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光洁的大殿之上倒映着殿顶麒麟金色的光芒,一阵雾气而过,空灵虚幻,如隔云端,让人分不清楚是倒影还是实景。
麒麟宝座之上,云梦笑吟吟的和众人谈论,片刻之后道:“这凡月为何还没到。”
知溪道:“这家伙兴许又睡过了。”
“我来了...我来了...”只见凡月快步走上大殿:“尊上,我来了。”
众人望向她时,只见凡月将名牌已用绳线穿上,缠绕在额头之上,那名牌随着她走路步伐,在脑袋前一晃一晃。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般,紧接着“哈哈...哈哈”,凌霜先是仰脸哈哈大笑,引的众人也是同声大笑,笑声传遍整个大殿,就连启灵冷峻的脸上,也轻微撇了撇嘴角。
云梦起初也是一愣,随后将手捂住双眼无奈的摇摇头,再望向凡月,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你...为何如此佩戴名牌,挂于额头之上。”
凡月被众人笑的莫名其妙,又将自己上下看一圈,抓了抓脑袋:“是镜王和羽恩二人告知我说应如此佩戴,我回去之后还弄了许久。”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答她话,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许久才止住笑意。
知溪捂住嘴:“谁曾想到你还真将名牌挂于额头之上。”
“不是你和羽恩昨日说的吗,我说怪不得出门城时,兵士见到笑着问我为何如此悬挂,我还说是你们告知我要如此悬挂,原来都是捉弄于我,哼!”
羽恩又忍不住笑意:“哈哈...”
云梦微笑着摇摇头,向众人摆摆手:“罢了...罢了,凡月你也是,这名牌可是悬挂于腰间,往后你不可再闹此番笑话。”又向几人道:“你们也是,如此捉弄凡月,日后切记不可。”
几人上前将凡月好一番安抚,凡月并不领情:“哼!”
知溪道:“我们几人日后都在各自城中摆上酒宴,请你前来开怀畅饮,如何。”
凡月听闻眼光撇向几人:“也罢,可必须是一人摆一次才算数。”
几人纷纷道:“依你...都依你。”
云梦起身来到众人之中:“孤明日想去神州各处走一走,看一看,你们此次也都跟随孤去。”
颜臻拍着手一脸开心:“好啊,尊上,我早也想出去游玩了。”
云梦点点头:“当初我带若涵出门之时,看出你眼中的不舍,如今就好好游玩一番。”
凌霜问道:“尊上,那此次外出带多少兵马。”
“不必,此番是去游山玩水,刚好也看一看神州的民众,如今生活的如何,你们也不要带上坐骑,都简装而行。”
羽恩道:“这都走了,神州城中无人坐镇。”
凡月不以为然道:“放眼天下,谁敢向神州图谋不轨。”
若涵道:“这话虽如此,只是...”
“我留下!”轻轻一声,只见是启灵。
云梦点点头:“启灵也不爱游玩,那就由他留于城中就是。”
次日清晨,几人跟随云梦走出城中,一路之上游山玩水,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今日来到一村落,只见绿草连成一片,小溪犹如一条玉带似的绕过村间,鸟鸣虫叫,一片悠闲,只是十几座破烂的木屋排列成行盖建于村上,于这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几人走进村中,只见一女童坐于屋前双手捧着脸蛋发呆,身穿翠绿衣裳,虽是脸蛋清秀可爱,可身形瘦弱,看上去弱不禁风。
女童怯生生的望向几人,站起身向屋中喊道:“娘...娘...有人来了。”
一位妇人步履蹒跚走出,她瘦削的脸庞上,皱纹簇城了结,头顶上几根稀疏的白发散落额头,深陷的双眼上,仿佛罩上一层模糊的白云。
她望向云梦几人,走近前,舔了舔干瘪的嘴唇:“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来到此处。”
若涵上前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处,想歇息一阵,多有讨扰。”
妇人闻言点了点头:“既是路过,就请进屋喝口水吧。”
走进屋中,妇人又端上一盘果子放于桌上:“家中也没什么招待的,一些果子,各位将就吃点吧。”
一旁女童,眼巴巴看着果子端上,不舍得眼神望向自己的母亲,小声道:“娘...她们吃了,晚上我俩就没吃的了。”
云梦听到此话,这才打量起屋中,只见屋中老旧的床榻,破烂的桌椅,一堆尽是裂缝的陶罐,又望向女童双眼直勾勾的望向那盘果子,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心中一阵酸楚。
“家中为何如此荒凉?”又指向那盘果子:“晚上就吃这些?”
妇人只是点点头,沉默不语。
村上其余之人听到动静,也纷纷来到妇人家中,云梦只见他们一位位皆是妇女老人孩童,不禁问道:“村上为何不见青年之士。”
“哎...”妇人无奈的探口气。
其余村民也好心提醒道:“你们既是路过此处,就不要打听了,免得惹祸上身啊。”
“为何会惹祸上身,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来就是。”
一位老者上前道:“我见几位言行举止不似常人,你们究竟是从何而来。”
云梦向若涵等人使了个眼色,又说道:“我们只是游玩路过,见到村上如此情形,心中觉得奇怪,神州境内,此处虽是村落,可总归有上层部落掌管吧,难道先前部落首领不曾来此?村中一位青年之士不曾看见,究竟是为何?”
村民们相互望向一眼,终于有一人道出其中缘由:“村上的青年都被掌管此处的部落首领逼去建造山寨了,而且将我们村中先前养的畜牧尽数掳去,还命令老人妇女每日要砍树劈柴,隔段时日就要来取,稍有不从就是毒打,活的真是苦不堪言啊。”
那妇人眼中此时抹了抹了眼中的泪水:“我两个儿子都被他们逼去建造山寨,我们村上每户家中都无青年之士了,如何还能捕鱼打猎,每日还要去四周砍树劈柴,只能吃点果子罢了,不瞒你说,果子如今仅剩不多,桌上那盘吃完,也就没了。”
云梦闻言顿觉不可思议,身后几人听得也是大感吃惊。
若涵道:“神州先前都颁发新的律法,并且各处都建立驻地,为何不去上告。”
“如何去告啊,我们又没马匹,就是想去告,若是被那首领得知,难道还有性命?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命苦啊!”
云梦此时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掌拍向桌面:“此事谁也不怪,怪那伏羲。”
村民听闻之后顿时紧张,又探头出去观望了一番,将房门紧紧关上:“你这女子可不能如此胡说啊,伏羲尊主岂容你来指责,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