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晨习武
书名:恋红尘 作者:果十七 本章字数:2301字 发布时间:2021-01-22

  早上,周婉妤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


  “这些讨厌的鸟,吵的人睡不好。小姐,我去把它们赶走,您再睡会儿。”翠儿怕她发脾气,跑出去赶鸟。


  “别赶走,叫声这么好听,我要出去看看是什么鸟?”


  翠儿连忙过来帮周婉妤整理衣服,边整理边说:“小姐,这鸟叫声哪里好听了?以前你总是闲它们吵了你睡觉,怎么突然喜欢起来?”翠儿有些不解小姐为什么突然对鸟不讨厌了。


  “翠儿,人总是要长大的。这次受伤,我昏睡了那么久,自己都以为会醒不来了。现在能好好活着,我要珍惜身边的一切,鸟儿也不例外。”周婉妤说着就跑出去看鸟了。


  留下愣怔的翠儿,望着小姐的背影说道:“小姐真得变了,变懂事了。”


  看完鸟回来梳洗的时候,翠儿和影儿都在,周婉妤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轮流陪我去读书识字,我学什么你们就跟着学什么。”


  翠儿大惊,“小姐,我们只是丫鬟,不能做逾越身份的事,我们没有非分之想,只求在小姐身边伺候就行了。”


  影儿也急了,“小姐,你是不是嫌我们笨啊?”


  周婉妤没想到一句话让她们有这么大反应,想想也是,古代丫鬟卖到主人家里,只能踏踏实实伺候主人,遇到一个好主人就是福分了,哪里还奢望读书认字。


  “我没记错的话,翠儿十五岁,影儿十三岁,正是好年纪。”周婉妤没有那些陈旧的观念,自己要想变强,身边的助手就不能太弱,她们一定得读书识字。


  翠儿影儿生怕小姐说出“把她们嫁人的话”,连忙跪下求她:“小姐,求您了,不要把我们嫁出去。”


  周婉妤“扑哧”笑了,“我是说,正是学习的好年纪。”


  “以后,你们轮流陪我去读书,就这么定了。你们要是不学,我可真要嫌弃你们笨,把你们发卖出去,或是随便嫁人。”


  翠儿小心翼翼地说:“您跟夫人习武,我们也要学吗?”


  “嗯,要学。如果你们怕父母责骂,就记在脑子里回来练习。”


  在这个年代,她们作为丫鬟,那是没有资格学的,如今这可是小姐的恩德,她们赶紧千恩万谢。周婉妤有些无语,可是古代人最重身份地位这些。


  “别磕头了,你们学会了才能帮我,才能我在有危险的时候救我,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一定好好学。”两人都认真地表态道。


  今天起得早,她带着翠儿去找母亲习武练功。


  府里有一个院子,专门建成演武场的样式,演武场四周皆是回廊,院西侧放着一排兵器,林林总总,可见是用心收集来的。


  演武场中央,母亲陆清荷和二哥周怀恩已经对练许久。


  只见二哥持一把剑,母亲握一杆枪,二哥的动作俯仰之间攻势凌厉,又有说不尽的潇洒帅气,母亲双手握枪招招刚猛,枪势越来越快,快得只见一团枪花从眼前闪过,二哥只能狼狈地躲闪,最后一收剑认输了。


  “男子汉怎可轻易认输!来,再战!”陆清荷可是名副其实的武痴,对什么事都不较真,唯独对习武较真。


  此刻的陆清荷隐去了母亲的柔和亲切,单手持枪,枪尖指天,那气势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追随,而她化身成了身经百战的女将军。


  周婉妤边鼓掌边走进演武场,“真是太精彩了。娘,您现在只需一匹良马,就可以上阵杀敌了。”


  陆清荷这才注意到女儿来了,“你伤还没好,怎么不多睡会儿?”她刚才的气势瞬间敛去,又成为了孩子们熟悉的和蔼的母亲,她双手扶住女儿的双臂,怜爱的目光上下打量,要看看女儿是否有不适。


  “母亲,我的伤不要紧。二哥已经累了,让我陪您练会儿吧。”说着,周婉妤捡起二哥的剑。


  陆清荷拗不过女儿,也换了一把剑,两个人你来我往地练起来。周怀恩早跑到廊下坐着休息去了,丫鬟翠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她要把那一招一式记在心里,再认真练会,方能不负小姐信重。


  场内,陆清荷的剑招和风细雨,完全不似刚才的刚猛打法,周婉妤知道母亲在照顾自己。


  她喊道:“母亲,我受伤的是头,又不是手脚。您一味让着我,我如何能有长进?”说完,她使出全力,招式竟然快了几分。


  陆清荷觉得女儿言之有理,喝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心!”


  说话间,她使出三分力,一把普通的剑在她手中使出了行云流水的气势,周婉妤使出十二分的小心才堪堪不败。


  “小妹没用什么新招,运剑沉稳多了,竟有了几分气势。”二哥赞道。


  陆清荷见女儿运剑不像以前急躁,也非常高兴。一刻钟后,她等女儿把所学剑法都练了一遍,她低喝一声“收”,自己率先收剑跳出战圈。


  “云儿,你已经悟到一丝剑法的奥妙。娘教你一套新剑法吧。”说完,母女俩就开始一个讲解一个演练。


  二哥周怀恩则自己挑了一件兵器去一边练起来。

  陆清荷耐心教导女儿剑法,因为女儿受伤,言语比以往更加轻柔。


  “这套剑法名为‘落霞剑法’,是陆家一位先祖外出游历时,读到王勃王子安的滕王阁序一文,有感而发创出的一套新剑法。剑法得名于‘落霞与孤鹜齐飞’一句,此剑法轻盈飘逸,又快如闪电,似能击落天边云霞。很适合女子练习。”陆清荷一谈到剑法又是一副铿锵明快的神色。


  “云儿,娘演示给你看。看仔细了!”


  陆清荷为了让女儿看得清楚,运剑并不快,饶是如此周婉妤还是看出了这套剑法的不同,只见母亲剑招轻盈,剑势却极其迅猛,一招快似一招连绵不绝,气势也连绵不断地堆叠翻涌,直到剑影重重,势随剑指喷薄而出,直指天际,去势如虹。


  周婉妤只觉得畅快淋漓,就像自己化身王勃,少年得志直抒胸臆写下千古名篇一般。


  陆清荷收剑,边为女儿擦拭脸颊上的薄汗,边道:“此剑法没有对应的心法,要领会其真意,需熟读王子安的文章。”


  周怀恩早就在一旁看得眼热了,热切的询问母亲:“娘,我可以学吗?”


  “可以。因为这套剑法成于王子安的文章,每个人对文章的理解与解读不同,打这套剑法的风格与气势也不同。所以这套剑法,谁都可以练,结果却互不相同。”陆清荷把先祖的原话讲给儿女听。


  周婉妤如获至宝,按照母亲所说,这套剑法的境界与领悟王子安的文章有关,随着年龄增长,领悟越深刻,剑法也会越高超。这样的剑法真是闻所未闻,不知以她倒背如流的水平能把剑法练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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