年级平均分才堪堪及格，他居然说小儿科，气死我老人家了！
老校长觉得今天这日子不对，要么就是和这小子反冲，自从他进办公室，这气就没怎么顺过。
“啊，要不您觉得呢？您看我用草稿了吗？都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题，还不小儿科？”刘明锐继续撩拨老校长，哈哈，莫名的有点开心。
“咳咳……”中年小宋好像是嗓子不舒服，站在那直咳嗦，脸色稍微有点红，这病看样不清啊，得赶紧治。
“小宋，你们这题怎么出的？嗯？你们这教学工作怎么做的？看看，一个小孩科科满分，再看看你们！”老校长把一腔怒气撒在了小宋的身上，终于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