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你在上班也能看？不怕被杜老师抓到吗？”

　　“不怕，杜老师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做事呢，哪有空管我啊，再说了我工作都做完了，她也管不到我。”

　　罗米发了个傻笑的表情包，接着刘小羽发来几张图，是萧赞飞参加节目的造型图，她还说：“哥哥真的好帅啊，和弟弟配一脸！”

　　看到这句，罗米忍不住问：“你是……腐女？”

　　腐女指的是对boys love非常感兴趣，她们对异性恋并没有太大感觉，但对男同，尤其是长得好看的花美男，无论是动漫、漫画，真人都极度痴迷，看的小说作品也全是耽美，甚至自己脑补写。

　　刘小羽就是一名资深腐女，她最早从初中开始就对男男恋爱表现出极大兴趣，从北京的一对知名男同：夏河与落落，到动漫《世界第一初恋》、《独占我的英雄》，再到大风刮过的《桃花债》、《张公案》；墨秀铜香的《魔道祖师》，《天官赐福》等等耽美小说，刘小羽几乎全看了个遍。

　　大学的时候，她和室友谈起以后的恋爱观、婚姻观，她说：“我希望以后能嫁给男同，就是看着两个男的正大光明的相爱，相恋，我在旁边看着就行。”

　　这句话让室友听的是瞠目结舌，同妻本就是可怜无助的，她们被骗婚，骗生孩子，最后发现丈夫出轨男小三，这比出轨女小三还要备受打击，而刘小羽竟然心甘情愿做同妻，还要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欢爱，这思想未免过于豪放。

　　成为通灵师后，她甚至为一对同性灵物举办过婚礼，这对灵物是在冲破世俗观念下才走到一起的，他们深知国内对同性恋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反对，也不能领证结婚，再三思索下他们决定去荷兰举办婚礼。

　　那里早就通过同性恋的婚姻法，刘小羽作为通灵师顺水推舟做人情，向爹妈要了一点大洋，和这对男同一起飞往荷兰，他们在荷兰呆了两个星期，荷兰的风车，郁金香甚至是红灯区他们都去过一遍。

　　他们吃了那里的美食，国外常有的美食，面包，土豆，肉肠三件套，荷兰也不例外，那里还有“Elten Soup”。

　　这是一种肉汤的味道，它是将干豌豆重新制成，并与培根和蔬菜一起炖煮，直到它变成肥腻的金枪鱼，这道汤还是国汤，相当于中国的国宴菜系。

　　当然了那里还有一道别样的特色菜：鲱鱼，就是我们常说的臭到惨绝人寰的鲱鱼罐头的鲱鱼，不过他们那边鲱鱼是新鲜鲱鱼，不仅没有异味做成美食后还特别鲜美。

　　在荷兰，两个雄性灵物如愿以偿地举办婚礼，刘小羽取代神父证婚人的位置，为他们宣读誓言，和正常举办婚礼的夫妻一样，他们是夫夫婚礼。

　　婚礼当天，很多人还过来围观，赢得满堂喝彩，这件事也登在了荷兰当地的媒体，报纸上，让他们三人小火一把。

　　期间，刘小羽还采访了几个已经结婚的男同，问他们婚后生活是怎么样的，有些人说的眉飞色舞，自己和伴侣很甜蜜恩爱，和他在一起仿佛重获新生了一般；有些人却很沮丧说婚后发现自己的伴侣又出轨其他男人，这让他十分接受不了。这些回答也和正常的异性恋一样，有甜蜜也有忧愁。

　　刘小羽觉得，这里简直就是自己梦想的天堂，她想永远呆在这里，即使一辈子不结婚也值了。

　　“那你后面怎么又回来了？”罗米好奇。

　　“没钱了呗，欧洲那地方消费也不低，我和那对夫夫都快把钱都花完了，没办法就回来了，反正他们也结婚心愿已了。”

　　“我对同性恋的态度也是不支持，不反对；只有两个人情投意合，你爱谁都可以。”罗米作为90后，思想上已经比她的父母辈开阔很多，她对于同性恋仅仅是感兴趣，好奇。不过她不像刘小羽那样是个疯狂的腐女，她也不是同，也是喜欢男生的，只是现在还没遇到合适的。

　　不过自己还年轻，才23岁，有大把时间去寻找一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

　　微信聊到一半，刘小羽突然想起来，萧赞飞快出来了，她连忙让罗米也去看，罗米一直开着pad边看边等。

　　萧赞飞出来后，粉丝群里又一阵疯狂，罗米本想叫萨苏也过来瞧瞧，但看见她还在忙也就不打扰她了。

　　萧赞飞在开全麦唱完《爱莲说》后，全场为之振奋，小肉肉在微博群和微信群里接连发了好几个200的大包，粉丝们抢的不亦乐乎，抢完后接龙发红包，抢最多者发。

　　罗米连续抢了好几个，她想让萨苏也来抢，不过看到她依然忙碌着还是没打扰她。

　　萧赞飞唱完歌后说了一段感言：很荣幸这次能唱这首《爱莲说》，莲花虽不是四君子，但她的品性和孤傲都不输于四君子，她生长在淤泥里却没有沾染淤泥的污浊；她生长在水里，却不像其他花那样娇贵妖艳，我生在娱乐圈，希望如同莲花那般，虽然娱乐圈有些混乱，但我依然清醒为自己的事业所奋斗，也不谄媚别人，做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这段话一说，又是一个前三名的热搜，标题都在夸赞说：萧赞飞人间清醒发言。下面列举了他在台上的发言图片，每个发过这个图片的账号下面的评论都有成百成千，而萧赞飞的微博评论更是破了百万，此刻他又吸粉无数。

　　而在这种狂欢的背后，另一种反对的声音也浮出水面：有些大V批评这样夸张式的吹捧，势必会迎来反噬，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捧得有多高，将来一旦陷入困境就会摔的有多惨。

　　但这些大V的发言被粉丝们踩在脚下，他们举报控评，有些大V硬杠，有些则是关闭评论。

　　身为粉丝的罗米和刘小羽在这场狂欢中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小肉肉指挥着她们发微博做数据，她们就得这样，没有一点反抗余地。

　　萨苏终于忙完工作，她向罗米房间走去，罗米还躺在床上，手里刷着微博评论点赞发帖，萨苏拿起一旁的pad，《诗书词大会》已经自动播放下一集预告。

　　“你到底是玩手机还是看pad啊？一心二用的可以啊。”

　　“手机和pad都看，阿萨姐，你刚刚亏了。”

　　“亏了？”

　　“刚刚群里在发红包，还有红包接龙，我本来想叫你的，但你一直在忙，我就没叫你。”

　　萨苏一时凝噎，她心里感慨，欣慰，失落交织在一起，感慨和欣慰是罗米终于学着去考虑别人了；失落是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多，她一个红包都没抢到，既然没抢到那就自己发一个抢，不过那些粉丝的手速可不是盖的，短短十秒一被抢光，其中还有罗米。

　　看着空空如也的红包，萨苏百感交集，她有些可怜兮兮滴望着罗米：“你们都是单身手速三十年吗？怎么都抢得那么快？”

　　“嘿嘿，练出来的。”

　　江川街道，香樟小区的公寓楼内的一间60平的小房间内，这间房间每到傍晚房间内都会红光四溢，有时红光冲破窗户向外散发着与天边的红霞一起染红了天空。

　　房间内到处贴着萧赞飞的海报，桌上堆着小山一样的杂志也全是和萧赞飞有关的，还有生活物品，零食，衣服鞋袜，几乎也是萧赞飞代言的。

　　这是小肉肉的居所，目前她和萧运眉两个人租住在这里。

　　小肉肉从一档节目《燃烧吧！小宇宙》里看着萧赞飞，那时候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素人练习生，不知道为何从那时候开始他对她有某种吸引力，和所以疯狂粉丝一样，他成团小小出名后，关于他周边的一切都买买买。

　　买到后来，家里堆满了萧赞飞以及团队的同款，父母实在看不下去把她赶出家门，连同她买的东西也丢了出去。

　　这时的小肉肉碰到了另一个粉丝萧运眉，萧运眉也是狂热粉，各种产品买买买，只是萧的父母没有管她那么严，也总是会抱怨几句，为了父母不再抱怨，萧运眉干脆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

　　租的房子离家不远，和自己家小区隔了条马路，因为和小肉肉志趣相投，两人一拍即合，小肉肉也搬进来，二人成为萧赞飞最早期的粉丝。

　　二人经常去机场接机，举牌子，而当时已经成团的萧赞飞依然是个小透明，萧赞飞看到两人支持他很感动，他看着举牌子的两人很久都没离去。

　　之后，二人自愿成为萧赞飞的粉头，小肉肉是灵物，为了能够长久粉他，小肉肉甚至用灵力练了套控制法术，法术可以印在自己和别的粉丝身上，还可以印在萧赞飞身上高度绑定。

　　这套法术可操控粉丝们做事，也可操作萧赞飞的行踪，看起来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但已经为此埋下了祸端。

　　萧赞飞凭借《陈情》大火后，加入的粉丝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灵物和通灵师，为了更好的操控他们，小肉肉把法术练到至极，她甚至可以封印通灵师的能力和灵物的灵力，让他们跟普通人一样。

　　而那些被操控的人，如同傀儡，小肉肉就像将军指挥几百万的将士打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很合她的口味。