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后的众人发现余俊德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就只有余宏图、余宏大还没抵达。
“哥,你啥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说声。”余申辉走了过去,在余俊德旁边坐了下去。
余俊德捏了捏眉心,并未睁开双眼:“正好休息一会,最近挺忙的。初五,你确认方案没有问题吧!”
“大伯,您多虑了。母亲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大意的,为此我还特意带来了方案的制订者。我们一起看看再说?”余初五毕恭毕敬地对余俊德说道。
这让一旁的苏建、苏离颇为吃惊,还从未见过这个学校里的小霸王如此恭敬。另一方面,也是暗自打量起这个靠在沙发的人,兄弟俩心里都有些忐忑:看余兄的姿态,这余议长肯定是相当严苛,不好相与啊!
此时余俊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扫视着余初五身旁的两个人:“听说,你们也是能力者?”
“是的。”苏建作为哥哥,替兄弟二人做出了回答。
“趁着宏图、宏大还没来,先说说你们的事吧!”余俊德招呼俩人坐在一旁的另一个沙发上:“你们的能力,如何?”
苏建和苏离立刻开始介绍起自己的能力来,经过一番讲解后,余俊德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不错的能力,初五说的很对,你们的能力天生就是为了大规模作战的。”
苏建和苏离对视了一眼:“还请议长大人明示。”
“有没有兴趣参军?”余俊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俩个年轻人,回想起了自己当初忽悠余初五参军的往事。
而此时的余初五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心中吐槽着:果然是要参军,指不定一开始就想着等我毕业了,拉去参军呢!这下给你介绍了两个干将,总不会还要找我了吧!
“行了,你也别躲了,只要你这俩兄弟愿意替你去边防军,我就不管你以后的去向了,如何?”余俊德看着躲在符雅歌身后的余初五,颇有些无奈:怎么这小子就这么反感军队呢?又不是让他去做大头兵,真的是。
余初五一听这话来劲了,从母亲身后跳了出来,快速跑到苏氏兄弟二人的身后,一手一个搂住俩人:“喂!跟你们说啊,跟着我大伯干肯定不会亏的,我言哥已经在军部有一定的地位了,你们去了也不会从零开始的,加上你们不是我余家直系,是能够在临垣州军部担任要职的。
你们不是一直都想要出人头地么?你们也知道的,央驰国军政分离,我们余家直系现在是不可能在军部坐上高层的,所以你们俩的愿望是很可能实现的哦!别再考虑了,快答应吧!”
“余兄,我们也没说过要拒绝啊!你这么积极,反而搞得我们有些心慌诶!”苏建一脸狐疑的看着余初五:这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啊!为什么余兄这么怕?难道军队有什么问题?
这还真是他多虑了,余初五只是单纯的不想要在这种高管控度的机构而已。
“余大哥,你说实话。这军队是不是有什么艰险大难?”苏离也是对着余初五耳边小声地说道。
余初五愣住了: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想去只是我个人的问题好吧!你俩本来就想要出人头地,高官厚禄,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啊?
没办法,余初五只好把自己的一些经历和性格使然给俩兄弟详细的解释了一顿,这才解除了二人的戒心。
“议长大人,我们兄弟二人愿意在毕业后追随初五兄,至于如何安排,都听您的。”兄弟二人合计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至于追随余初五也是为了表示忠心,毕竟二人跟余俊德也不熟悉。
余俊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等你们毕业后再来我余家族地,跟初五说一声,我到时候安排小言带你们过去。”
很快,余宏图、余宏大俩家人也都到场了,于是余申辉启动了大厅的会议模式,沙发开始分散开来,中间升起了一个显示基座。
余申辉指着其中一个带有操作台的位置,对苏建、苏离二人说道:“你俩哪个是方案的设计者,去那边带操作台的位置坐,给我们其他所有人讲解一下方案吧!”
苏建微微颔首:“好的,是我。材料我也准备好了,稍等我同步一下。”随后便来到了操作台前将自己准备好的材料信息同步到操作台中。
其他人也都各自落座,几分钟后,苏建调试完成,开始给众人讲解起整个治疗的过程以及原理来,有些明显与整体方案存在不同偏向的地方,还插入讲解了一下此处所采用方式的变更历程,在部分比较复杂的环节,更是给出了模拟的解剖演示图。
显然这份材料不是临时制作的,应该是这四年来,在苏建对于整个治疗方案不断改进不断演化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积累而成的。
通过这个讲解过程,余俊德也是更加肯定了苏建的能力,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早已认可了他:“仅仅凭借初五对自身能力的描述就能做到这一步,这个能力不简单。
但更不简单的是苏建这孩子做事情的恒心和毅力,看得出来,一开始他是真的完全不了解生物模块,在他一点一点琢磨学习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着这个方案,最后更是以他弟弟苏离的医治作为论证,验证了操作的可行性,来更进一步的优化整个流程。”
讲解完毕后,苏建心跳砰砰加速,等待着其他人提出问题。但是,他想太多了,听完后,除了余初五对自身能力足够了解能看出来整个过程中的细节外,其他人根本不了解具体是什么,要做什么,会造成什么。
所以根本就没人提问,见到此场景,余俊德开口了:“我们其实也不清楚生物学、医学等这些知识,我们只能通过逻辑的分析和推演来判断方案的可行性。
原本我们以为会是一个很宽泛的治疗计划,最多有一个大体的方案。但是,你给了我们太大的惊喜,这完全就是一份精确到每一步每一分每一秒如何操作的方案。
对于初五能力的了解程度,对于雅歌病症的了解程度,都堪称极限。我们指不出什么问题,至少我认为,方案可行。”
最终,众人一致认可了方案。但在余申辉的强烈要求之下,并没有按照余初五的想法去立刻执行方案,而是选择在了次日上午开始。
这一晚为了让余初五好好地睡上一觉,甚至直接启用了治疗舱来辅助睡眠,以确保睡眠质量。
至于次日的课程,余俊德在确认了方案后就已经差人去办理三人的休假事宜了。
。。。。。。
次日,余初五忙碌了整整一昼夜,中途更是不断地利用药剂和治疗舱来缓解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疲劳。直到第三天的上午,才彻底完成了治疗。
余初五在完成治疗后,更是沉睡了长达16个小时才从治疗舱中醒来。而符雅歌则是在2小时的神经阻断解除重启期结束后就按时醒来了。
余申辉带着符雅歌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这一次余初五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为母亲添加额外的“激活”。当然,其实也不需要,因为符雅歌平时的生活状态没有问题,不像当初苏离的身体极度缺乏运动。
所以最后的结果也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但,已经够了,在检查报告结论中的“一切正常”四个字就足以让余申辉心满意足了。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生命力流失速度,终于正常了,不再需要余初五每月的续命透支疗法来补充生命力了。
余俊德则是把苏建和苏离叫去了他的大院中,跟这兄弟二人深入地交谈了一番,确定好了以后的发展思路,以及毕业后短期内的一些操作流程。
。。。。。。
在余初五醒来后的第二天,就顺手也帮苏建进行了治疗。这次很快,因为比起苏离和符雅歌来说,苏建这都是小问题了。
当然,也可能是经历了符雅歌的高难度治疗后,余初五对于能力的掌控更强了,仅仅1个小时就完成了。
上午完成后,稍作休息,下午就返回学校了。次日晚,余俊德联系的拟传送舱维保人员又悄悄地来到了余初五的宿舍,完成了重新校准工作。
只要余初五的大学生活尚未结束,那他在校内的安保措施就不能放松,这是余俊德一直坚持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