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那一脸的无奈像,找不到就找不到呗,以后让巡夜的同事和保健楼的管理员多注意一点就行了。这几天有没有啥高兴的事啊?”
“高兴的事.....诶~!我只是听说了一件,枫哥你要听吗?”
“哪那么多废话?说~~”
“听财务部的曹姐说,这个月的奖金至少有3000!!跟工资都差不多了,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啊?这么多?”
“是啊,自从半年前开始有奖金之后,这次是第二多的了。”
听他说到这,我不禁又怀疑起这神秘的奖金构成了,接着问他:
“兄弟,你知道这奖金多少,是按什么标准来的吗?”
“这你可问着了~不知道~嘿嘿!”
“是不是几天没揍你了皮痒啊?”
“你这问题,估计除了邵总谁也不知道吧?私下里我也和财务部的人闲聊过这事儿,可是他们说邵总会把资金转给一个独立账户,然后再经由他们的手分给大家,仅此而已。”
“那财务部的人,就没有问过邵总吗?”
“很早以前财务部的经理问过。”我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赶紧问:
“那结果呢?”
“被开除了~”
“我靠,能不能行了?那这钱,咱拿的能安心吗?”
“枫哥,你跟钱有仇是吗?你看咱部门里这么多人,谁不是拿了钱完事啊?也就我还能和你说说,自从上一任财务经理被开除之后,这事在同事之间基本是属于禁止提及的范畴,你要是觉得这钱不好拿......那你给我,我跟它关系好~!”
“去去,找个好地方休息一会儿去吧!养好精神,过几天还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啥事啊?能先透露一点吗?”
“爬山。”
“嗨~我当多大个事呢~...”
跟我又闲扯了几句之后,他便懒洋洋地离开了办公室。
静下心来,我坐在椅子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奖金发放标准看样子是没有任何同事清楚内情的。如果是只有邵总清楚,那我只能从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和黄白皮勾结,残害无辜老人,可这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吧?难道院里的老人们遗产都很丰厚?这显然说不通。
上个月奖金是1000,这个月可能有3000。院里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会造成奖金额度有三倍的差距呢?
苦思冥想之后我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丝丝冷汗!这事如果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那可着实是太可怕了!假如这个月的奖金确实是3000,那我就必须得尽快去黄白皮那里探听一下虚实,借以确定我的想法!
随着敲门声响起,我应了一声:
”请进!”
“叶总,早啊!我来通知您一下,本月奖金已经到账了,还麻烦您到财务部签收一下。”
是人事部的王姐。
“哦,好的王姐,麻烦你了。咱这月奖金有多少啊?”
“3000!”
王姐回答我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显得浓郁了一些,而我却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猛然一个怔愣!
上个月,喜老公寓去世了一位以前当小学老师的老太太。
这个月,悦老公寓有邓老先生、打羽毛球的王老师和那被五奇威德害死住在301的刘老头!
上个月奖金是1000,这个月有3000!而且这几位去世的老人,都是由院里出面进行处理的!难道这奖金额度,是根据院里去世老人数量的计算的吗?!
“叶总?您,您怎么了?”
王姐小心地询问着。
“没,没什么,还有事吗王姐?“
我赶紧把思绪收回来,看着王姐回答。
”下午还有一位应聘的人来呢,虽然是院外刘奶奶介绍的,但我觉得还是您先看一下吧?您觉得呢?”
刘奶奶介绍人来应聘?这个我得看一下呢,这老太太怎么没有事先和我说一下呢?难道是她不知道现在招聘工作是我负责吗?
“哦,那就下午两点吧,在会议室我先见一下,你提前和对方约好时间。”
“好的叶总,那我们下午见,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辛苦了,再见!”
送走王姐之后,我被混乱的思绪搅地有些坐立不安。
如果奖金数额是按照院里去世的老人数量计算的,那,老人去世,除了部分家属不知道的遗产以外,邵总还会有什么收入呢?之前被丘丘吞吃的狐妖也曾经说过,只要我好好帮着邵总发财就好。可是,我也不可能帮他去贪污去世老人的遗物啊?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邵天成,偏偏我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找他对峙。毕竟人家是院里的行政老总。我要是贸然对他进行这方面的质疑,如果是真的还好办,我直接报警抓他也就完了,但如果不是真的,那我就得想着辞职或者被开除以后的事了。
眼下看来,我就只能去找和他关系最好,也极有可能清楚这些利益从何而来的家伙了---常年呆在地下室的黄白皮!
想到这,我从背包里抱出丘丘,郑重其事地对它说:
“丘丘,你可以把你的气息收敛起来,不被其他的妖物感受到吗?”喵~随着一声轻叫,丘丘向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大喜过望,如果丘丘可以收敛气息,那我就可以直接带着它去地下室了。这样即使那黄白皮突然发难,我也有了一定的保障,同时也增加了和他直接对抗时的胜算。
我安抚了一下这个当我面对黄白皮时,或许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小家伙,陪它玩了一会之后才把它装进背包里。
在检查了一遍各类用品之后便背上背包离开办公室,朝着喜老公寓的方向走去。这次,我一定得想办法问清楚,之前被吊死的王老师是不是黄白皮做的!如果是,那么他害人的目的是不是和那奖金的数额有着直接关系,这些作为奖金发放给大家的钱又是怎么通过老人死亡获得的呢?
随着电梯缓缓下降,我再次来到了这个曾经让我胆战心惊的地下室。尽头处的太平间漆黑一片,显然是没有人在里面工作。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紧张的情绪之后,来到了之前黄白皮带我进去的那间屋子门前。(敲门声)(恐怖开门声)
随着木门缓缓打开,门缝儿里露出来的却不是黄白皮那张苍老可怖的脸,也不是小竹子,而是一个满头银发,佝偻着身体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