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定都听说过在零几年的时候,国家在搞计划生育,每当有人来查的时候,那些孕妇就会往山上跑。
我们这里就有一个孕妇,在躲计划生育的人时,不小心摔倒大出血死掉了,人和孩子都没有保住,一尸两命。
这还是家里人在田地里干完农活回去,天黑了也不见孕妇回去,去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这种一尸两命的情况在我们那里是被视为不祥的,不能办丧事,家人无奈只能在山上挖个坑埋了。
这个故事还是我遇到了那个孕妇,回去和我妈说起的时候,我妈给我说的。
我家和小学离得不远,走山路的话会更近,所以放学回家,我都是走的山路。
我记得看见孕妇的那天是一个阴天,整个天空暗沉沉的。
不到五点学校就放学了,走山路回去时,我都会习惯在山上找些柴火带回去,那段时间刚好是我们这边椎子成熟的季节,我想着一会找够柴火顺便捡些回去。
这种天气没有风,我一个人有些害怕,就唱着以前老师教过的儿歌,给自己壮胆,耳边除了我的歌声,就还有我掰着枯枝的清脆声。
可渐渐的,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跟着我唱歌,我唱一句她跟着一句,一开始我以为是回音,后来发现不太像。
我慢慢降低歌声,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我呼吸都放轻了,站在原地寻找着那个歌声的来源。
找了一圈,最后在远处的一颗椎子树下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能看出是个孕妇,肚子高高隆起,她低着头,右脚在来回动着,不用想都知道在除椎子壳外的刺。
我知道那时候国家搞计划生育好多人往山上跑,那时我就认为这个孕妇就是在躲那些人,才跑到这里来的,原本害怕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我扯着嗓子问她,“婶,你那边椎子多不多,多的话我一会也过去捡一些。”
可那个孕妇像是没听见我叫她一样,蹲在地上捡着椎子,不停往左手拿着的袋子里面放。
我心想着这婶难不成还是个聋子?听不见我叫她?
我看了她两眼,转身继续找着柴火,找够后,用山上的藤条捆好,可等我转身再去看那个孕妇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
我原地转着圈找她,在视线范围内都没有看见人,我就想着估计是往更里面的山找椎子去了。
天渐渐暗下来,我捡了两大口袋的椎子,扛着一捆柴火就回去了。
到家后,我把口袋里的椎子掏出来放在盆里,打算一会让我妈煮了,可当我全部掏出来准备洗的时候发现,所有的椎子都是坏的,一个能吃的都没有!
我不确定地翻了几下,看到的依旧是坏的,我怕是自己看花眼了,叫来我妈帮着挑选,我妈翻看了几下对我说,“怎么全是坏的,你捡的时候怎么不看一看?”
“我捡的时候还好好的,有些还是从壳子里剥出来的。”
“那怎么会这样?”
于是我就把刚才看到孕妇的事说了。
我妈就和我说了那个故事,还说当时孕妇被找到的时候手边散落了一地的椎子,大家还有猜想,说也有可能当时孕妇是踩到椎子上,滑倒了,但是那孕妇到底怎么摔死的,我们都不知道,总之很多种说法。
听我妈说了那个故事后,我后来放学再也不敢走山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